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透明的淚珠在空中滑翔冰凍,砸在石頭上,碎了;蔓笙低下頭。
他若有似無的聲音夾在雪中,降落沉澱。
早就料到有這天,只是沒料到這麼快;心裡定會難過,只是沒料到會這麼的疼。
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實在是想不出來。
“本來昨晚去,是向你辭行的,換了今天也一樣。”屬於他的,這最後一絲聲音,隨風雪落款名“離別”。
他要走!蔓笙抬頭,一片大雪花落下來,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再看的時候,半夏已不在了,就好像根本不曾來過一樣。
又是很長的一會,自己就在酒窖了,是自己走回去的,封裔也在。
他單手拎了自己,對自己吼:“他是誰?!”
眥裂髮指,卻驚不起自己心湖一點波瀾。
沒有回他,就覺得左臉一陣麻,然後是右臉一陣麻,嘴裡有點鹹,放鬆了兩條腿。
再醒過來的時候,眼前還是一片黑,但是沒有在那個黑色的屋子裡,而是在一個山洞中,不過也是黑色的。洞不大,不遠處是幾道鐵欄,這應該就叫做‘地牢’吧!
自己就這樣趴在溼潤冰冷的石板地上。
“……呼……”不由地翹了一下頭,本來沒什麼力氣是不會沒事直翹頭的,只是現在有一隻腳蹬在自己背上。
然後是,一張紙緩緩地飄落在自己跟前,上面的正楷眉清目秀,述說的那些氣穴口訣美好依舊。
“最後問你一次,他是誰?”壓抑著暴怒。
他是誰??自己竟不知道要怎樣形容。
他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有一張迷人的臉,有一段悽慘的身世,他會吹空靈的壎曲……
蔓笙臉上有了笑意。
背上的力道猛地加重,忍不住嘔出了一口血,原來吐血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封裔又在自己下腹踢了兩腳才離開。
這次自己竟然一直都沒暈過去,直到又來了兩人;架起自己,把自己高釘在牆上,又脫去自己鞋襪,在腳底塞上東西,自己才暈過去。
再後來,很久後是繁弱叫了自己。
“蔓笙……蔓笙!”
睜開眼睛,朝那聲音望過去,是繁弱。他也被關在不遠處的鐵欄裡,雙手握著欄杆,正驚恐地看著自己。
“終於把你叫醒了,你還好吧?”話雖這麼問,語氣卻是滿不在乎。
蔓笙只點頭,不想講話。
“一天送一餐飯,是我擅自做的主,並不是谷主的意思。”說到此處頓了一頓,語氣轉冷:“你別以為我是封裔派來,給他說好話,收人心的,我才沒那麼善的心,更不會把他讓你的。”
蔓笙有些不明白,什麼讓不讓,自己有想過搶什麼嗎?不過還是沉默著,繼續聽他嘮叨。
“他……他卻因為這件事,把我關在這個陰森的鬼地方都好幾天了,他從來都不這樣待我,可如今卻為了你!”語氣轉為苦澀,開始細細地抽泣。
受不了別人在自己面前啼哭,才忍不住開口安慰:“我覺得他一定不會再怪你了,遲早會放你出去的。”
這樣想應該沒有錯,他那一腳幾乎要踩死自己,又怎會因他繁弱少給自己送幾頓飯,就天長日久地關黑山洞,這樣不是很矛盾嗎?
繁弱擦了擦鼻子:“還有一件事……”話未說完,封裔就進洞來。
封裔在自己旁邊站定,看都沒有看自己。而自己卻激動得要撲過去,只因他手裡輕巧地拎著那隻紫囊。
想要伸手去奪,才記起兩條手臂被兩隻又細又長的鐵釘,掛釘在牆上,身子一掙扎,釘子就在□裡肏戳,血順著胳膊淌下,已將兩側的衣袖浸溼,白色的衣服,幾乎大半已是鮮紅,觸目驚心。這才明白剛才繁弱看自己時,眼中為什麼滿是驚恐。
“把它還給我!求你了!”一開口就是乞求的軟調,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
封裔這才打量起這個昨晚被自己按在身下的人,不免意外,他從來沒有求過自己,就算是自己對他做那事的時候都沒有。手提平,對準了旁邊一個深潭:“你……。明白的……。。”說著只用一根小拇指勾著線。
“不要……不要!”悽惻的吼聲在石洞迴盪。
“你們早就認識。”封裔望著潭水自言自語。
“不要……唔……”
咚!
歸於寧靜。
蔓笙停止了扭動,看著它漸漸黯去,消失在潭底,感覺心也和它一起沉了下去。半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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