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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后面一臉志在必得笑意的,正是趙忻。
“我先前以為來救人的會是趙慎或者耶律信,想不到竟然是你,子溪?”趙忻的聲音不疾不徐,彷彿在談論一件最普通不過的事情,但他的目光卻牢牢地鎖定在了嚴子溪手中持的刀上面。
那把真正的飲霜刃,正在嚴子溪手裡泛著寒光。
作者有話要說:
☆、41
“這把刀可不是尋常的兵器。”
趙忻的目光在秦暢和嚴子溪兩張相似的臉上逡巡,見那兩人都不打算說話,便似笑非笑地又開口道:“我先前只覺得奇怪,這世上怎麼會有毫不相干的兩個人,長得卻如此相似?現在才算是明白過來了。枉我那三弟聰明一世,自己遇到事情卻也是一筆糊塗賬,他大概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懷裡抱的那一個才是真正的厲害角色吧。”
嚴子溪面色一寒,看向趙忻的目光中已經帶上了幾分狠戾。趙忻微微一笑,覺得這樣的嚴子溪,倒是比先前那個美人燈籠似的文弱書生要惹眼許多。
畢竟有著秦家人的血脈,即使埋沒了那麼久,嚴子溪身上依舊展露著令人沉醉的光芒。這麼看起來,趙慎會愛上嚴子溪,倒也無可厚非。
趙忻心裡有些得意。這個秘密,他似乎比趙慎還要早一步知道呢。不知他的弟弟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臉上會是怎樣一種精彩的表情?
其實早在嚴子溪尾隨老僕人行至關押秦暢的小院時,趙忻就已經透過暗處的守衛得知了有人擅闖王府的訊息。他原先只是有些詫異:明明被抓的人是秦暢,為何嚴子溪卻要闖進王府來救人?如今看到他手裡的飲霜刃,趙忻心裡最後的那點疑問也統統解開了:若嚴子溪同秦家沒有絲毫關係,怎麼可能拿著秦家家傳的神兵?恐怕先前的情報有誤,嚴子溪並非什麼豐縣縣令家的小兒子,而是哪個遺漏在朝廷視線之外的秦家人。難怪秦暢那天一聽說是嚴子溪要見自己,沒有多做思考便上了鉤。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家兄弟被趙忻的人圍著,一時間進退不得。
嚴子溪沒有內力,經不住長時間的對峙,早已漸漸不支,只靠著一股意念勉力站著,不讓自己露出絲毫頹勢來。他清了清嗓子,仰起頭來對著趙忻道:“你既然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如今又關著別人做什麼?”
“別人?秦暢對於你來說,真的是別人?”趙忻挑了挑眉,似乎十分享受這種將眼前二人拿捏於股掌之中的樂趣。
“是不是別人都不重要,此事與秦暢無關,王爺何必扣押著他。飲霜刃只有一把,從頭到尾都在我的手上,秦暢哪裡來的機會拿它去殺人?是假的總是真不了,即使朝廷將秦暢捉拿歸案了,只要到刑部一審就會露陷,到時候王爺抓錯了人,反倒惹人笑話。”嚴子溪淡淡道。
“這倒是新鮮了,殺害趙恆是重罪,旁人若是犯了這事,大約會躲到天涯海角去,偏偏你們二人倒是搶著承認。要不要對朝廷交出你們尚且是其次,我只是忽然很想看看,若是你們兩個中間趙慎只能保全一個,他會選誰呢?”趙忻饒有興致地問。
嚴子溪和秦暢心裡均是一沉。今天他們兩個一起落在趙忻手裡,無論如何都是給了對方一個更大的籌碼,趙慎要如何應對?
嚴子溪單槍匹馬來營救秦暢,原本就是鋌而走險的事情,要是不能成功,反而會給趙慎和耶律信帶來更大的壓力。為今之計,只有拼盡全力衝出重圍。
嚴子溪的眼神暗了暗,默默估量了一下自己的體力還能支撐多久。梁王府守衛眾多,且一看都是訓練有素的人,自己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將秦暢安全地送出去,然而眼下已經沒有這麼多時間可以猶豫,唯一的希望就是奮力一搏。
他暗暗運氣,手中的飲霜刃迅速出鞘,看準了守衛相對薄弱的一個點,刀鋒微動便疾刺了過去。秦暢一見他動了手,也跟上去同他並肩作戰,趙忻早有準備,一揮手示意手下抓活口。
秦家武學講究飄逸靈活,嚴子溪和秦暢都是修長俊朗的人物,即使是眼下最狼狽的時刻,也將家傳的武學發揮到了極致,一招一式既迅疾狠辣又讓人驚豔,雖然事先並沒有商量過,但那種舉手投足間的默契,若非骨肉至親絕對不會有。
秦墨齋一聲痴迷武學,卻手無縛雞之力,從來沒有學過一招半式。秦家曾有家規,凡族中子弟一律棄武從文,而他的兩個兒子,在幾十年後因為種種因緣際會,竟都違背了組訓,不得不說實在是天意弄人。
二十年前的秦墨齋大概怎麼也想不到,秦家僅剩的兩個傳人第一次共同鏖戰,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