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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分堅定。
趙慎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即使真是骨肉相殘,又何嘗是我趙慎起的頭?這麼多年來,我在宮裡沒有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趙恆為了扳倒我,害苦了秦氏滿門;趙忻為了扳倒我,殺手刺客派出了無數。我若不是有幾分運氣,怕是早就死了千次萬次了。眼下我不求別的,只希望能夠將事情快速了結,好全心全意替子溪治好病。”
“既然如此,我們便按照計劃進行。”耶律信沉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45
幾日後,京城迎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自從得到了秦暢和嚴子溪的訊息,幾人便算是在京郊這座不起眼的農家小院裡落了腳,趙慎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子瞞天過海,梁王雖然急得跳腳,卻始終沒能找到這裡來。
按照趙慎的打算,這一次自己若是能脫身,便趁機將那層皇子的身份擺脫了,也好一心一意履行當初在豐縣的時候對嚴子溪許下的諾言;若是此事不能善終,那麼即使付出性命,也要和嚴子溪死在一處。懷著這樣的心情,應對起趙忻的追捕來反倒坦然了不少。
屋子外頭是漫天飛雪,本就不大的院子淹沒在了一片純白的世界裡,只有牆角一株紅梅開得正旺,遠遠看去,憑添幾分喜氣,莫名驅散了連日來壓在眾人心頭的沉沉陰霾。
趙慎獨自站在白茫茫的雪地裡,忽然想起很久之前,自己曾經許諾要帶嚴子溪一起去賞梅,那是的雀躍心情還能一一感知,一晃卻已是數月的光陰匆匆而過。紅梅如期而至,相約賞梅的人卻始終不曾醒來。
這些日子以來,趙慎每日都陪在嚴子溪身邊,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可那人除了偶爾不安的抽搐幾下之外,並沒有絲毫甦醒的跡象,就連清遠和伊旬也開始暗自焦急起來,生怕嚴子溪就這麼一睡不醒。趙慎嘴上不說,心裡卻有一種深深的恐慌,總覺得嚴子溪正深陷在一個沒有盡頭的夢魘裡,將自己一個人遺棄在了這塵世之中。
他不願去深究這種莫名的恐慌感,只好將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應對趙忻的事情上:趙忻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想要讓他主動放棄對趙慎和嚴家兄弟的打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趙忻雖然不得寵,但這些年來一貫在文帝面前表現得溫和馴服,也算是勤勤懇懇充當著文帝的左膀右臂,他若是在文帝面前獻上幾句讒言,難保文帝不會輕信。
從某種方面來說,趙忻這樣的性子其實是最適合生在皇家的,可惜他沒有一個堅實的後盾,性子也不討文帝喜歡,因此在皇室之中的地位十分尷尬。一直以來,在三位皇子中,趙忻受到的冷遇最多,也使得他養成了陰狠深沉的性子,將趙慎視為了眼中釘。
擺平趙忻不難,如何在不牽扯到秦家兄弟的情況下襬平趙忻卻是一件讓人費神的事情,況且趙忻的背後還有一個文帝。一旦文帝得知了此事,秦家兄弟就必然落入朝廷之手。依嚴子溪如今的身體狀況,若是被朝廷抓住了,又安能有生路?
由於事情轉變得太快,趙慎和耶律信的計劃難免有些倉促,可這個計劃關係重大,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疏漏。幾天下來,趙慎和耶律信均是將全副的心思都投入了其中,然而當面對秦暢的時候,卻都心照不宣地保守著秘密。
秦家兄弟已經揹負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這一次,便換趙慎和耶律信來守護他們。
午後,趙慎親自喂嚴子溪喝了藥。因為長時間的昏睡,嚴子溪根本無法順利地進食,每一次喂藥,都是趙慎親自含了湯藥嘴對嘴地餵哺給對方。唇齒相依的柔軟觸感提醒著趙慎往日的纏綿,也讓他的心一下一下被重重捶打著。
若是當初能拋開那些自以為是的保護,對子溪坦誠一點,那麼如今的情形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趙慎長嘆一聲,披上風衣輕輕走出了房門,試圖讓外頭的寒風將自己的頭腦吹得清醒一些。他正在後院廊下凝神思索之際,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便見慧空匆匆忙忙地朝他跑來,一面跑還一面喊著:“趙公子,趙公子,嚴公子醒過來啦!”
趙慎心裡猛地一動,就聽見慧空生怕他不知道似的繼續喊道:“趙公子,您趕緊跟我去瞧瞧吧,師父已經去替嚴公子把脈了!”
趙慎一喜,忙朝著嚴子溪的房間跑去。
房裡已經圍了不少人。清遠大師和伊旬大夫在最前面,反反覆覆替嚴子溪把著脈,時不時低聲交流幾句;秦暢站在一邊,彎著腰緊緊握著嚴子溪的手,臉上一片緊張的神色;就連一貫冷冷淡淡的耶律信,此時也站在床邊一臉凝重,生怕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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