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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氣,不皺眉頭,一丁點的不耐煩嫌棄都沒有,比親兒子都伺候的好,楊樹洗澡換衣服了,容剛把東屋犄角旮旯都擦了一遍。
“阿姨,還是你們老兩口住在我們那屋吧,我怕還有殘存的味道你不舒服。”
“剛子啊,阿姨,阿姨不知道怎麼謝你了。”
楊阿姨再一次重新認識容剛了,這小夥子真的太好。
“一家人嘛,阿姨,你也睡吧,我給叔叔泡點熱茶醒了喝點,不頭疼。”
都收拾好了,泡了熱茶,容剛這才出去。
“苗兒,給我搓背洗澡。”
“都準備好了,我在浴缸裡放上水還放了浴鹽,你快去洗洗。”
楊樹脖子上搭著一個毛巾,手上拎著容剛的內衣。
容剛覺得他都是那種味道了,衣服脫下來直接卷吧卷吧丟掉,泡在浴缸裡,楊樹拿著絲瓜瓤子給他擦背。
絲瓜,絲瓜嫩的時候可以炒著吃,變成老幫子了就把絲瓜皮一扒,取出絲瓜瓤子,刷碗可以用,洗澡也可以用。這是村裡人送給楊樹的,容剛讓他用海綿他不用,就喜歡絲瓜瓤子擦背。
說是節能環保貼近生活。
“你輕點啊,又不是刷豬皮。”
吭哧吭哧的給他擦背,手指頭撈過來,都用刷鞋的小刷子蹭。
容剛覺得他在經受滿清十八大酷刑,就是用銀針剜指尖那種。
“我還不知道你,身上沾點味道你能把自己泡發了,洗刷乾淨了你好休息。別動,我給你蹭蹭。”
腳丫子都搬上來,可勁蹭。
蹭的容剛渾身發紅,站起來再衝洗一次,沐浴露洗了三遍,楊樹湊上去聞了聞。
“新鮮出爐香噴噴的容大美人。”
容剛穿好褲頭,一拍肩膀。
“容大美人今晚要侍寢,陛下,咱們現在就回龍床,整出一個小太子。”
往上一竄,跳到他的後背,出了浴室小小聲地笑著,鬧著,一手挑門簾,回頭和楊樹親嘴。
放下門簾的時候關門。
隱約傳來笑鬧聲。
楊阿姨就開始算賬,算算這些年有多少積蓄,夠不夠五六十萬,也就一半,怎麼也不夠,看著睡覺打呼嚕的楊叔叔,氣得咬牙切齒,最後嘆氣。
又聽見那屋傳來的笑鬧聲,楊阿姨都不知道咋說了,十三做媳婦兒心裡不裝事兒的傻兒子喲,你可愁死人了。
容剛第二天去廠子了,楊叔叔又去找老支書他們玩,楊阿姨跟著楊樹上山。
沒有騎小電動車,娘倆走著去。
迎面走來一個二十幾歲的漂亮小妞子,扎著馬尾晃悠晃悠的,看見楊樹沒說話呢先笑了。
“村長忙著呢。”
“上山看看。”
這妞子走過去了,楊阿姨趕緊捅了捅朴樹。
“這姑娘長得不錯呀,你喜歡不?”
“媽,這是村東頭老李家的二兒媳婦兒,年底前就結婚。”
哦。
又過來一個騎著小摩托的小美妞,看見楊樹大老遠的打招呼。
“村長你上山啊。”
“嗯啊,上山,你幹啥去啊。”
“買兔子料啊,走了啊。”
“這個呢,沒定親吧。”
“沒有。”
“你怎麼不追啊。”
“人家沒定親可都是孩子媽了,農村人普遍結婚都早,你看這還不大呢,大多數都有物件了。”
村裡初中畢業十六七歲,就能搞物件了,二十一歲就結婚,二十二就是孩他媽。
農村吧,早婚得嚇人,很多人都是未婚先孕,就算是沒懷孕,搞物件就住一塊了,結婚還不一定是這個人。只要不領那個證,不辦酒席,那就不算結婚。最搞得,一女的流掉三個孩子再結婚,那三個孩子三個爹,到結婚物件這了,不會生了。名義上還是第一婚,這類的在村裡會有人說,但大多數都說女孩子不太檢點,小年輕的啥都敢幹。
但是,對晚婚的卻沒那麼包容了,超過二十五歲不結婚,各種閒言碎語都有了,什麼心氣兒高啊,什麼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啊,什麼挑花眼了。
很無語。
所以楊樹不太同意他和容剛的事情在村裡光明瞭,這是一個有些矛盾的村莊,封建,開放,對立的。沒辦法用一個詞兒來說這村子,說封建吧,那麼多未婚先孕的搞物件住一塊的,誰開放吧,為啥對大齡沒結婚的不包容一些?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