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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一個,來。”
“啊,我媽叫我看電視。你早點睡啊。”
快速告電話了,容剛看著手機,咬牙,你個敗家玩意兒,一到關鍵時候,你就給我怯場。有本事你就別回來,回來我就把你辦了。
容剛家裡人多,叔叔伯伯,老媽家的親戚,堂兄弟,表兄弟的很多,過年都在榮剛家裡。這個大別墅那就熱鬧了,小孩跑來跑去,兄弟們在一塊抽菸聊天,叔伯們在另一邊說話。
容剛是大哥,不管是媽媽那邊還是爸爸這邊,他的成績也是這群人裡最出色的,如果按著古時候家族來說,容剛就應該是未來的族長,牛逼吧。
其實呢,他是冤大頭。
他還沒結婚呢,那些堂兄表弟啥的,結婚早啊,在農村,男孩子一般到了年紀就結婚的。女孩子不上大學,二十一二歲就當媽媽。要是再往北,東北那裡,十七八歲當爸媽的不要太多啊。
甚至有個堂弟,二十七八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容剛不禁感嘆,媳婦兒啊,你要是能生多好啊。
過年這天中午,嬸子老媽在廚房忙活著做飯,這群小毛頭五六個孩子,跑到容剛面前,大伯大伯,大舅大舅,過年好,祝你生意好,身體好。
小手丫子一伸,這就要紅包。
捏捏嘴前邊小毛頭的鼻子,每人一個紅包,這群小兔崽子馬上去找容材,這是二伯。就連王卓都沒跑,都要給紅包的。
容剛給了家裡幾個堂妹,表妹,上學的堂弟在一人一個紅包。大哥嘛,可不就是冤大頭。
容材摟著媳婦兒,壓低聲音,明年的現在,咱們的兒子也跟大哥要紅包,小夢臉紅紅的,小兩口膩味著。
容剛特別惆悵,跑去陽臺抽菸了。
樣書給他發簡訊,我媽給我一個一千的紅包。
容剛直接回簡訊。
“回來上交政府。”
楊樹傻乎乎的問他,為什麼呀。
容剛可憐巴巴的哭窮,我剛才給親戚家的小孩兒紅包就送進去五六千啊,一人五百,十幾個呢。
楊樹回他四個大字。
敗家爺們。
靠,真收拾不了你了,敢說我敗家,回來就把你打一頓。
你不會給一百啊,我都給五十的,你怎麼不給我紅包啊。
你早回來一天,我就給。初九回來,給五百,初八那就是一千,你要初一回來,我給你一萬,咋樣。
楊樹看著手機笑著,手指頭快速移動著。
剛哥,種花的錢你都出了,我馬上飛回去。
我他媽是你的提款機啊,不管,愛回不回,不要你了。
佟霖找我出去吃飯,拜拜。
容剛一看著急了,趕緊打電話過去。
“咋回事兒?給我說明白。”
楊樹直接笑趴了,在沙發上都快打滾兒了。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孩子,一點他認為不對的苗頭馬上就急眼,看吧,這不緊張了吧,還說不要我了,誰不要誰啊?
容剛讓他笑的啥都明白了,自己都氣樂了,小玩意兒,跟自己玩心眼兒呢啊,真是欠收拾,是不是慣得他無法無天了。
搞物件就這樣,打字的速度特別快,來回簡訊得得很快,明明沒啥說的,但是東拉西扯能扯一兩個小時,能自己看著簡訊笑得害羞,笑得忘乎所以,能從這些字眼兒裡看見他的臉。
很無聊吧,但這就是我們傻了吧唧的愛情啊,別人覺得很二很白痴,整天巴拉巴拉個手機有啥用啊。手機都快打沒電了到底說了啥呀,說啥不知道呀,反正就是聽見你的聲音,我就高興啊。
所以那些五十塊錢手機費能花三個月的,最後被系統費用扣光的絕對沒有搞物件。
盤著腿坐在沙發上,電視裡播放的晚會他都沒看,茶几上擺著很多吃的,楊樹不在家,這些東西幾乎沒人動,撥好的核桃還堆著呢,幹棗也沒人吃。特意買的巧克力糖果,只是今天有小朋友來拜年,給他們放口袋一些。
喝著啤酒,吃著花生,容剛這個春節過得很鬱悶。他要在身邊多多好,靠在懷裡,幹啥都舒服。
農村比城市好就好在能放鞭炮,容剛爬到房頂上去了,這裡能看見全村,半夜十二點,他跟個大傻子似的,站在自己的房頂上,看著西山村一朵朵綻放的煙花,抽著煙。
乖乖,來年我們的生活,就像這些煙火一樣,燦爛無比。
接到他的簡訊,楊樹很簡單的幾個字,過年好。
好,如果你陪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