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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莫日華說了一句話,他說:〃 葉加等著你。〃 說完就掐線了。
我麻木地站在原地,耳邊是嘟嘟的斷線聲。那個小男孩輕輕將話筒從我手裡
抽出來掛回原地,我轉身出了暹羅的門,然後在那條大街上發瘋般狂奔了起來,
一直拼命的奔跑,我聽到了汽車的急剎車聲,我知道我撞翻了人家的攤子,撞倒
了人,可是我就這樣跑著,不能停下。我一直跑,直到看到了河流,我跑到了橋
上,對著那蜿蜒前行河流,嘶聲竭力的狂叫著,叫到後來,我已經發不出聲音,
只是無謂的張著嘴。我無聲地說:〃 葉加,請你,一定,一定要等我。〃 當日我
就乘坐了飛機返航,我要抓緊時間去救葉加。半夜時分我回到了隊裡,讓值班的
刑警去通知小風過來。小風來了之後,我讓他把葉加最近所有的工作日誌都拿來,
我相信葉加一定會找到一些關於king的蛛絲馬跡。
等小風拿來了所有的日誌,我在燈下翻了整整一夜,發現葉加在半個月以前
一直都在查北京的人事檔案,所有的認領檔案,甚至還有十一年前所有的北京交
通事故檔案。
他居然在查譚文,我不可思議的想。沒錯,這些所有的要素綜合起來,他查
得人一定是譚文。譚文,我腦子裡浮現的是那張斯文的臉,為什麼葉加去要查他。
我咬著手指頭,突然跳起來,抓起衣服,我要去北京。我要親自去找到答案。
當我走在闊別了好多年的故土上,已經是第二中午,北京春天氣候也還算差
強人意,沒有太大的風沙,陽光很充足,照在那些寬寬平平的馬路上,給人一種
康莊大道的感覺。我回到家門口,警衛攔住了我不讓進去。我說麻煩通報一下宋
庭,就說宋弈偉求見。警衛的臉色變得很古怪,匆匆忙忙打了個電話,就趕緊將
鐵欄門開啟。我揹著個包進了好多年不曾返回的家門,我知道我的樣子看起來很
狼狽,可以說形容落魄。而我用不著掩飾,我幹得那點事,父親恐怕比我還清楚。
當我走進大廳就看到父親,他站在那裡顯然在等我,一看到我那幅樣子,就皺起
眉想說什麼。我已經粗暴地打斷了他,說:〃 你要是見我不順眼,我可以出去住。
〃 父親顯然沒想到,我這麼多年沒見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麼一句,愣
了一下方說:〃 我只是你見很累的樣子,想讓你回房睡一下。〃 愧疚一下子瀰漫
了我整個心頭,看到父親已顯老態的模樣,我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
來。葉加出事以後,我在同事面前流過淚,在佟蔚面前流過,甚至夜深人靜的時
候也抽泣過,可是沒有像這樣放聲的大哭。想起父親,想起葉加,我現在才明白
自己真得是個混帳。
等我哭夠了,父親方平靜地說:〃 去休息吧,會哭就好。〃 後來的幾天,我
一直都在調查譚文,我走遍了當年他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讀過的小學,中學,
高中,十一年前的往事調查起來並不是一樁輕而易舉的事。好在當年一個孩子因
父母車禍同時身亡,而被香港親戚收養算是不大不小的新聞,所以好多人還能記
得譚文。所有的證據都證明確實有這麼一個孩子曾經在北京生活了十多年,我看
到那些發黃的檔案上譚文稚嫩的臉,那五官,那表情,錯不了,就是譚文。我忽
然有一種感傷,這是他與葉加出事以來我第一次為他而悲傷。最後我在一疊舊的
居委會日誌中幸運的找到了葉加的筆跡。他顯然在一張紙上進行他的分析,一排
有順序的年曆,他只在譚文的父母親去世與被他叔父領養這二個月空檔上打了個
問號,但是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在父母雙亡後通知他千里之外的親戚,再加
上辦葬禮撫平情緒也需要那麼多時間吧。因此葉加在最後的結尾處,寫下了〃 正
確〃 兩字。我看著他清秀而端正的字跡,眼前彷彿出現了葉見端坐在臺前皺著他
漆黑的眉分析資料資料的模樣。我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紙摺疊好放放入口袋內。
結束完了北京調查,我立刻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