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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說說你怎麼想的。”
“而今之計,只得順水推舟,對外說咱們邀請趙肅宗飲宴打球,並元宵賞燈,元宵之前各路物資根括便可完結,之後便是要人了,趙肅宗也就不必回去了。”
“可是這幾日城中無主,不會生亂?”
“若能讓趙肅宗下諭安民是最好的,若不能,便讓大梁府出榜文假傳聖旨便是。”
“朝政你打算讓誰代理?”
“王叔以為呢?”顏啟昊輕笑。
“宰執張國昌?”
“正是!”顏啟昊撫掌笑道,“左右將來是要另立新君的,提前做個鋪墊也好。”
“只怕元宵之前,河東河北接收之事不能了結。”
顏啟昊晃了晃手中的札子,“有了這個,進展會快上許多,再加上皇上已經派了八弟協助,應該不會有問題。”
顏魯虎點了點頭,“你倒真行!也不跟叔王商量便把那康衍弄了出來。”
顏啟昊聽顏魯虎話中有嗔怪之意,忙屈膝拜倒,“侄兒一時氣憤,行事魯莽,請王叔恕罪。”
“那汝窯的瓷器,就那麼好麼?”顏魯虎一哂。
“只是……音兒和盈歌喜歡。”顏啟昊訥訥。
顏魯虎搖頭道,“你該續絃了,不好色算是美德,但家中一個女人也沒有,總歸會惹人物議的。”
顏啟昊也不辯解,只低低應了聲“是”。
“小郎君,洗好了嗎?”阿古站在門外,側著身子聽著裡面的動靜。他站在雪裡,雖然裹著氈袍,兀自瑟瑟發抖。
“還沒——”顏音拉長了聲音回道,“你不要等在門口,該幹嘛幹嘛去!”
“這麼久了,水都要涼了,仔細凍出病來。”阿古又勸。
“你走開啊!煩人……”顏音的語氣,有了幾分不耐煩。
“這是在做什麼?!”顏啟昊見此情景,有些慍怒。
“王爺!”阿古急忙躬身行禮,“小郎君在洗澡,不讓人看的。”
“胡鬧!他洗澡身邊沒人伺候怎麼行?什麼不讓人看,你給他上藥不都看過了嗎?”
阿古一驚,忙單膝跪倒,“王爺,小郎君一直不肯上藥……”
還沒等阿古說完,顏啟昊便一腳踹開了房門。
屋內,一片狼藉,沐桶中的水,濺得到處都是,顏音正裹著布單,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
“你胡鬧什麼?!”顏啟昊怒道。
顏音一驚,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只把那布單緊緊裹住身體,不說話,也不行禮,只是側身站著。
顏啟昊見他如此無禮,心中更怒,搶上去一把把顏音丟在了床上。
顏音拉過被子裹住身上,向床的緊裡面縮去。
“讓父王看看傷。”顏啟昊一邊說,一邊拉扯顏音。
“不要!你走開!”顏音一邊拼命掙扎,一邊將身子死死的縮在床角。
“怎麼跟父王說話呢?!”顏啟昊沉聲喝道,隨手便抽出了身後的馬鞭。
顏音的眼神,迅即暗淡了下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你出去!”顏音斂容沉聲。
顏啟昊一皺眉,正要揚起馬鞭,便聽到關門的聲音,回去望去,才醒悟剛才應該是阿古站在門口,顏音這句話,是對他講的。
顏啟昊回過身來,只見顏音已經扯開了身上的束縛,裸著身子,趴在床上,跟那日捱打的姿勢一模一樣。
那臀上的傷已經收口,但微微有些紅腫。顏啟昊輕輕用手觸了一下,微微有些熱,畢竟,還是有點發炎。
“為什麼不上藥?不疼嗎?”顏啟昊的話音,依然帶著慍怒。
顏音悶悶的聲音傳來,“疼的時候沒人問,問的時候已經不疼了……”
“這是什麼話?”顏啟昊皺眉。
“實話。”
顏啟昊被噎得說不上話來,愣了片刻,完全不知道怎麼介面。
“父王不願意聽實話麼?只要父王願意聽,讓我說謊也行,但是不知道父王想聽我說疼,還是不疼。”顏音的聲音平平淡淡,不像是故意氣人,但這話又實在不中聽。
顏啟昊丟下馬鞭,揮掌拍了過去,“疼嗎?”
“不疼。”顏音不動,也不呼痛,只是平淡中帶著一點鼻音。
顏啟昊大怒,揮掌想要再打,但看到那些傷痕,還是心軟了,轉身去找那藥,卻見桌案的正中間,端端正正放著一塊玉佩,繫著深紫色的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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