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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樹恨不得把臉埋進碗裡。不說。這沒法說。
“行吧,你去吧,明天我帶你去一樣。別就吃白飯,嚐嚐魚。不鹹了吧。”
容剛給他挑魚刺,夾菜。楊樹的腦袋都不敢抬。
不就是親了一下嗎?又不是沒親過,怎麼這麼害羞啊。容剛死死地盯著他,盯得楊樹左躲右閃,臉通紅通紅的。容剛笑的特別討厭,聲音特別大,特別開朗。
還想指揮著楊樹洗碗呢,老支書的電話就來了。
“小楊兒啊,吃飯沒有啊。”
楊樹看一眼容剛,一下就鑽到屋外去了。
“吃了。”
容剛伸脖子看看他,有啥不能當面說的?遇上什麼困難了?
“那行,你別忘了啊,下午一點,來我家啊。沒有女孩子等男孩子的,你先來我家,你嬸子把啥都準備好了,你一定要來啊。”
“老支書,我真的不想找物件,我…”
“哎呀,看看唄,互相互看,你要看不上呢,這事兒就算了。我的面子你都不給呀,來吧啊,快來,等著你呢。”
老支書特別熱情,楊樹蹲地上用手指頭畫圈。
“我下午要去工地啊。”
“不急,也就一小時就相親完了。”
楊樹實在沒借口了,真的不想去。架不住老支書的熱情啊。
“先說好了啊,我就是去看看,不代表啥。”
“哎,這小子還害羞呢,快來吧。”
掛上電話,楊樹狠狠抓抓頭髮。
這可咋整啊,啊啊啊,要瘋了,好端端的幹嘛給他介紹物件啊。
上午被容剛按在炕上親的五迷三道,下午就去跟女孩相親?臥槽,這叫什麼事兒啊,葷素不忌,男女不限啊。這不是招工,是終身大事啊。容剛跟他的事兒都沒想明白呢,再去招惹大姑娘?他是缺了八輩子德啊。
容剛擦著手出來。
“畫個圈圈詛咒你?多大人了你還玩這個?”
他蹲在牆邊,手指頭無意識的畫圈呢。
“老支書叫我過去。”
“現在?那你給他帶點葡萄。”
容剛去找塑膠袋,新摘的葡萄裝了一塑膠袋。
“挺沉的,你要不跟我上山,那我就回廠子裡看看,順便捎你去老支書那裡。”
楊樹看著容剛,你怎麼不是個女人啊,你要是個妹子該多好,絕對賢妻良母。這個紅梅就是個天仙,我也把你娶到家裡了。
“哎喲,這小眼神,是捨不得我吧,乖乖,這麼看著我幹嘛,撩的我亂七八糟的。”
在他下巴上抓了抓,怪好笑的,這可憐兮兮的樣兒太可愛了。
“去他的工作,咱們哪也不去了,回屋上炕鑽被窩乾點正經事。門鎖了,誰都不會打擾我們。走,上炕!”
這就要直接打橫抱起來,啥也不如這個帶著點挽留意思,還有些可憐的眼神招人稀罕。
楊樹直接從他胳膊下面鑽過去,拎起葡萄就跑。
“我還是去老支書家裡吧。”
失身跟相親相比,相親比較穩妥。
拎著葡萄,跟拎著一桶水似的,走得慢吞吞的,路上有人問,村長,你去哪兒啊,怎麼不見你騎著小電動車啊。
他巴不得再慢點再慢點呢,騎著小電那不是嗖的一下就到了嗎?磨蹭多一些時間,最好遲到個一兩個小時的,對方姑娘一氣之下把他直接斃了,他也就不腦袋疼的琢磨相親了。
老支書讓他一點到家裡,楊樹十二點半從容剛那裡跑的,不大的西山村,他愣是走了一個小時,一點半才到。那都不叫走路,那叫挪。有時候甚至,走兩步,退一步。再走兩步,再退兩步。街頭的大媽都樂了,村長啊,你這是扭秧歌那,等村民活動場地建好了,你帶著我們扭秧歌啊。我們組建一個秧歌隊。
楊樹都苦笑了,只要不給我介紹物件。我給你跳霹靂舞都成。
老支書看見楊樹樂得嘴都合不上了,這歲數大了的人是不是都喜歡保媒拉線啊。
楊樹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
“這小子,大小也是個老爺們,你害羞了,人家姑娘怎麼辦呀。精神點。”
不是我害羞,是我真不想來,提不起精神啊啊啊。
老支書沒有聽見他內心的咆哮。
“那姑娘沒來?”
沒有怪他遲到?直接把他斃掉?
“姑娘說兩點到。”
楊樹這時候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