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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明天全體大會開完過後好了。”反方意見被直接忽視。
“但是那一頓報社安排了自助餐。”陳蘇木丟擲一個既定事實。
“請你吃自助餐。”
“……謝老師我還是先走了,我還沒入住呢。”
“……”
於是陳蘇木堅定的、乾脆的邁出了回房間的步伐。
謝沉鉤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那匆匆的背影倉皇裡帶著一點努力的淡定,他覺得有趣,薄薄的嘴唇彎了起來。
這天沒有什麼安排,晚上各部門自由行動,於是衣冠禽獸們紛紛在入住後換掉一身斯文皮,只帶了禽獸本質出門。
策劃部的安排是老一套,K歌。這個部門看上去極其悶騷,兩個腐女與三位男人構成的集體,看似不能對他們的活躍程度有什麼期待。但事實上,一旦進入KTV的聲光之下,便個個脫胎換骨了。
陳蘇木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位中氣十足的老方,此刻這位平素只愛鑽研王羲之與柳宗元的老人家正抱著話筒唱著漢武大帝的片頭曲。
“讓一縷縷火焰——翩翩起舞——那就是你最後的傾訴——傾——訴——”老方十分投入,蕩氣迴腸。
陳蘇木和李文蘇手持鈴鼓哦啊哦啊的喝彩。朱雲則跟洪橋兩人在那邊狂叫安可。
接著洪橋開始了萬年裝嫩的《不怕不怕》,還強迫陳蘇木和李文蘇站起來伴舞。兩人跳得如同薩滿巫師一般,朱雲趕緊掏出手機拍照留念。
折騰了大半天,李文蘇發現一個驚人事實:“陳蘇木,你怎麼一首都沒唱?”其他人聲音太鬧,於是李文蘇只好用吼的來傳遞資訊。
其他人迅速發現了這一嚴重問題,脫離集體抽風這是絕對不允許的。於是洪橋當機立斷,點了許多時下小男生風靡的歌曲,為防止“有代溝”這種惡劣理由的出現,朱雲又補充了不少的經典老歌,以及……兒歌。
最後,陳蘇木做少先隊隊長狀,高歌了一曲《小螺號滴滴吹》。其他人徹底崩潰,在沙發上滾來滾去的跟著一起合唱。副歌時陳蘇木瞥到沙發上自己的手機螢幕發出藍色光芒,有簡訊進來。
待他終於唱完,在其他四人熱烈的掐打裡窩回沙發,撿起手機調出簡訊。
只有短短一行字,來自陌生的號碼。
“我等不下去了。”
他第一反應是誰發過來的釣魚簡訊,沒在意。正準備重新投入到喝彩的隊伍中去,手拿起鈴鼓的瞬間,全身忽然過電一樣的僵硬了。
作者有話要說:熟悉的人或許會覺得有些看到某作者滴影子,這素正常滴。但不代表某作者有代入傾向。。請堅決與你們認識的某個人劃清界限吶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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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醒著做夢 。。。
那一句話如同一個密碼,隱秘的聯接了過去與現在。
它像一道閃電,將陳蘇木刻意要遮蔽的回憶尖銳的劃開一道裂縫,裡面活似小時候誤闖的手術室,陳蘇木看到那巨大的傷口,卻不敢去面對那裡面的鮮血淋漓。
他失神的跌回沙發上,將手機螢幕上那個陌生的號碼看了又看,將那句話正過來又倒過去,甚至恨不得將它們拆分成偏旁部首看個細緻。
他幾乎可以肯定,卻又忍不住懷疑。到底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然而只有他知道,當時他們說過的關於等待的話。
那一刻他到底還是自私了。他堅決的選擇走上一條不同的路,卻在最後一刻有些不忍,為自己留了一句自私的退路。
這是那條路的徹底終結嗎。還是對他的自私最終的嘲諷?他在內心輾轉,同事們光影下陸離的身影瞬間失色,彷彿與他相隔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忽然洪橋的爪子搭著他的肩膀將他拽起來,“來來來,跳舞跳舞!”他隨波逐流的站了起來,在李文蘇鬼哭狼嚎的歌聲裡邊笑邊跳。
那天晚上散後,他揣著手機在別墅內的花園裡坐了良久,螢幕上小小一方藍光映著他的臉。最終他一聲不吭的站起來,準備回去睡覺。
順著花園小徑走了一會,聽見石雕那邊傳來陣陣鬨笑。記者編輯們三五成群的在那邊煙霧繚繞,不知在談論著什麼,甚至伴隨著不算激烈的爭論。
這種人間煙火般的真實感忽然令他覺得羨慕。而自己此刻,正像一個醒著做夢的人。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時,朱雲端著清粥小菜過來坐在陳蘇木的對面,對他眨眨眼,“打起精神來哦,今天會有好事。”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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