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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忻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話鋒一轉,便沉下臉色道:“如此說來,三弟是鐵了心要明知故犯了?”
說話間,暗處跳出幾個身穿勁裝的人來將趙慎護在了身後,看那架勢,像是寧王府的影衛。趙忻早就聽說趙慎在府上養了影衛,連文帝都沒有反對,原先還有些懷疑,現在親眼見到才不得不信。
在明國,影衛和暗衛不同,譬如趙忻府上的那些稱之為暗衛,暗衛雖然平時替他辦事,但這些人是文帝選拔的,裡頭難保沒有文帝的眼線,趙忻有權利調遣他們做任何事,但同時也要留著心眼防止自己的所為被文帝知曉;可影衛就不一樣了。影衛從人選到訓練,都由他的主人一手選拔,只聽命於一個主子。趙慎在府裡養了這些影衛,便無異於有了自己的心腹,對於一個尚未繼位的皇子來說,這樣的默許實在是天大的恩賜。趙忻看在眼裡,更是對趙慎充滿了嫉恨。
文帝總是對他充滿提防,而對趙慎,卻一次又一次地寬容退讓。趙忻知道,如果留趙慎在這個世上,那麼自己即使在朝堂上付出了再多的心力,那把龍椅也始終輪不到自己來坐。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曾試圖好好表現讓文帝對自己改觀。
趙慎不欲與他多言,他見幾個影衛都來了自己身邊就知道方銘已經帶著嚴子溪等人脫離了危險,心裡頓時安定下來。他一抬手,瀟灑地從腰際抽出了長劍,朗聲道:“今日我趙慎實在是不能賣這個人情,就算父皇的御輦在這裡,我也不會鬆口。梁王要是執意抓人,便先過了我這一關。”
一聲“梁王”,便擺明了立場是要硬碰硬了。趙忻冷哼一聲,揮手示意自己手下的人上去捉拿寧王。趙忻今天帶出來的暗衛裡不乏他多年的親信,對自家主子的心思揣摩得十分通透,對著趙慎用的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一心只想取對方性命。
兩方頓時陷入了混戰。趙慎的影衛人數上不敵趙忻帶來的人,但勝在武藝精湛,即使以寡敵眾,一時間也不落下風。可趙忻這一次也是做足了準備,將手下能夠呼叫的暗衛都帶了出來,時間拖得久了,優勢仍舊在趙忻這一邊。
這都在趙慎的意料之中。他見趙忻一方的人馬佔了上風,索性看準機會往後疾退了幾步,劍花一挽將那些人擋在了前面。幾個影衛見狀,立刻在趙慎周圍站定,形成了一個不大的包圍圈,將趙慎護在了最安全的圈子中心。趙慎側了側頭,低聲道:“撤!”說時遲那時快,十幾條身影頓時急速後退,梁王府的人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們生生拉開了一段距離。
趙忻見趙慎意欲逃走,眼中殺機畢現,喝道:“追上寧王!否則放走了秦家兄弟,皇上面前有你們通通沒有活路!”
一些暗衛們原先還束手束腳,顧忌著趙慎畢竟是皇子不敢下重手傷人,眼下被趙忻一提醒,紛紛回過神來:寧王放走的可是殺了皇室血脈的朝廷欽犯!縱使他身份再是尊貴,上頭也還壓著一個文帝,要是手下留情放走了寧王,最後倒黴的還不是他們這些人?這麼一想,紛紛卯足了勁要捉拿趙慎。
趙慎後撤的速度不減,唇邊卻揚起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容。這條撤離的路線是他和耶律信早就計劃好的,前面不遠處就是一方斷崖,崖下水流湍急,人要是從那裡摔下去,不用想都是屍骨無存的了。但也就是這方斷崖,成了趙慎現在最後一道王牌。
他並非有意逃走,因此儘管腳步急促,卻並沒有甩開那些追兵太遠。及至到了斷崖前,趙慎方才如同走入了死衚衕的困獸一般,露出了一些惶急的神色來。他帶著影衛在崖邊收住腳步,轉身看著後頭步步逼近的趙忻,神色凜冽,似乎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趙忻幾乎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他費了這麼多的心思要擊垮趙慎,不料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只是藉著一個秦家兄弟便將他逼上了絕境。幾步之外,就是斷崖,若是寧王為了包庇欽犯,同追兵糾纏,一個不慎失足……他幾乎已經看到了勝利在向自己招手。
看樣子,趙慎也不是無堅不摧的強敵。
趙慎臉上的神色十分冷峻,但不經意間,又透露著那麼一絲慌亂。趙忻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狼狽,若非眼下情形不對,真要走上前去好好欣賞這個向來淡定從容的弟弟難得一見的窘迫。
趙慎似是退無可退,周圍的影衛們依舊一副誓死守衛的樣子,不肯露出絲毫頹勢。
趙忻正要說些什麼,便有一個暗衛頭目走上前來,輕聲道:“啟稟王爺,派出去追秦家兄弟的人傳來訊息,說寧王手下的方銘親自駕車帶著秦暢和嚴子溪逃跑,他們大約是不敢走正路,便選了一條山間的小道走,結果被前去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