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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倒是絲毫不用擔心被苦主找上門來。
等嚴子溪換了一身農民裝扮出現在梁王府偏門的時候,幾個門房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心裡都有些疑惑。來人是張生面孔,可是農莊的馬車又做不得假。他們走上前去仔仔細細地檢視了一番,見車上的菜式並沒有什麼問題,便刻意板著臉盤問道:“方管事今天怎麼不在?你看著面生,之前似乎並沒有見過你?”
嚴子溪毫無懼色,和善地笑了笑道:“回差大哥的話,我是跟著方管事看顧農莊的學徒,今日方管事病了來不了,又怕耽誤了府上的廚房做菜,這才叫我替他送菜來。”
他本就長得清俊秀氣,即使穿著一身最粗糙的短褂,看起來也極有教養。這樣的人總是容易讓人放鬆心防,門房看著他文文弱弱的,便覺得即使放他進去送個菜也壞不了什麼事,況且他們這裡不過是通往廚房的偏門,離梁王居住的後院隔著好大一段距離,中間守衛重重,就算放人進去了也不可能誤入梁王起居的地方。
兩個門房略一沉吟,也就放了行。嚴子溪感激地衝他們點點頭,神色間不帶絲毫攻擊性。
等將一車的新鮮蔬菜都交給了廚房的大娘,嚴子溪才佯裝勞累地甩了甩胳膊。那位大娘也是個熱心腸,聽說嚴子溪是方管事的徒弟,便十分熱情地招呼道:“這位小哥身板單薄,送了那麼一大車子菜過來累著了吧?別忙著往回趕了,先喝口茶歇息一會吧。”
嚴子溪心裡求之不得,忙道:“多謝大娘了。我也是頭一回出來送菜,笨手笨腳的,您可別笑話我。話說回來,我方才生怕趕晚了遭到責怪,一路上都不敢停下來歇歇,眼下實在內急得很,大娘可否給我指個茅房的方向?”
那大娘笑道:“茅房就在前面左拐,不過此處不比外頭,若是小哥你亂走被守衛抓住了,那可是說不清的,你若是想解手,還要快去快回才是。”
嚴子溪忙點點頭,道:“那是自然,就是借我一個膽子,也不敢再王府裡頭亂走呀。”
說罷,他便順著大娘指點的方向往前走去。然而,在確定了那位大娘看不到自己之後,嚴子溪腳步一轉,向著反方向走去。
後院的廚房一類地方往往是守衛最為薄弱的,整個梁王府怕也只有這小小的一塊不在守衛的視線範圍之內。
既然順利地混進了梁王府,接下來要如何找到秦暢呢?嚴子溪駐足想了想,正好看到遠處假山後面走來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僕人。那僕人六十多歲年紀,一頭花白的頭髮,手中卻提著一個極為精緻的食盒,看樣子是剛剛從廚房出來。嚴子溪心裡一動:一般負責送飯菜的都是些年輕伶俐的下人,偌大一個梁王府,怎麼會讓一個老人家做這些丫鬟們才要做的活?
幾乎是下意識地,嚴子溪就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他不動聲色,默默尾隨著那老僕。
那老僕人手腳不太靈便,提著食盒慢悠悠地在前頭走著,對身後的動靜一點也沒有知覺。嚴子溪擔心跟得太緊會遇上守衛,特地和他隔著一段距離,片刻之後,便見那老僕人閃身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偏院裡。那偏院的門口守著兩個侍衛模樣的人,偌大的一個梁王府,其他地方都沒有刻意找人把守,唯獨這裡守衛森嚴,讓人一看就覺得裡頭大有玄機。
兩個守衛十分盡職,大約是遵守主子的吩咐嚴加看守著。那老僕人連手帶腳地比劃了好一陣子,又將手中的食盒開啟,露出裡頭的幾樣飯菜來,表示自己是奉命來送飯的。嚴子溪遠遠看著,這時才覺得有幾分瞭然:這老頭原來是個啞巴,動用一個啞僕來送飯,顯然是有貓膩。
那兩個守衛認識這老僕,又看了看他食盒裡的東西,大約也覺得沒什麼,便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送進去。老僕人迅速收拾了食盒往裡走,其中一個守衛見他走遠了才開口道:“依我看吶,這頓飯怎麼送進去,怕又是怎麼送出來的。裡頭那小子也是個硬骨頭,昨天王爺都親自去瞧他了還不願吃飯,這麼下去早晚要出事。這人模樣生得這般俊俏,也不知是什麼來頭,王爺很少對人這麼上心。”
“你可別胡說了,小心你的小命!”另一個守衛忙道,“咱倆不過是小小的守衛,看好門就是了,王爺的事情哪裡輪得到咱們管?你還要不要命了?”
“也是。”方才的侍衛縮了縮腦袋,似乎有些後怕,也就訕訕地不再說話。
嚴子溪躲在假山後頭等了一陣子,那院門忽然又開了,原先那老僕人拎著食盒出來,兩個守衛都將頭湊過去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問道:“裡頭那位吃了沒?”
老僕人搖搖頭,咿咿呀呀比劃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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