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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陳沛青嚼一粒花生,將碎辣椒從嘴裡別出來。
“你答應了?”他笑著湊近來。“能不答應麼,又不好直說。”
“直說也沒事,她應該不會在意。”
“總歸還是瞞著好,一說出來都是個事體。”
“你想瞞一輩子?”
“你不是已經瞞上麼?”陳沛青眼睛一翻,尖牙利嘴地反問著。
“那你也找個女孩子瞞著唄。”顧擷之笑。“我可不禍害別人。”酒一多,舌頭就鬆了,又因為心頭的鬱結,什麼話都敢往外說,眼裡懵懵懂懂,嘴上卻要噴出刀子。
還好顧擷之熟悉他,並沒有較真,可臉上還是變了變,陳沛青這才恢復,細聲道了歉,“我最近都是這樣子,你別往心上去。”
“你怎麼了?”顧擷之追問。“我又碰到他了。”“李老闆?”“恩。”“你們又。。。?”“恩。”像是在打什麼啞謎,可答案昭然若揭。氣氛一下子凝重,三人之間何時清楚過,就算到了現在都還是一本糊塗賬。
“阿青你別再去招惹他了,好好過日子吧。”顧擷之想到他在商場上對自己的窮追猛打,不禁又有些心悸,可閉緊了嘴,不透露半分。“我已經在這麼做了。可我好像真的離不開他。”陳沛青的眼裡忽冷忽熱,忽明忽暗,口齒有些含糊了。
“那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還是在想著他?”時隔久遠,問出這樣的問題時竟有了旁觀者的姿態,可不免心裡又要動一動。
“也許有一點吧。但那時我更在意你。”即使現在無法在一起了,這樣的回答也還是讓顧擷之心潮澎湃,從一張酒嘴裡說出來,多少是句真言。
“所以和我分開後,再看到他的時候,所有感覺都回來了?”他見陳沛青不動筷子,只抱著酒杯,連忙往他嘴裡銜一段鴨脖。
“都回來了。可像是重組或者異變了。我想和他在一起,可要是真的分開,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他陷入了兩難,眼裡的霧更重一層。
“為什麼會想到分開?”與他在一起時,顧擷之就看明白了,陳沛青並不是一個格外纏人的人,甚至獨自一人時顯得更為清爽自在,從來未懷有懼意,深一層來講,他就是一個怕麻煩的人,所以他當時才會果斷地與自己分開,沒有鮮血淋漓的牽扯與斷送,反倒是顧擷之自己,五內俱焚的樣子。
“要是和他在一起了,他有壓力,我也有壓力,還是分開比較乾淨。”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果然就是這麼一個理由。“那他怎麼說?”“他?好像沒說什麼。”陳沛青並沒有將李弄璋的主意坦白,畢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你自己覺得好就好。”勸和不勸離,就私心來說,顧擷之並不希望他再回頭和那人在一起,只是不好明說。“你喝醉了?”他想伸手碰他,可立馬又明白現在不是當初,硬是抽回來,扶住了他的胳膊。“恩。”醉也是醉得安穩,沒有天旋地轉翻江倒海,四肢發虛,胡亂倚靠住一處,他的臉像是一尊玉石,臥在這十分溫和壯闊的酒意裡。“我送你回家?”他壯起膽子,觸一觸他金漆似的眉心。“恩。”陳沛青點頭,迷濛住了,腦子裡橫七豎八,正好有個人過來摟他,他就一味地攀緊了,分不清這裡面的居心。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並沒有什麼居心(*/ω\*)
☆、三十
顧擷之也喝了酒,所以不好再開車,攔了一輛計程車,兩人一道坐進了後排。這次調換了一下,換做陳沛青伏在他的膝頭,他的手心火熱,摸著他的額頭只讓他身處酷暑一般,於是只好替他掐著太陽穴,手背稍涼一些,就緊貼住了他的面頰。
假期伊始,路上的車流人流就逐漸寬闊,又沒個秩序,加塞逆行,處處壅塞,司機是個路躁症患者,對著一輛緩慢通行的轎車使勁鳴笛,膝上的陳沛青揉了揉眼睛,卻不醒來,還以為在自家的床上,扭一扭就要翻身,顧擷之連忙伸手護住他,再將他摟緊了。正好駛過一處橋洞,身周忽然暗一暗,難以抵擋,顧擷之低頭,在陳沛青的額角留下一記親吻,又吻他的鼻尖,他不敢奔向他的嘴唇,自己那卑微且陰森的居心再也施不得半點養料,他從來未捨得過,可現在他還有一個小綢要顧念,他當然不會將陳沛青推向李弄璋,卻也不會獨斷地將他截留。
他付了車費,兩個人,又回來了這個地方。陳沛青四肢癱軟,立也立不住了,他也沒辦法去攙扶,乾脆躬□來,將這稀泥背在了身上,還好有個電梯,要是是走道,顧擷之可真要折了一把腰。電梯門一開啟,就見門口已經堵了一個人。他一回頭,本還溫和的笑容立馬磨成了一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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