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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可咋說的,要知道這樣,昨晚我就不該讓你走呀。小楊啊,吃苦頭了吧,哪裡不舒服啊。”
尼瑪,說的真好聽,不是昨天那麼擠兌人了。
楊樹坐起來,特虛弱的對鎮長一笑。
“那條路太不好走。我騎電動車都能摔溝裡去,那些騎摩托的多危險啊,這條路不修不行。”
“修,必須修。”
老支書趕緊插話。
“修路可不是沒錢嘛。這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兒啊。”
“昨天我就跟小楊說了,鎮上窮啊,我也只能東挪西湊來支援你們工作了。三十萬,這還是我拆了東牆補西牆呢。再多可就沒了。”
“鎮長,村裡村外怎麼也需要一百萬修路,你就給這麼點,我們西山村,也沒有啊。”
“哎,都窮,沒辦法呀。你們克服一下,我實在拿不出來了。”
“多給二十萬呢,五十萬呢。”
“這不是逼著我賣了鎮政府嗎?老支書,你是老幹部了,你知道咱們鎮上的情況。小楊不懂,你要好好的教啊。就這樣吧,那我,,,”
楊樹看了一眼門外,容剛對他一使眼色。
“哎呀!”
雙眼一翻,身體一軟。不管東南西北了,這就摔下去了。
要不說這孩子傻實誠呢,你裝暈就裝暈,你往後頭倒啊,那是軟軟的被子跟枕頭啊,啪嘰一下摔下去,你也磕疼不了腦袋吧,這孩子為了逼真,往旁邊倒了。
啪嘰一下,從病床上摔到地上。
摔的楊樹恩了一聲,疼的唄。
容剛拉開門就要衝過來,眼瞅著楊樹摔下去,肩膀先著地,隨後腦袋磕在地上了。這會多疼啊,你傻呀你,身體是自己的,你真豁出去了啊。
楊樹對他用力眨眼,你別出來啊,回去回去,我這演戲呢。容剛頓住腳步,擔心的伸著脖子看他。
老支書一個健步衝上來,抱住楊樹,嚎出來。
“哎喲哎喲,看把這孩子急的。昨天都摔進墳圈子了,好不容易搶救回來,心急火燎的就想為了村裡乾點事,還被這麼打擊,他一個剛出校門的學生知道啥呀,我們西山村有啥呀,這不是要了這個孩子的命嗎?醫生一直說讓他安心靜養不能太激動著急,看看,這咋說的,一聽說沒錢就著急了,著急就暈了,哎呀,這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把老骨頭不如跟著他一塊死去啊。村長啊,我沒本事啊,我們要飯去啊,村長啊,你不能出事兒啊!”
六十好幾了,這通哭嚎,老爺子也豁出去了,錢面前,臉算啥,哭呀鬧呀,給錢就成。
楊樹拉拉老支書的衣服,老支書放心了,這孩子演戲呢。
老支書的聲音又拔高了一個音節。
“鎮長,你給的任務我們完成不了,你把我們倆都撤職了把,我們爺倆種高粱,種玉米去。再也不管這事兒了。這工作沒法幹了。小楊啊,你要摔個三長兩短的,可咋整啊。你這是為了西山村啊,人民好公僕,農民好兒子,可惜你滿腔抱負,生不逢時啊。”
又哭又鬧還又嚎。
已經有人圍觀了。病房外有人往裡看了。
鎮長這是騎虎難下,不給吧,暈的暈,哭的哭。給吧,哎,肉疼。
“老支書啊,你是老幹部了,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快把小楊弄起來。小楊啊,你沒事吧。”
楊樹很敬業的暈倒著,一直暈著,外表一看暈的特別透。
“老幹部又怎麼了?我這個老幹部一點也不合格啊,我沒能造福村名。好不容易有個幹實事兒的,還快摔死了,怎麼就這麼難啊,我們想給村裡乾點事兒,怎麼就這麼難。”
“得得得,我再多給你們點。五十萬,五十萬行了吧。再多我就跟你一起哭啦。”
老支書嘎的一下,收聲。
“那現在就給我們撥款吧。”
鎮長氣急敗壞,感覺中計了,他上套了!
“馬上就撥款。”
老支書把楊樹放下,站起來。
“我現在就跟你去。”
楊樹自覺的睜開眼睛,裝的什麼都不知道。扶著床板搖搖晃晃站起來。
“我怎麼暈了?”
鎮長氣得手都哆嗦了,這就是一個局。合夥蒙人,但是話說出去了不辦又不行,氣得喲,臉紅脖子粗,乾瞪眼說不出話。
老支書推著鎮長去撥款拿條子,趁熱打鐵啊,誰知道鎮長會不會反悔。
楊樹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