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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才明白,花園的後頭仍是朝雲閣的地盤,不過後頭的幾間屋子顯然是屬於王賢個人的私產,請了許多人高馬大的護院看著,前來吃喝住店的客人完全無法進入。
幾人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倒是一路暢行,周圍的護院只是看了看他們,卻並沒有上前阻攔。他們在迴環曲折的青石板路上繞了半天,才進了一個裝飾考究的房間。與外頭的寒風瑟瑟不同,房間裡燃了暖香,一進去便彷彿置身於陽春三月一般,讓人幾乎要忘記了外頭正是寒冬臘月。
嚴子溪不由微微一笑,暗道怪不得這王賢能和趙慎成為至交,這兩個人完全是一樣的性子,雖然都不是什麼驕奢淫逸的紈絝子弟,可對於衣食住行上總是不願意虧待了自己。這朝雲閣的後院簡直和寧王府裡的綴錦閣有異曲同工之妙。
王賢見了他們,早就頂著一臉笑容迎了上來,道:“我得了謹之的吩咐,昨日便來這裡等你們了,左右等不到人,還真有些心焦,生怕你們在京城又遇到了什麼麻煩。”
嚴子溪見果真是他,忙問道:“王兄可有趙慎的下落?”
王賢的笑容一頓,隨即又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坦白說,就連你們為何會在這裡,我也不是很清楚呢。我王賢不過是個普通商人,太複雜的東西我搞不懂,這次只不過是受友人之託,備好了船隻送你們去瓊州,其餘的事情我就不敢也沒資格過問了。不過子溪你大可放心,趙慎是什麼人?他寧王的福氣大著呢,這點事情必然能解決妥善。”
他這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在場的幾人卻都能聽出來這不過是他的託辭。王家富可敵國,王賢又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幹,怎會真不知道他們身上犯了什麼事?不過他既然不願承認,嚴子溪等人也就不會刻意說破,畢竟王賢只是一介商人,往後還要繼續在商場上立足,以他和趙慎的交情,既然答應了幫忙,那麼必然會保證三人安安全全地到達瓊州,其他的事情,他若管得太多,反倒會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只是這麼一來,嚴子溪想要從他這裡打聽趙慎訊息的希望就破滅了——看王賢這個樣子,怕是真的不知道趙慎的下落。
秦暢見狀心生不忍,拉了拉嚴子溪的衣袖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他既然連這一步都想到了,那麼也必然為自己謀劃過脫身的方法。”
嚴子溪點點頭,眉間的憂色卻依舊沒有褪去。
王賢見他們幾人沒見到趙慎,都有些慼慼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將方才那串佛珠往嚴子溪手上一帶,不等嚴子溪疑惑就道:“幾位無需擔心趙慎的安危,我雖不知道他眼下身在何處,但可以確定他現在還活著。你們可知這串佛珠的來歷?這東西看著不起眼,卻是趙慎用以調動手頭影衛的信物。他曾經有言在先,要我將這串佛珠親手交到你的手上。言下之意,若是趙慎出事,子溪你就是這些影衛的唯一號令者。這些日子以來佛珠一直在你們手裡,卻沒有影衛來傳遞什麼訊息,由此可見,趙慎必然還活得好好的。”
這倒算是個好訊息。嚴子溪珍而重之地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心裡似壓著千鈞重量。
“這佛珠早就在我手裡,我卻不知道原來還有這個用途。不過這麼一來,也就表示趙慎一定沒有遇到危險,否則一旦趙慎出事,他的那些影衛們肯定會來找你。”耶律信難得放柔了語氣寬慰嚴子溪。
“我看子溪你的身子依舊不太好,就先別為那些事情勞神了。我同趙慎認識那麼多年了,還沒見過趙慎會吃誰的虧。前往瓊州的船我已經替你們準備好了,上頭還準備了隨行的侍女和大夫,你們只需要喬裝成我們王家商號的人,無需擔心這一路上的安危。你們這幾天下來想必也受累了,我命人準備了一桌飯菜,你們先好好休息,務必要保證有充足的體力來應對這一路的奔波。”王賢見幾人不再追問趙慎的下落,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們到一旁的圓桌上坐下。
秦暢點了點頭,顯然對王賢的安排十分感激。從橫城到瓊州路途遙遠,他原本還擔心嚴子溪支援不住,現在有了王賢親自派人照料,路上的風險就小了很多。
幾人在橫城王賢的宅子裡休息了一晚,便匆匆踏上了去瓊州的道路。
嚴子溪剛一上船就被一個飛撲過來的身影死死抱住了,定睛一看,卻是多日不見的侍墨。侍墨一看到嚴子溪便嗚嗚地哭開了,嘴裡還抽抽噎噎地埋怨道:“公子您去哪裡了?怎麼能將侍墨給丟下了!您不知道,那日您不見了,侍墨有多擔心!”
嚴子溪幾乎是看著侍墨長大的,想起自己當日狠心丟下他去梁王府救人,一定也嚇壞了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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