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章”，潘臭嘴的那張猶如的黃世仁看楊白勞的嘴臉在看到合同上的金額時，瞬間變幻成看到喜兒的猥瑣歡喜的表情。

潘boss照本宣科般的先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這時，那影忽然出現在潘boss身後，學著潘boss的語氣，搖頭晃腦猶如古時滿口之乎者也的書生，跟著潘boss說那段常年不換半字的套磕，“你最近工作很認真，有機會升主任，雖然你以前稍稍差點，但是經過刻苦的努力已經進步很多。我非常看好你，好好努力不要辜負我的期望”，那影隨著潘boss的停頓學著潘boss點了點頭。

他好像沒看突然出現的影子，仍然自顧自的應付潘boss。看挨訓的勢頭要緩又再接再厲

趕緊表決心“在您的尊尊教導和熱切的鼓舞下我一定會繼續努力向前，爭做公司的員工表帥”並再次申明“今天我對於沒聽到您有激情有內涵的講演感到非常遺憾，這絕對是個意外並在以後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這話拍的位置很好，潘boss很高興，清早上就跟過期蘇丹紅煮了的豬頭，黑紅的油光冒出滿臉，那隻長了稀疏的粗黑體毛的肥豬手從抽屜裡翻半天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這裡面是厚厚的一本客戶資料，“這是很有價值的客戶資訊，你挨個發資訊拜訪，一定要儘量達成友好合作，我對你很有信心，你是這一批員工裡最具潛力的，升職最有希望的，巴拉巴拉”潘臭嘴的一堆音調尖銳的鼓舞話和瀰漫的口臭，把他轟得陣陣耳鳴胃裡翻江倒海。在性命交代在潘boss那之前，他趕緊說“我這就去拜訪客戶，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潛在客戶，絕不辜負您的期望。”秉著呼吸退出去。

回到辦公室，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愁眉苦臉的翻了翻這份客戶資料，默默的腹誹這根本就是催他做牛做馬，屁升職屁優秀員工，上個月是哪個龜兒子說的老子再沒業績就打包走人的，哪個王八蛋說老子是個以後得靠婆娘養的小白臉。

他看著這些客戶資料就生氣，越看越氣，越氣越移不開視線，一直看到肚子裡的氣變成沼氣。腦子裡某個神經悄悄打了個憤怒的火花，那摞被怒視著的資料幻化成了潘臭嘴可惡的嘴臉，“真想用眼睛把你一角角的碾碎”他生氣的說。

名為憤怒的火花成功點燃沼氣，直把理智燒成了爐渣，看看這後果——遵從了自己的憤怒和幻想，把不知透過什麼渠道花多少錢買來的客戶資料全部投到了碎紙機裡，資料緊緊跟著理智碎成渣。等他大腦清醒過來時，看著資料已經變成了他深切期望過的碎碎白骨。他無力的一手撫額靠在椅子上，早上出門沒翻陽黃曆，上面肯定大紅字標著——忌出門，諸事不順。

他和主管說出門拜訪客戶，出了門就打車直奔回家，那影趴在他肩上看他和計程車司機胡侃汽車和窗外穿著超超‘超短裙’的齊臀露腰女人，那影把廣播偷偷轉到每時播報的交通路況，就歪著頭看向窗外不知何時席捲而來的烏雲，已如幕布一般遮了大半的天空，那影喃喃道“出門不宜必自斃。”

翹班回家是十分讓人雀躍的，他抱著揹包低著頭哼著小曲大步流星朝家走，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猛的抬頭快速閃躲，疾馳而過的貨車和他擦肩過又停下，便捷超市門口的貨車司機急忙奔到車上，拉起手剎，擦著額頭的虛汗一個勁的道歉。

他繞

開司機緊皺著眉頭注視貨車，這貨車又詭異的倒著朝他退回，他幾步助跑翻身踏上車頂後擰身躍下車，車不動了，一把繡著奇異字型和紋路的木質漆黑匕首如插豆腐一樣□車裡，一陣陰涼的風襲過，那影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這時貨車車底緩緩飄出一個枯草般長髮神態木然的老頭，那老頭髮型蓬亂面目乾癟青黑，膚色似藥油塗抹後的死屍，那司機反應過來後，張大嘴嗓子堵了棉花一樣啊啊的什麼也沒叫出來連滾帶爬的跑了。

他和枯發老人齊目送司機遠去，又轉回視線望向對方，他從包裡取出一根菸聞了聞別在耳朵上，呵呵笑出聲，笑聲越來越大，笑得不能自己前仰後合，好似瘋子，這聲音讓人感覺冰冷刺骨而又絕望，笑聲一下子嘎然而止，那影就站在旁邊看著他一付要哭不哭的表情。

他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深深的喘了口氣才說：

“您老可真行，這麼遠都追過來！”

“你躲不掉，我來討回我的東西”老頭表情木訥說話時就連口也未張開，聲音像擊鼓一樣，尾音有些嗡嗡的。

他皺著眉低頭不語，琢磨著怎麼撒謊騙這老頭再多苟活一陣，可心裡負氣的想沒爹沒孃的也沒人掛念，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