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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著眉聽他長篇大論，雙手擁得越來越用力。

等方澤析講完，夏揚沉著聲音問：“你只是隨口一說，還是真有打算？”

方澤析淡淡地笑了一下：“靈光一閃，再做打算。”

夏揚抿著唇，表情冷若冰霜，他突然放開手，一言不發地起身穿衣服。

方澤析沒有阻攔，只是笑眯眯地說：“你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夏揚將手放在門把上，停頓了一會兒，轉過頭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你的退路，留得真好。”

他帶上了門，方澤析慢慢地收斂笑容。

不甘心，無論如何都不甘心。

雖然夏揚說過，那只是有名無實的商業聯姻，他們還是可以在一起。

可他要的，也是愛人，而不是姘頭。

而且一旦夏揚結婚，他又有什麼理由出櫃。難不成拉著一個有婦之夫跪到父母面前說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請讓我們在一起吧。

真心相愛。

太可笑了。

愛又如何。

再愛也不會有不同的結果。

愛情是什麼？黏黏膩膩甜甜蜜蜜，還是奮不顧身刻骨銘心，或是傾家蕩產不惜一切。

又或者，只是一種萬事皆定之後才會去追求的奢侈品。

夏揚也許可以義無反顧地出櫃，卻不表示，他也能夠面不改色地犧牲家族利益。

被犧牲的，從來都只能是那不能吃不能穿不能賴以生存的狗屁愛情。

無法責怪，但不等於不怨恨。

方澤析心裡煩躁，他放不下，卻又不甘，真想問問當初他說要結婚的時候，夏揚是用怎麼樣一種心態熬過來的。

在這種心煩意亂的時候，小鳥兜還送上門來找虐。

小鳥要兜好：竹君SAMA~二期出了喲，快去頂帖，順催三期幹音哇，哈哈哈哈哈哈按這個進度，我一定會成為中抓年度最快策劃，一年之內完結一部長篇喲！

竹葉青：什麼時候三期也算長篇了？

小鳥要兜好：二期都算長篇了好嗎！

竹葉青：我以為你會向十八期的目標前進。

小鳥要兜好：……下次吧。

竹葉青：我有點兒想坑劇。

小鳥要兜好：納尼？！你不要這樣你要敢坑劇我就敢把你的竹葉黑身份抖出去！

竹葉青：自從認識J大之後，我已經自黑得差不多了吧？

小鳥要兜好：坑劇什麼的，是開玩笑的吧？

竹葉青：是真的，心情不太好。

小鳥要兜好：你又腫麼了你到底又腫麼了！這個劇到底是怎樣的命途多舛啊！

竹葉青：我打算以後都不接你的劇了。接了你的劇之後，我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每錄一期就崩潰一次，我已經承受不住了，希望以後能安穩一些。

小鳥要兜好：哦漏竹君你不能這樣，命由天定你不能把一切都怪罪到我頭上！就算你從攻猛然變成了受那也不是我的錯啊，我明明把J大這樣的總攻都策劃著讓你給壓了！

竹葉青：我記得那是我自己推薦的。

小鳥要兜好：嗯嗯是那你壓成功了嗎？

竹葉青：被壓了。

小鳥要兜好：……對不起讓我去笑一會兒先！

竹葉青：把劇坑了吧。

小鳥要兜好：！！！別醬紫！我錯了！竹攻是攻！總有一天會反攻的！

方澤析沒有再回復，輕輕地笑了兩聲，他早就反過了，而且還不止一次兩次。他要用強的，夏揚自然無法反抗，可大多時候，夏揚都是順著他的意，並不反抗。

雖說都是男人，沒有你能我不能的道理，但以夏揚的身份地位以及身材氣質，怎麼也輪不到當零號。

也只有自己了。

方澤析有時候會很邪惡地想，夏揚會不會食髓知味，向著好零號一步步邁進。

但反觀一下自己，似乎，那個可能性不大……

無論是擁抱還是被擁抱，僅僅因為對方是夏揚而已，才能全身心地投入進去，無論怎樣都不介意。

否則，斷無可能。

這樣的一個人，三千世界茫茫人海，此生大概不會遇見第二個。

方澤析又點了一根菸，心中的抑鬱和躁動卻始終平息不了。

他起身到雜物間裡將那個畫了J的沙袋拉出來，盯了半晌，又放回去，然後出門去健身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