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麼放得進去!!殺了你啊!!”
上樓開門,楊閱小狗一樣撲上來抱大腿。
嶽勝放下東西,往廚房裡探頭一看,這麼晚了,冷鍋冷灶:“是要出去吃嗎?”一邊把小孩手拉掉,一邊開冰箱:“我看看有什麼菜能做的。”
楊興也不抬頭,伸長腿攤坐在椅子上自顧自地問:“你一直想把他還回去是吧?”
廚房裡忽然沒了聲響。
嶽勝一開始沒反應出來,看見楊閱肩膀收縮低下頭才明白,愣愣地,大腦一片空白。
“都送到門口了還是沒成功,不死心是吧? ”楊興口氣很平淡,手指輪流輕輕敲著桌面:“說吧,你試過幾次?”
嶽勝的眉頭猛地擰起,直直地瞪著楊閱,無比仇恨。
——“回去敢告訴你爸,我就真的把你丟掉哦。聽到沒有?!”
——“不要。。。。。。丟掉我。”
——“那就。。。。。。說到要做到哦。”
離那些孩子氣的對白好像並沒有很久,在腦海裡重新浮出的時候卻象是在打撈上個世紀的海底沉船。
“不是我。” 小孩的臉皺起來,眼圈開始發紅。
理智告訴嶽勝,小孩子拉過鉤的許諾是當不得真的,可被出賣的感覺的確喪心病狂地氾濫,心臟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插了一刀。
不,其實讓他憤怒的絕對不是楊閱,而是居高臨下不問青紅皂白就鑑定自己的楊興。帶著無需質疑的口吻,審判席上遙遙地傳過來,守株待兔式的俯瞰,讓對方瞬間人格稀釋。
“嘿,你哭什麼?”嶽勝納悶。
“是那時候老師問我的,我。。。。。。我沒告訴爸爸。”
小孩的抽泣換來楊興更嚴厲的喝問:“ 不關孩子的事,今天老師找我談話的,不然,我還矇在鼓裡呢。你不是也威脅過我嗎?你知道你這麼做對這麼小的孩子,會給他造成什麼樣的心理陰影嗎?他牴觸上幼兒園,他害怕他自己出了這個門就回不了家了你知道嗎?說! 幾次?!!”
嶽勝輕輕關上冰箱,“兩次。”
楊興倒吸冷氣。在老師面前的他還能儘可能地尋找為嶽勝開脫的理由,可現在,卻只想著原來真的不只一次。超市監控器重播畫面裡消失掉的背影,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跳動著的時間讀數,快進,快進,整整40分鐘,處心積慮。
“好,很好。” 楊興嘴角抽動了一下,笑的口吻。
聲音不大,但語氣足以讓積習難改的嶽勝立刻自毀長城。
“我。。。。。。我其實,那時候,還沒恢復記憶。。。。。。”
“我。。。。。。我是跟你。。。。。。賭氣。。。。。。”
楊興嘴巴微微張開。
要把事件的座標軸重新界定回原點,好像不是一句半句就能辦到的,楊興思索著,一團混亂。
“你。。。。。。你等等,你說。。。。。。什麼?”
在他的記憶裡,嶽勝早在做平面模特的時候就已經想起了原來的一切,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才一怒之下頹然發現,再無理由象對待孩子一樣有管束和教育對方的權利。
往事的片斷如融化的冰川般陸續漂移開來,彼時一臉決絕當眾表白著的嶽勝,側臉似尤在眼前。
思緒紛踏,嶽勝讓自己努力冷靜下來,無論如何,當著小孩子的面,這絕對不是解釋的時機。
“我。。。。。。你們餓了吧,我去買粥。”
“嶽勝!!”
楊興手掌重重拍在桌上:“你知道我最恨什麼!”
撒謊,欺騙,從兩個人一起生活開始就被孜孜不倦地告誡著的教條一一跳出,象是被深深刺進意識裡的tattoo,無法輕易抹殺。
嶽勝恨自己無法象一個成年人一樣,跟對方站在平等的立場上,不僅如此,只單單一聲怒吼,自己就先怯場了,好像得了失語症,任憑肚子裡翻江倒海,卻一句也反駁不出來。
“你到底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楊興想到幾種可能性,悶氣上湧,簡直頭皮發麻:“不要告訴我,你現在還是。。。。。。你現在還是。。。。。。”
他無法真得說出口,纏綿廝磨的場景快閃著在腦海裡衝擊,真要說那成熟的肉體內藏著一個稚嫩的靈魂,這種事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就是。。。。。。你。。。。。。。從醫院。。。。。。回來的。。。。。。第二天。”
嶽勝艱難地啟齒,心情複雜得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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