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親一輩子老實本分,絕不會和懷王的案子扯上關係啊!”
說著,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似是想起了自己突然亡故的父親,眼裡落下一串淚來。他那樣子不像作假,林旭和邵千鈞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來。
但若說張家同此事毫無關係,卻又不像——若非事先已有準備,一個目不識丁的尋常百姓怎會頭頭是道講這出這樣一番說辭?
林旭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見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索性起身告辭,臨走前還命嚴廣志撤去了對張家的看管。
回去的時候有趙慎同路,除了在前面開道的方銘,其他人都躬身跟在趙慎後面。嚴縣令聽說寧王爺微服前來,還不曾找到落腳的地方就趕著去了張家,頓時殷勤了起來,忙不迭令人去驛館準備一間舒適的上房供王爺居住。
狹小的巷子裡車馬無法行走,前來接人的車伕都等在巷口。趙慎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面上雲淡風輕,內心卻在琢磨著趙恆的案子。
說來也虧得趙慎早到一步,這才截下了一些有用的訊息。尋常百姓最怕同官府扯上關係,更何況又是這樣涉及皇子性命的大案子,可笑那嚴廣志非但不好言誘哄,反而將張家全家軟禁了起來。這麼一來,張家人心存恐懼,趙慎只要適時出手軟硬兼施,不需要花費多少力氣就能將有用的訊息從張家兒子嘴裡套出來。
趙慎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進屋沒多久就三言兩語將張家兒子唬住了,特別是隨後趙慎的身份揭曉,張家兒子更是將溫文爾雅的寧王看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十分配合地按著趙慎事先的指示去做。
眼下,趙慎只要稍稍在背後動點手腳,就能消除林旭等人殘存的疑惑,將唯一的證據牢牢握在自己手裡。
作者有話要說:
☆、5
一行人回到驛館,趙慎無意和他們多言,索性推說舟車勞頓身上乏力,吩咐承安替自己準備好了熱水沐浴。林旭和邵千鈞見寧王先回了屋,也便各自散去。他們二人每日要做的事情更多一些,除了出去查案還要負責向各自的主子傳書彙報進展,今天剛從張家回來,又遇上了親自來豐縣查案的寧王趙慎,自然有好些事情要彙報一番的。
這麼一來,前廳就只剩下了一個無所事事的嚴廣志。嚴廣志最近一直擔驚受怕,一身的肥膘都清減了許多,眼下寧王親自來了,案子似乎並不那麼單純,他反倒安定了下來,知道這中間大約沒自己什麼事了,一腔想要巴結討好的心思又蠢蠢欲動。好不容易將寧王這尊大佛請到了驛館,他原本打算好好套套近乎,但見寧王爺瞅都沒瞅自己一眼便進了屋,心裡不免有些懊喪。
懊喪歸懊喪,他臉上可不敢有絲毫不滿的表現。這裡住的幾位大人,沒一個是他小小縣令能夠得罪得起的。嚴廣志安慰自己來日方長,總有和寧王獨處的機會,這麼一來心情也就明朗起來,難得愉悅地哼著小調打道回府。
三月天氣說變就變,明明夜裡還是陰雨綿綿,翌日又是碧空如洗,難得的晴好天氣。一大清早,林旭和邵千鈞便帶了一隊隨從,親自前往趙恆出事的地點檢視。
趙慎在人前總是有意無意表現得十分懶散,好像真的只是順道來豐縣蹭一份功勞罷了。天亮時林旭派人來請趙慎同行,趙慎只懶懶表示自己知曉了,卻並沒有起身的意思。林旭和邵千鈞無法,只得任由寧王在驛館好好歇息,將跑腿的事情都攬了下來。
他們自然不知道,其實趙慎早已派了方銘去事發地點看過,心裡清楚沒什麼有用的線索才裝出了一副散漫的樣子任由他們白跑一趟。
這會林旭和邵千鈞都已經出門,趙慎才悠悠然起身,在承安的伺候下用了早膳,一個人將房門關得緊緊的不見外客。
他的手中是一支質地上乘的玉簫,通體都是蒼翠欲滴的顏色,只有中間隱隱呈現一縷殷紅的細紋,纏繞在筆直的簫管上,有一種奇異的妖冶,似是月老手中遺落了一絲不甘寂寞的紅線。這玉簫是昨日從張家兒子處所得,但對於趙慎來說,卻算得上是故人舊物了。
這玉簫的舊主人,正是秦家的小少爺。
張老漢的死果然沒有這麼簡單。張家人剛將老漢的遺體裝殮完畢,便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找上門來,稱自己是張老漢的故交,驚聞老人家辭世,特地登門來看看。他顯然沒有說實話,張家兒子再老實也能聽出不對勁來:老漢一輩子就是個賣茶的小販,怎會認識這般貴氣的年輕人?再說,即使是舊識,這人的訊息也未免太過於靈通了一些……
那年輕人倒是舉動自如,恭恭敬敬向著老漢的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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