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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救秦暢脫離虎口,我並不在意用什麼樣的法子,寧王有何高見?”耶律信微微眯了眯雙眼,發現趙慎這人似乎並沒有自己想的這麼糟糕。
“敵不動,我不動。趙忻不會傷到秦暢,至少現在不會,我們不妨等等,看他究竟要怎樣來威脅我。”趙慎道。
耶律信想了想,遼國眼下政局剛穩,他自然不能挑起遼國和明國之間的爭端,似乎只能暫時按趙慎的法子去辦了。時間緊迫,他既然決定了協助趙慎就不再拖延,同趙慎密議了一番計劃,直到天色漸晚才起身離去。
送走了耶律信,趙慎長出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稍作休息就見到了等在書房門口的嚴子溪。自從聽到方銘提到“燕子巷”三個字,嚴子溪便坐立難安,特地派了侍墨留意著擘月軒這邊的動靜。這會一聽說客人已經離開了,嚴子溪立刻親自趕了過來。
趙慎見他神色倉皇,似乎有話要說,立刻上前道:“怎麼又站在這風地裡?你要等我,便進書房去等著,要是凍到了自己可怎麼辦。”
嚴子溪自那日的事情之後,本能地就有些抗拒進入趙慎的書房,彷彿那裡頭承載的,是趙慎與另一個人滿滿的記憶。站在這樣一個地方,嚴子溪完完全全是多餘的。不過眼下他卻顧不上了,跟著趙慎進了屋便道:“我方才聽說來了個遼人,你同遼國的人也有交往?”
“倒不是我的朋友。”趙慎笑了笑,道,“是一箇舊時的朋友,最近落到了趙忻手裡,趙忻大約想拿那人的安危要挾我。方才來的那遼人叫耶律信,也是我那位故人的朋友,來找我商量這事情呢。”
儘管他輕描淡寫,嚴子溪還是聽出了事情的複雜,忙問:“那你的朋友眼下可好?”
“要說危險,眼下倒是沒有。不過我那朋友之前犯了些事情,正因為這樣才被趙忻抓住了把柄,如今我想將人救出來,怕是要費一番心思。不說這個了,你身子不好,就別為這些事情傷神了,我今晚留在綴錦閣,咱們一道過去可好?”
嚴子溪順從地點點頭,腦子裡卻依然想著秦暢的事情。
趙忻的眸色很深,除了居高臨下的傲慢,更多的是一種連秦暢也看不甚分明的複雜情緒。
在秦暢的記憶裡,大皇子趙忻一直是溫吞無害的,鮮少露出這般鋒芒畢露的神色來。大約是因為自幼不受文帝寵愛,趙忻總是習慣將一切情緒隱藏在心裡,久而久之,那張面具倒彷彿成了真的一般。直到多年後的今天秦暢才明白,梁往趙忻所懷有的野心,一點也不比趙恆少。
皇室中人,到底不甘平庸地度過一生。
想到這裡,秦暢的心裡冷了幾分,他看著趙忻道:“梁王殿下果真是在下的故人呢。不過,梁王若是想見在下,直接派個人來通傳一聲就是了,我怎麼樣也不會不來,何必用這般下作的法子騙我出來?傳出去只怕是讓人笑話。”
“哦?少卿當真還記得我這個故人?”趙忻挑眉一笑,又道,“即使少卿願意就這麼來了,我也請不動少卿啊。我早就打聽過了,見少卿一面可不簡單,光是燕子巷那棟普普通通的老宅,裡三層外三層布了好多道守衛,你不自己出來,我可沒法見到你。”
秦暢聞言隨意地往身後一倒,將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床頭,狀似驚訝道:“我怎麼不知道?想必是王爺您日理萬機看走了眼。我秦暢不過是尋常百姓一個,當年僥倖留了一命,這些年來因為身上揹著秦家的案子,沒法光明正大地出來晃盪,這才一個人躲在燕子巷裡。至於什麼守衛,區區秦暢,可沒有那麼大能耐。”
“少卿怎麼會是尋常百姓?趙恆的案子還擺在那裡,少卿你現在恐怕是重犯了吧,哪還能是一般人?”趙忻靠近了秦暢輕聲道。
這人果然是什麼都知道了。
秦暢心裡一沉,知道趙忻今天抓了自己過來,就必然是知道了些什麼事。這個人向來同趙慎不和,如今手裡捏著自己的一條命,怕也不是單純為了趙恆的案子,而是想借機要挾趙慎……
默默嘆了口氣,該來的,終究還是逃脫不掉。
他心裡藏著事,臉上卻不動聲色,依舊是那副風淡雲輕的樣子,彷彿自己真的只是來梁王府做做客罷了。他看了看趙忻,笑道:“梁王果然和從前不同了,從前的梁王沉默寡言,性子溫順,哪會像今天這般咄咄逼人?不光如此,您能一路查到我的頭上,可見也是手段非凡,不是當日那個大皇子所能比擬的了。”
趙忻對秦暢的冷嘲熱諷視而不見,依舊語氣輕快地說:“從前的趙忻有什麼好?做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得父皇不快,但我再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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