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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於自己,還有著什麼別的原因。只是他和趙慎二人的關係原本就不甚穩固,相聚的日子總是過一天少一天的,心虛也罷自欺欺人也罷,嚴子溪私心裡並不願意挑明。
二人各懷心事,卻都沒有挑明,只將一番心事都藏在了心裡。
若是再晚上那麼些時日,趙慎定然會明白隱瞞無用,而將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嚴子溪。可惜眼下趙慎心裡千頭萬緒,反倒無法對嚴子溪萬事坦誠。他不知道,正因為他的一時隱瞞,差點鑄就了他和嚴子溪之間不可挽回的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V=
☆、32
趙慎受了傷,文帝就特地給了恩典,命他在家休養,接下去一個月的早朝統統免除。這對於趙慎來說倒是因禍得福——他正愁回京以後事務繁忙無暇陪伴嚴子溪,這一個月的假實在是偷來的空閒。
為了掩人耳目,趙慎倒真是安安分分地在府裡養起了傷。倒不是他突然間變得嬌貴了,實在是他這一次受傷就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一回府宮裡就專門派來了太醫隨時照料著,趙慎想不去理會這點小傷都難。況且,既然做戲就要做足全套,他假裝被人刺傷,怎能沒幾天就生龍活虎?
朝中的官員都是看慣了皇帝眼色行事的,此次寧王回京,雖然未能及時破獲懷王遇刺的案子,卻一樣聖寵不衰,那風頭倒把梁王都蓋了下去。趙慎受傷,這些人自然不會放過攀結的機會,寧王府內每日登門探視的官員絡繹不絕,趙慎縱使心裡更樂意和嚴子溪一塊兒安安靜靜地待著,卻也不得不分出些心思來應對這些人。
好不容易傷口結了痂,拜訪的人也少了一些,趙慎終於得了機會到約定的地點去找秦暢瞭解事情的真相。
秦暢當日指明要趙慎獨自前往,趙慎自然遵從,他隨便找了個藉口將方銘支開,一個人來到燕子巷。
燕子巷這一帶皆是民居,清一色的磚瓦小院,將原本就不甚寬闊的道路襯得有些逼仄。好在京中處處皆是繁華,燕子巷雖然古舊了一些,但人來人往亦是十分熱鬧。
趙慎按著秦暢當日所說的,沿著巷子一路往裡走,果然見到其中一戶人家的大門上掛著兩盞鮮豔的大紅燈籠,上頭各書寫著一個倒立的“褔”字。這種燈籠在京城很常見,逢年過節幾乎家家戶戶都要在門上掛上這麼一對燈籠。不過眼下還是秋季,這兩盞燈籠又是嶄新的,看起來就有些怪異。他走上前去輕輕叩了叩門,不多久便有一個盤著雙髻的紅衣少女前來開門。
那少女十四五歲的年紀,圓圓臉盤,一雙眼睛烏溜溜地,看起來頗為機靈。她用手撐著門框打量了一番趙慎,似乎並未在記憶裡找出這麼個人來,臉上不由露出警惕的神色道:“這位公子來我們家是要找誰?”
她一開口,趙慎便聽出來了。這少女的漢話雖然說得非常流利,但口音裡夾雜的異邦腔調卻難以掩飾,看樣子並非真正的明國人。
“我應故人之邀,前來拜會。不知道姑娘家是不是住著一位姓秦的年輕公子?”趙慎按下心頭的疑惑,彬彬有禮道。
那少女見趙慎一表人才,又舉止溫文,頓時覺得剛才自己太過粗魯,臉上紅了紅,道:“我們家公子不見外客。您若是有什麼事,不妨先報上名來,奴婢替您進去通傳一聲。至於要不要見,那就是我們公子的事情了,奴婢可做不了主。”
趙慎聽了也不氣惱,只點點頭笑道:“既是如此,就有勞姑娘去跑一趟了。鄙人姓趙,幾天之前曾見過你們家公子一面。”
那少女衝他一福身,便又合上大門,扭頭往屋子裡跑,紅色的頭繩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舞動,好似一隻翩然的蝴蝶。
——這異邦少女雖然稚氣未脫,卻也別有一番風致。
過了片刻,那紅衣少女又折返回來,小心翼翼地將門開啟了一條縫,衝趙慎道:“我們家公子請您進去說話,您且跟我來吧。”
趙慎聽了,立刻跟著她往裡走。
院子不算大,裡頭的佈置也乏善可陳,看起來當真是京城裡最樸素的人家,誰能料想道里頭竟然藏著朝廷要犯?趙慎看著,無端想起小時候。那時的秦暢最是挑剔,哪怕是宮裡的御花園,也能讓他挑出毛病來。想不到如今命運弄人,那個驕傲得不可一世的世家小公子,最終被埋沒在了時光的洪流中,再也不會回來。
這些年來,秦暢過著怎樣的日子?
秦暢正一個人坐在後院喝茶,見趙慎來了,只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並未起身相迎。他們二人很久以前的相處就是如此隨意,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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