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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你歡心

“朝露為伴，歲月綿長，今生所欠，來世再還。”嚴傾城跪在楚清絕的墓前，雙手合十，抵在胸前，目光深深凝望著那新建的墳土，淚水在眶中打轉，終是欠足了他的債，今生無望償還了。

“來世？真有來世嗎？嚴傾城，你這個虛偽的混人，今生不償還，推到來世，你這是在找個理由安慰自己吧，好讓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一方的光明，楚清絕愛上你這種薄情寡義之人，他才是有眼無珠。”一旁的夜明月，神情激動的斥責著嚴傾城的言詞，半疾半癲。

“閉嘴。”冷紫邪惱火的低吼，誰也不準貶毀他的傾城。

嚴傾城聽著，悽苦的自嘲：“不，他說的對，我拿來世來說，只為讓自己心安理得，誰知道，是不是還能有來世呢？也許來世，我變成了豬狗不如的東西，變成了這山前的一顆樹，那希望他是樵夫，拿刀子來割據我的心肝，我是一條魚，他就變成魚夫將我放在刀板上剁了，我是一條狗，就讓我忠心的替他看門護院、、”

“夠了，你說夠了沒有？你的下一世不管變成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別理會那些人的瘋言瘋語，都不足為信。”冷紫邪聽著這番話，氣怒的大吼，衝上前，將嚴傾城緊緊的抱在懷中，不准他再說下去。

夜明月聽著，心中的怒氣稍稍減下來，吃吃的笑起來：“比喻的真是好，可惜了，楚清絕答應過我，下一輩子，他最愛的人會是我，你就做你的豬啊狗啊，樹啊魚啊的，反正這債，你是欠定了。”

“滾，給我滾下山去。”冷紫邪轉過頭，冷冷的掃過夜明月，冷聲威脅：“再不滾，我殺了你。”

夜明月無所畏懼，往前一步，昂起胸膛看著冷紫邪，淒冷笑道：“那你殺吧，就像你逼死他一樣。”

冷紫邪眼裡的怒火漸漸消散，冷嘲道：“我不殺你，我答應過楚清絕，不會殺你的，你走吧。”

“你說什麼？”夜明月渾身一顫，難於置信的瞪大眼睛。

冷紫邪譏諷道：“本來，我是想殺你的，因為你畢竟背叛過你的前主子，你這種見利忘義之人，我是不敢再用的，楚清絕似乎知道我的心思，那一夜，他來找我，他說只要我答應了他這個條件，他願意交出他的心。”

“不、不會的，他不會這麼傻的，你騙我，他不可能會因為我而死的，他是為了替這個瞎子治眼疾，不是因為我的。”夜明月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瘋了似的大吼大叫。

“到底是因為誰，他也沒有明說，也許你們兩個人，他都顧及了，你的命，傾城的眼，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厚葬他的，他值得我敬佩。”冷紫邪輕然一笑，將嚴傾城抱的更緊了，低喃道：“他賜給了你光明，所以，我才會為祭他。”

“不、、”夜明月仰天長呼，淚水奔湧而下，顫抖著撲倒在墓碑上，痛苦失聲：“你不能這樣丟下我，楚清絕，你給我活過來，我不准你就這樣丟下我。”

“在他的心中，你對他來說，也很重要，節哀吧。”冷紫邪拍拍夜明月的肩膀，扶著嚴傾城站起來，輕道：“我們走吧。”

嚴傾城早已淚流滿面，咬著唇，輕輕點頭。

身後，依舊傳來了夜明月痴狂的悲哭聲，一聲聲震盪天際，好不悲涼，讓聞之的人也跟著心碎。

“你說的是真的嗎？”走下了山腰，嚴傾城抬起頭，看著冷紫邪。

“句句所屬，我沒必要為一個死人說謊。”冷紫邪一臉認真的望著他。

嚴傾城輕嘆了口氣，再一次回望，淚水依然狂湧不止，楚清絕是心甘情願的嗎？

想到那份痛楚，嚴傾城就止不住的泛紅了眼眶。

冷紫邪拿著帕子不停的替他擦乾淚水，興起的問了一句：“如果那墳墓裡躺的人是我，你也會一步三回顧的為我流淚嗎？”

“何必問的這麼多餘？你不會死。”嚴傾城頭也沒抬的答了一句，那語氣篤定冷紫邪沒有這樣的下場。

冷紫邪卻並不滿意這個回答，執著的再問一次：“到底會不會啊？”

“也許會吧。”嚴傾城垂頭答道。

“為什麼要也許，說的這麼免強，那肯定是不會的。”冷紫邪俊臉悠的沉下，氣咻咻的將頭別向另一邊去。

嚴傾城望著那一方漸漸晴朗的天空，幽幽道：“也許我的命比你短，比你先躺在墳墓裡也說不定，你讓我怎麼給你哭去？”

“不準說這種喪氣話，誰死了，你都不會死，除非你不想活了，自己找死。”冷紫邪恨恨的磨牙。

“怎麼會呢？輕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