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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磕出來的動靜,高坤想了想,還是把腿扔了,繞到那人腦袋邊,一把抓住他的頭髮,重新拖了起來。
巷口不遠,兩三分鐘就到了,寂靜的夜色中,果真有一輛suv停在那裡。高坤上前,車門開啟,從裡頭跳出幾個人高馬大的小夥子來。
為首的是一個眉尾有疤的漢子,一瞧見高坤提著的人就罵了句娘:“操,我跟你說,你別看這貨個頭小,精明著呢,以前學過幾年的拳,害我不少兄弟吃了他虧,小亮斷了條胳膊現在還在醫院躺著,矮子矮,一肚子拐!”
高坤把人扔在地上,自有一邊的去接手,還問那有疤的漢子道:“貴哥,止止血嗎?”
姚正貴嫌惡地瞥了一眼,點點頭,又跟買大閘蟹似的問高坤:“是活的吧?”
高坤很有賣主的敬業精神:“沒大傷。”
姚正貴佩服地拍他的肩膀,又把昨天在電話裡的話重複了一遍:“要不是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我也不會找你,麻煩了。”
高坤搖頭,臉色還是分毫不變,指了指被抬進車裡的那人問,“什麼情況?”
姚正貴道:“欠的賭債,三百萬就想賣老婆孩子了,爛狗一條!”
察覺到高坤看著那矮個兒的神色微動,眼都眯了起來,姚正貴忙說:“人做了孬事兒,還是活著好,死了多容易啊,兩眼一閉什麼都不用管,活著才能慢慢還。”他在那“活”字上還用了重音。
高坤緊繃的下顎鬆緩了下來,點點頭推開了姚正貴遞來的厚厚一疊東西。
“這回不用……”
姚正貴知道高坤在想什麼,沒有堅持,把錢又放了回去:“那你啥時缺了再問我拿,上回槐山的事兒他們也跟我說了,那破經理新來的屁都不知道,金老闆說你想回去隨時可以,不過傻缺才回去受那份氣,我這兒還有幾個臨時的工作,你有空把喜樂也帶來一起看看,”雖然薪資都不高,但姚正貴懂高坤的意思,不體面沒關係,乾乾淨淨正正經經最重要。
說完了話,姚正貴便去忙了,高坤沒讓他送,說想在附近走走。
夜色已深,遠處的大樓一幢一幢的滅了燈色,只附近的街邊依舊間隔著霓虹閃爍,高坤漫無目的地走著,一手還摸著口袋裡的兩枚燈泡,毫無破損。再抬頭時卻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排精緻的洋樓前,兩旁則滿是五花八門的豪車。
高坤腳步一頓,目光正對上不遠處的一輛白色ra,九成新,再瞧那輪胎斑紋,換了剛上路的。
高坤看著小汽車的牌照,半晌,還是邁腿擦過它進了一邊幽暗的巷子裡。
然而剛一轉彎,便聽見一聲聲低低的絮叨傳來,悠悠悵悵的簡直像叫魂一樣,高坤的夜視能力非常強,哪怕剛面對過強光,他也能迅速適應黑暗,所以不過幾秒他就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一個男人從身後抱著另一個醺醉的男人,那叫魂的聲兒就是從後面那個嘴裡發出的。
他喊的是:“熒藍……熒藍……”
高坤聽清了,繼而皺起了眉。
☆、第7章 重逢(一)
第七章。
王宜歡在電話裡反覆叮嚀李熒藍少喝酒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李熒藍的酒量比較一般,好吧,是很差。
那位陳導和錢主編的確是抱著單純暢聊的心思在和李熒藍白暉推杯換盞,李熒藍也不是完全對自己的酒量沒設防,只是那個分寸真的太難掌握,不過兩三杯香檳下肚眼前不知不覺竟已是昏花。
李熒藍醉了不吵也不鬧,只是比以往更安靜而已,問話也會回答,但卻沒了那份疏離淡漠的姿態,顯得頗為遲鈍,但又十分乖順。
一直注意著他的白暉最先發現不對,立馬提出今天就先到此為止,他可以代勞把李熒藍送回去。另外兩位自然答應,看著白暉扶起搖搖晃晃的人,小心翼翼地將他從沙龍里弄了出去,陳導和錢主編各自了然的對視一眼,事不關己的繼續該幹嘛幹嘛去了。
其實他們待得並不久,白暉離開的時候還看見萬河正在和另一個編劇交談,他心思一動,止住了往前的腳步,拉著李熒藍走向了故人坊的後門。
後門外是一條較為偏僻的小巷,只遠處一盞幽幽的路燈給予了一點亮色,白暉的車就停在不遠處。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這麼把李熒藍送回家時,從他靠近就變得很是不安分的李熒藍一把甩開了白暉的手,自己跌跌撞撞地就要朝前走,不過沒兩步又被白暉拉了回去。
“熒藍,我送你,我送你……”白暉殷勤道。
李熒藍沒回答,但他抵禦的行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