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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媽媽心裡的情感完全不比厄梨的少。
王曉依說的對,厄梨需要獨立起來了,嘗試自己真正的喜好。
搖頭,厄媽媽也想過自己是不是教育孩子的方式是錯了。從小到大,厄梨的作息起居,處事交友都是自己一手的包辦。
厄梨天生是左撇子,也是厄媽媽強行嚴厲給板過來的。
小到吃一頓飯,大到成人後的志向……
王曉依是對的,厄媽媽想。兒子是自己的,優秀與否自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孩子能幸福吧……
微靠上計程車的一側玻璃,厄媽媽疲憊的閉上眼睛。
生活還是要過,劇組不會因為厄媽媽的突襲而休半天假。
吃過飯,厄梨由化妝師在眼下撲一層薄粉來遮擋紅腫。
解開腰上纏著的肉色繃帶,厄梨脫下白色的四角褲又套上肉色底褲。這才圍上了一條能把他全部包起來的毯子走出更衣室。
各路人員已就位,王曉依挺著大肚子在跟副導演溝通什麼,見厄梨扭扭捏捏的走出來後大手一揮,示意他躺到床上去。
拽著長及拖地的毯子,厄梨抿嘴紅臉的挪到床邊。
見閻犀配合的拿棉被遮住了一邊視線,厄梨才鬆了毯子,讓閻犀覆上自己的身。再大手一揮的把純白被單蓋到他們重疊著的身上。
遣散大家,這偌大的臥室裡只留下在床上的倆人,以及一旁欣賞的王曉依,擺弄鏡頭的副導演和充當燈光音響小助理的編劇。
王曉依發話:“那花瓶多餘,撤掉吧。”
編劇就繞過一地電線去拿掉花瓶。
擺弄著手裡的一隻精美雕塑,王曉依大腹便便的晃悠過去,把雕塑擺放到先前擺放花瓶的小櫃子上。
“誒我地祖宗。有事兒您發話,這活兒讓小的我來。”編劇忙躥到王曉依身邊,生怕這人磕了碰了。雙手捧著王曉依的大肚子,就像是一不小心會掉下來般的。
“抓緊拍吧。“王曉依回到鏡頭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人窩進沙發。感到有些乏了。
“化學反應,第1120場,開機……”
其實要說吧,厄梨的本身性格很貼切人物,自己不經意的一點兒小舉動都會為這個劇加彩。只是有幾場情緒迸發時的表現還是欠了些火候。
而閻犀呢,本人比較隨興,可也多多少少帶來些風馬牛不相及之感。
個人色彩太過濃重,完全的美國化了,而這到底不是在拍美劇。
王曉依雖然想更加的深入一些,但是閻犀與厄梨的配對確實讓她有時便覺得不爽。
劇中人物雖說是江曉一直佔據主動,但他的心情是複雜多樣化的。顧及太多,面對的壓力也是多方面的。
這便是典型的中國大多數同性戀的通病。
而閻犀就相當美式,都不用說話,那舉手投足間也都是老美同志的放蕩隨性。就像一陣風,說停就停,說走就走……
顧慮不多,今天愛上了,明天就散了。
所以讓王曉依感到不適的不是閻犀和厄梨,而是中美間對待同性戀的巨大差異。讓王曉依對亞洲目前同性戀人在社會地位上的失望無力。
張弛無度,並無法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緒起伏。
也可能女孩兒自身都很感性的原因。
王曉依可能在開機前還對前景充滿了希望,可一旦開機,看著閻犀和厄梨的互動便又唉聲嘆氣,同性戀人由社會接受的前途太渺茫,就開始無望。
所以說,王曉依更希望閻犀能夠收斂一些他身上沾染的那種讓人沉迷的誘惑。適當融入到中國當今的這種條條框框來。
厄梨自然是表演再富有張力一些,學習閻犀的那種飛蛾撲火的勁頭兒裡。把一切置之度外,從眼神當中流露出的奮不顧身。
但總體來說,閻犀與厄梨的這股子背道而馳的配合,卻也是意外的讓王曉依很多時候都感到舒服。
並非養眼。
而是倆人互動起來的一種默契互補。
一切的一切的小動作拍出來都是那麼的自然,除去更高要求,倆人可以稱得上是完美。
窩在沙發裡沉思,王曉依也不得不承認。
就是有的人,不論教育還是思想都不在一個層面兒上,但還就是能夠給人一種天作之合的奇怪美感……
扎堆兒到一起就跟天生一對兒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9 章
俯臥在床上,厄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