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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樹,樹對面有石桌和石凳。
鐘鳴到那裡的時候很慶幸有座背風的假山,他把畫架支在假山懷裡就開始畫起來。陸靖庭站在遠處遠遠看著他,畫了一會兒他發現鳴鳴皺起了眉頭看著前面的大樹。陸靖庭抬頭看了看天色,天暗起來了,他沒有上前去叫鐘鳴離開,他轉身自己離開了。
鐘鳴正在為天色漸暗擋去了他的風景而暗惱時,一束黃色的光打了過來,光是車燈,鐘鳴順著光束看去,便看見一個西裝革領的男人斜靠在車門邊的側影。
夜色燈光下的景發生了變化,鐘鳴為那燈下的飛蟲和塵埃著迷,黃色的暖燈,飄飛的枯葉,夜色下白色的石桌和石凳,再往旁邊是黑色的小車,小車邊上斜靠著的男人的剪影,剪影看著畫外的人或者是作畫的人。
多年後鐘鳴回憶起來,他靠在畫裡男人的的懷裡說:“本來那天如果天公不作美,我也只好揹著畫板跟你回去了,可是那暖色的燈光打過來的時候,我發現夜色更能吸引我。如果那天不是你,如果沒有那束光,也許就沒有今天的青鳥。”
青鳥是鐘鳴的畫作上的名字,取自靖庭的靖字一邊和鐘鳴的鳴一邊。山海經裡它是鳳凰的前身,詩人墨中他是愛情的信使。
☆、帶毒的花
這兩天A市天氣異常,大風就沒有停過,之間還偶爾下幾顆暴雨,沒幾分鐘又停了。陸靖庭去中班給星晴請了假,學校正好也準備在這樣的天氣裡讓孩子們集體回家窩著,風太大外面太危險。
星晴小姑娘牽著他爸爸的手很興奮走在學校的遊樂園區,她問:“我為什麼要放假啊?”
陸靖庭隨口道:“因為風魔王來了。”
星晴蹦蹦跳跳樂呵著,大風吹著她的公主裙飄起來,小姑娘覺得美極了,於是自戀地一邊欣賞著一邊說:“風魔王來了,我們要躲起來。”風魔王是星晴給大風颳起時的稱呼。
星晴不用上學倒是在家樂著了,鐘鳴當然沒這待遇。把小公主送回了家,交待了保姆後陸靖庭並沒有放下車鑰匙,他看了看外面颳起的大風和漸陰下去的天氣又出了門。
鐘鳴和雲雷走在人來人往的大學生中,陸靖庭的車便停在了他們面前,男人伸出窗外叫鐘鳴:“上車。”
鐘鳴朝雲雷揮揮手,說:“後天你來找我吧。”
雲雷點頭嗯了聲,又揮揮手示意鐘鳴上車去吧。
陸靖庭把車子開出去一邊對後座的鐘鳴道:“看見外套了嗎?”
鐘鳴把畫板放在旁邊的座位上,聽見陸靖庭說便看了看左側,一個手提袋裡裝著他的外套,鐘鳴取出來穿上,他剛穿好便聽前面陸靖庭問:“後天你跟你朋友做什麼?”
鐘鳴笑眯眯衝前面開車的陸靖庭道:“他帶我去武道館玩。上次我畫雲雷的時候他說武道館裡他的師兄弟們可以給我練人體。”
陸靖庭手上一頓不動聲色打了方向盤,問道:“雲雷給你做模特了?裸體?”
鐘鳴點頭,無所謂道:“是啊。”
陸靖庭冷著臉道:“胡鬧!”
鐘鳴不好好坐著,從後座上跪起來趴在前座背上,他微偏了腦袋調戲陸靖庭:“那你讓我畫啊,你又不讓我畫,老師讓教作業怎麼辦?”
果然,陸靖庭不說話了。
鐘鳴揮著勝利的旗織決定還是不要讓陸靖庭誤會才好:“雲雷只脫了上衣。”
一路上陸靖庭都沒有再說話,鐘鳴就趴在椅背上看男人冷硬的側臉,不可否認,很帥氣,主要是很合鐘鳴的審美,所幸陸靖庭不給鐘鳴做裸模還是預設鐘鳴可以畫他的速寫的,於是鐘鳴又拿起了那本只有陸靖庭一個人的素描本畫起了男人的側臉。
陸靖庭開著車側頭看了旁邊趴在椅背上畫他的男孩,臉色漸晴。回到家後陸靖庭忽然拉住了鐘鳴的手,對他說:“我有東西送你。”
鐘鳴問:“是什麼?”
陸靖庭拉著他的手往小閣樓走去:“跟我來。”
小畫室裡一摞高高的外包裝五顏六色的未拆封的盒子,盒子上寫滿了英文。鐘鳴沒有去細看那些英文,只憑著它充滿藝術味道的包裝盒鐘鳴便知道它是什麼。
“啊!”
男孩大叫一聲奔了過去,他拿起一盒顏料激動道:“不、不可能,這個買不到的!”
陸靖庭淡定走過去:“是在國內買不到。”
鐘鳴當然知道是在國內買不到,他有些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仰頭看著陸靖庭道:“是啊是啊,國內買不到的,是Y國產的。”
陸靖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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