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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見顏音一臉沮喪,便轉怒為喜,笑嘻嘻的坐上車轅,誇張的喊了一聲“駕!”,便要起行。
“父王!”顏音一邊歡快地大叫,一邊站了起來,衝遠處揮著雙手。
阿古抬頭看去,只見一匹烏騅馬箭一樣馳來,上面乘坐的,正是益王顏啟昊。
顏啟昊到了車邊,輕舒猿臂,一把便將顏音攬到了鞍前。
顏音咯咯笑著,嘴裡連聲叫著:“父王!父王!啊……別弄我,好癢!”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五、心繫懸壺不談兵
顏音坐在顏啟昊的鞍前,興奮得滿臉放光。
馬蹄踏在微涼的春水中,濺起朵朵水花,那些水花在陽光的照耀下,對映出小小的虹,把這對父子兩人一馬,襯托得像是行走在光輝雲氣中一般。
那些兵卒和戰俘則沒有這麼幸運,用來負重的馬通都是從大梁城收繳來的馬匹,個頭兒本就比源軍中服役的大宛良駒矮小許多,馬鞍兩側的兜子底部,幾乎和馬膝平齊。馬涉水時,濺起的水花濡溼了兜子,引得那些女子不時輕聲驚叫。過不多時,兜子的下半部已經全部浸溼,下身被冰冷的水浸著,風吹過,是透骨的寒,上身卻被春日暖陽炙烤著,一冷一熱,猶如地獄。
“父王,你說,這兒為什麼叫兔兒渦呀?是不是有很多小兔兒,那梁魚渦就是有很多魚,是不是啊?”
“兔兒渦不是有小兔兒,而是有一隻半人高的大兔兒。”
“啊?真的嗎?父王把它抓來給我玩好不好?”
“父王已經把它抓來了啊……”
“啊?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就在父王的鞍前啊……”顏啟昊說著,左手鬆開韁繩,撩弄了一下顏音白狐皮帽上垂下的長尾,“這不是大兔兒的長耳朵麼?”
“父王壞!父王就知道欺負我……”顏音嗔道,一面說,一面用腦袋在顏啟昊胸口滾來滾去。
顏啟昊哈哈大笑。
“騎馬真好玩!父王要能每天都帶我騎馬就好了。”顏音興奮地說道,說完便轉頭去看顏啟昊的臉色。
“好啊!你若不怕辛苦,父王便去找匹小馬來,你天天騎著它跟我在一起便是。”顏啟昊微笑說道。之前南下時兩軍正在交戰,勝負未定,顏啟昊斷不敢放顏音一個人騎行,萬一照顧不周,和大軍走散了,那可就悔之晚矣。如今勝利凱旋,再無趙軍的威脅,顏啟昊自然也就放心讓顏音獨自騎馬了。
“可是……我不會騎馬呀……”顏音囁嚅。
顏啟昊皺起了眉頭,“你都八歲了,怎麼還不會騎馬?!我大源馬背上得天下,男兒五、六歲就應該學會騎馬了,你母親沒教過你嗎?”
顏音坐在前面,沒看到顏啟昊臉上的不悅,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嗯……娘說了,教兒子騎馬射箭,是做父親的最大的樂趣,她可不願意奪了父王這一樂,所以一直沒有教我,等著父王來教我呢!”
顏啟昊聽了,神色頓和,心中一酸,喃喃說道,“盈歌……”
這次顏音感受到了顏啟昊的情緒,忙用小手輕輕搖撼顏啟昊攬著韁繩的手,“父王,父王!大軍到了燕京,會休整幾日的吧?那時候你教我騎馬好嗎?不然這個便宜,就要被皇上佔去了呢!”
聽了這話,顏啟昊臉上微微變色,但隨即又笑問,“只有幾日,你能學會嗎?”
“能!”顏音又是連連點頭,“我很聰明的,學什麼都比別人快,而且我會拼命練習的,一定能學會!”
顏啟昊一笑,用下頜在顏音頂心輕輕一啄。
顏音也嘻嘻笑著,把頭用力向後一仰,在顏啟昊胸口頂了一下。
“音兒。”顏啟昊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除了學騎馬,學射箭,你還想學什麼兵器呢?是像父王一樣使槍,還是像皇上一樣使蒴,或者像叔祖那樣使狼牙棒呢?”
“嗯……”顏音歪著頭,想了半天,才輕聲說道,“都不要……我想學醫。”
“為什麼?”顏啟昊的臉上的微笑,迅即消散成微微的慍怒。
多少次想象過這孩子長大後的情景:父子二人橫槍立馬,立於高崗之上,笑對百萬雄兵。可如今這孩子,竟然說要學醫!顏啟昊實在難以想象這貌美如花,白衣勝雪的孩子,穿行在遍佈血汙、泥濘、屍體和蛆蟲戰場,去救治那些傷兵。更無法想象他甚至根本不會上戰場,只是在藥氣繚繞的爐旁度過一生。
“因為戴神醫很威風啊!一摸脈就知道人得了什麼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