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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星半點。既是如此,那何以兇手對戰懷王尚可一擊斃命,到了邵千鈞這裡卻只有七分力了?”趙慎挑了挑眉,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問林旭。
“王爺的意思……”林旭似有所悟,目光在不遠處邵千鈞的屍身上游移不定。
“持有飲霜刃的未必就是同一個人。他二人的傷口看起來相似,但細看手法力度卻都有不同,若兇手是同一個人,斷不可能有此差別。我們總是因為飲霜刃的關係將兇手當成是一個人來看,但按照這次的事情來看,飲霜刃固然只有一把,兇手卻不止一個人。”趙慎篤定道。
“正是如此了。兇手既然能設下埋伏襲擊邵將軍,就必然還有同夥。若是如此,他們在豐縣的目標就肯定不小,即使喬裝,也必須使用商隊戲班一類的身份才能藏身。”林旭經趙慎一點撥,也明白了過來。他處理過的命案也不少了,但急智卻不及看似隨意灑脫的寧王。看樣子這寧王眼明心細,將來定然不是池中之物。
“無論如何,兇手此番貿然行事,反倒給了我們機會。他既然能在昨夜行兇,那就說明兇手一黨此時仍在豐縣境內,你且傳令下去,嚴加看守城門,一個人也不許放出去。”趙慎的目光一轉,又遞給方銘一個眼神,方銘心裡瞭然,也微微頷了頷首。林旭的人既然已經找到了方向,那麼寧王府的影衛們也不能落於人後。
邵千鈞遇害,無論是朝廷還是鎮南軍那邊都無法交代,林旭為此焦頭爛額,一整個上午都在思考上報的摺子要如何措辭。嚴廣志此時早已被接二連三的命案嚇得如同驚弓之鳥,一回到驛站就忙著命人加強防備。
未防人心浮動,邵千鈞的死被刻意隱瞞了下來,並沒有大肆聲張。儘管如此,世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晌午時分,連嚴子溪也知道了邵千鈞遇害的事情。
訊息傳來的時候,嚴子溪正在院中喝茶。他昨夜翻來覆去不曾閤眼,今日總有些倦怠,懶懶地支著手臂看角落裡的茶壺撲哧撲哧冒著白氣。小廝侍墨剛從前院打探到了訊息,便迫不及待跑到院子裡道:“公子公子,出事了!京城裡來的那位邵將軍昨日被殺了!老爺昨天半夜被寧王傳喚,到現在都還沒回府!據說邵將軍身上的傷口和懷王當日一模一樣,可玄乎了!”
嚴子溪嚇了一跳,呵斥道:“胡說八道什麼,京城裡來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被殺?”他話是如此,心裡卻打了個突。
“我沒有胡說,方才夫人和大少爺二少爺說話,前院裡很多人都聽得真切,夫人還不許大家洩露出去,說此事關係重大,一不留神可就是掉腦袋的!”侍墨信誓旦旦道。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冒冒失失,不怕掉腦袋了?”嚴子溪雙目一斂,將心裡的驚濤駭浪按捺下去,淡淡開口責備道。他嘴上說著話,心思卻早已全然不在這上頭,只是暗自思索著邵千鈞的事情。
侍墨不敢違背自家主子,生生把一肚子話都憋了回去,半晌終究還是好奇,偷偷對嚴子溪道:“公子,您說咱們豐縣是怎麼了呢?先是懷王,再是邵將軍,怎麼這些大人物通通在這裡讓人給害了呢?難不成真像別人說的,咱們這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嚴子溪皺了皺眉,道:“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虧你也信。天理迴圈,他們既然在這裡出事,就必然有個因由,這哪是我們要管的事情?”
“也對。”侍墨點點頭,見嚴子溪似乎對這事沒什麼興趣,就怏怏地不再提了。
嚴子溪又喝了一會茶,心裡總歸不得安定,便找個藉口揮退侍墨,將自己反鎖在了房裡。確定無人監視後嚴子溪才快步走到床前,從床底的木箱裡拖出一把古琴來。古琴上頭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看起來並沒有被動過。嚴子溪稍稍鬆了口氣,心裡卻又浮起了新的疑惑:殺害邵千鈞的,會是誰呢?
飲霜刃明明只有一把……
邵千鈞遇害的訊息傳回京城,果然又是一片震動。先頭一個懷王也就罷了,兇手猛然發難,這是誰都不曾料到的,偏偏這回的邵千鈞簡直就是在眾人眼皮底下被殺的。是什麼樣膽大包天的兇手,敢在這個時候頂風作案?
文帝一連傳了八道聖旨到豐縣,趙慎似乎真的忙了起來,好幾天都不見人影。就連向來無所事事的嚴廣志,這幾天也腳不沾地,回到嚴府往往已是半夜三更。倒是嚴子溪手臂上的傷都痊癒了,又繼續回到書院開始授課。
嚴子溪心煩意亂,卻不知道,正是在這一個晚上,豐縣又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案。
趙慎和方銘剛踏進驛館的大門,便有幾個鎮南軍計程車兵慌慌張張地跑出來,稱林旭林大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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