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狻N液芾郟�藝飪瘧糾淳吞焐�皇嗆芙】檔男腦啵�櫱υ儷惺芄露懶�22年終於有人相伴卻又無情離去的事實。我側過頭來看看床頭櫃上的小鏡子,裡面的我,頭髮末端竟然密佈了一層白色。
聽醫生解釋,我先天貧血,心臟又有缺陷,加上心力交瘁,嚴重供血不足,已經沒有營養能足夠的抵達髮梢了。
無所謂了,沒有愛的世界裡,美與醜,又給誰去看?又有什麼意義?
休養了大半個月,小輝忽然告訴我,我可以去上班了。
上班?我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象我這樣的“犯罪分子”,沒去坐牢就是老天爺不小心開眼了,竟然還沒被開除?
小輝看見我奇怪的表情,明白了,有些小心的解釋:“不過,你被免職了。是新來的鎮委書記點名讓你上班。”
新來的書記?“那于飛呢?”
“前天已經到縣裡上任了,是縣委書記。”
于飛終於如願以償。我笑了,我怎麼又笑了,這段時間我怎麼總是笑?
我沉默不語。屋子裡有些悶,小輝走過去,把窗子開啟一些。
政法委何書記果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果然還是沒當上一號書記。那麼“新來的鎮委書記是誰,叫什麼?”我問道。
小輝遲疑了一下,有些支吾:“省團委下來的,你認識,叫,趙海洋。”
我點點頭,原來是他。怎麼,上次我撞到他的窘態,現在不開除我,想要報復我嗎?可是,我現在沒錢沒地位沒感情,孤家寡人一個,有什麼可以讓他報復呢?
小輝好像更加小心:“還有,就是,雲海,你被調離了財經辦。”
“哦?”
他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被調到了小車班,給趙海洋開車。”
這個回答令我沉靜如死水一般的心情,終於起了漣漪。“開車??我又不會開車!”
趙海洋到底想要幹什麼?
趙海洋,趙海洋,趙海洋我心裡默默的唸叨著這三個字,忽然驚覺,自己的心裡居然不在那麼死寂。
小車班的辦公室在一層進門右拐第一個房間,鎮上一共四輛車,三個小車一輛皮卡,所以一共四個司機,現在包括我。
我進去的時候,另外三個司機正在抽菸聊天。見我進來,立刻停了話語。我也不打招呼,直接走到角落一張空桌坐下,頭側向窗外愣神。以前我算是領導級別,現在只是個普通司機。不,還算不上普通,我仍然是有待審查的嫌疑人。所以沒有理由去打招呼自討沒趣,況且他們也一樣不敢搭理我。沒有人願意惹禍上身,政府部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透過窗戶玻璃的反光,我能看見他們三個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是在議論我吧,議論我什麼,我的糗事?還是我這怪異的頂部灰白的頭髮?
我笑了笑。其實我已經想開了,我雲海孤單寧靜了22年,只是後來這三年溫情悲痛,既然現在我還活著,既然還是孤單,那麼,就讓孤單陪伴著我,直到孤單的死去吧。
所以,我伸出右手食指,衝他們三個勾了勾。他們三個意意思思的走過來,圍在桌子旁。
我面色沉靜如水,說:“別怕,你們三個都怕惹禍上身,更別說那幫領導了。放心,沒有人願意來咱們這裡。有什麼事想問我的大膽就問吧。”
三個人面面相覷,反而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微微一笑,主動開口,先對著政法委何書記的司機說:“見你嘴邊起泡,雙眼黑圈。定是領導最近脾氣不好,時不時發火,弄得你莫名其妙,如履薄冰,休息不好!你要小心了,一個意外就可能讓你失去這份光榮的書記司機職位。”
我又側頭,對著鎮長的司機說:“你滿臉紅光,笑口常開,自然是你家領導最近心情突然大好,凡事好商量,你不妨有什麼親戚朋友要幫忙的,馬上找機會提出來。”
然後我又衝著皮卡司機說道:“瞧你滿身塵土,一臉滄桑。你這職務不好當啊,活累不說,出了事還要負責任,你想知道你該怎麼辦嗎?”
三人驚訝不已,皮卡司機趕忙畢恭畢敬的說:“請領導,哦,不,請老弟明示!”
我大笑,指指兩位領導的司機,說:“24小時盯著他倆,一旦他們出了小辮子,就馬上打報告。擠掉任何一位,領導就只能用你了!”
三人一起傻眼,轉而憤憤走開,不再理我,卻是各自走回自己的座位。正好,我也省得以後他們來煩我。你們不是愛扎堆背後議論別人八卦嗎?我雲海三句話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