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全逃脫,也就放下心來,在心裡默默合計著回府之後便找個藉口,孤身前去秦暢說的地方見他一面。
最好還是能將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出京城,否則文帝此番派人大肆搜捕刺客,秦暢留在這裡,始終不太安全。
“呵呵,可惜那刺客最終逃跑了,不然三弟這回可是又立了一份大功。”趙忻看了看趙慎道。
“都是替父皇分憂,不在乎什麼功勞不功勞的。”趙慎淡淡一笑,又接著道,“咱們做兒子的,盡心竭力侍奉著父皇就是了,遇到這樣的事情第一個站出來本也是應當,若是因此爭功,反而違背了孝悌之義。”
“這倒是。如今二弟已去,父皇膝下就只剩了你我二人,不管咱們哥倆平日裡行事有多少不同的地方,那份孝心卻是一樣的。”趙忻知道趙慎並沒有說實話,也不戳穿他,只是順著他的話頭往下接。
他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停止派人刺殺趙慎,最知道自己這三弟的身手,趙慎的武功怕是早就在趙恆之上了。若說一對一的交鋒他還能讓對方逃脫了,趙忻是頭一個不信的。那麼趙慎為何要放了刺客?唯一的解釋,就是有意為之。不過,在他看來,趙慎是不是有意放行都沒什麼區別。趙慎如今聖眷正濃,若是此次又抓到此刻立下功勞來,不免風頭更勁,對他來說並非好事。
只是,趙慎為何要故意放那刺客一馬?那刺客究竟是什麼來頭?趙忻眼底有一絲探究的神色。
當日趙恆出事後,京中眾說紛紜,甚至還有好事者懷疑是趙忻下的手。對此,趙忻不置可否,只是找了個藉口搬到宮中住了一陣子。這本就是無稽之談,也只有不知內情的人才會由此猜測,稍稍瞭解事情的人都知道,趙忻的敵人從來就不是隻有匹夫之勇的二皇子趙恆,而是看似隨性散漫的三皇子趙慎。聰明如趙忻,又怎會主動去破壞三位皇子之間那種微妙的平衡?
文帝一直對趙慎有所偏愛,這是朝野上下有目共睹的事實。趙忻要順利奪得儲位,趙慎就是他最大的障礙。這些年來趙忻處心積慮,為的都是除去趙慎。不過,趙慎這人看似不拘小節,實則心思細膩,即使孤身在外的這幾年,也一直沒有露出什麼把柄——應該說,趙慎唯一的把柄,那個秦家的小公子,早在許多年前就已經死了。一個沒有弱點的人,顯然就沒那麼好對付。一年年過去,文帝年事漸高,趙慎雖不在朝堂,在當今聖上心目中的地位卻依舊穩固,趙忻表面上平靜從容,內心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焦灼。直到這次趙慎回京:無論是那個趙慎藏在府裡百般寵愛的嚴子溪,還是這次刻意放走刺客的事,種種跡象都讓趙忻覺得,或許要整垮趙慎,已經指日可待了。
他這麼想著,內心不由生出些隱隱的歡喜。或許,今日的行刺之事就是一個契機,自己從這裡入手,說不定能查出一些讓自己滿意的線索來。
翌日,伴駕秋獵的人馬又齊齊整整地往回趕。回去的時候比來時要低調許多,畢竟皇帝遇刺,秋獵取消,傳出難免人心惶惶。
趙慎提前回家,身上還帶了傷回來,倒是把嚴子溪嚇了一跳。他這幾日被周勝海和侍墨牢牢盯著,身體也養好了許多,只是每日這也不能幹,那也不能幹,難免有些無聊。趙慎回府的時候,他正在花園裡澆花,聽說王爺因為受傷提前回來,頓時連花也顧不上了,接過侍墨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便往前廳趕。
趙慎怕他擔心,只說了伴駕外出遇上刺客,自己不小心被刺了一劍,沒有傷到要害,而把遇到秦暢那一節省略了過去。倒不是趙慎存心隱瞞,即使秦暢再次出現了,他也只是高興多年的摯友尚在人世,並沒有什麼再續前緣的意思。既然已經認定了嚴子溪,那麼秦暢就成為了記憶,二人之間只有一同長大的情誼,再沒有其他的牽絆。不過他有自己的思量:一來自己以前並沒有提到過秦暢,現在忽然提起,免不了要將過去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了嚴子溪,他同秦暢過去本就有些曖昧情愫,這次自己又因為對方受了傷,說出來難免讓人多心,嚴子溪大病方愈,這時候告訴他這些,只會讓他胡思亂想又傷了身體;二來秦暢是罪臣之子,他活著的訊息越少人知道越好,嚴子溪本就在這些鬥爭的漩渦之外,不告訴他其實也對他有利,否則,宮廷紛爭的戰火難免燒到嚴子溪身上。
其實嚴子溪仔細一想,就知道事情大約沒有這麼簡單。趙慎是皇子,並非普通的御林侍衛,即使遇到了行刺之類的事情,也不需要一馬當先前去追拿刺客。不過他既然不願意明說,嚴子溪也就不問了。自從聽了當日趙忻那一番話,嚴子溪面上雖沒有挑明,心裡總歸有些不舒服,隱隱覺得趙慎當日之所以能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