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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小時候是一味的沉默隱忍,長大後又是針鋒相對的爭辯。
“這屋裡這麼冷,不知道生炭火嗎?還是你爹買不起?!”啪的一聲,又是一記。
聽了這話,顏啟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戴子和指著一旁顏音換下來的溼衣服,又罵,“這什麼破衣服?!是你這身份的人該穿的嗎?皇上賜給你那麼多好衣服為什麼不穿?那件皇上親手獵的舍利猻端罩怎麼不穿?留著給你後媽生的弟弟嗎?還是都被燒了?”第三下,接踵而來。
那衣服其實並不粗劣,只是不夠華貴,如今浸了水,滿是泥濘,兔毛飾邊皺縮成一團,顯得骯髒殘破。
這話說得很是過分,顏啟昊的臉騰地紅了,想要發作,卻又壓了下去,不僅僅是因為戴子和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也不僅僅因為戴子和和萬民稱頌神醫,更因為顏音的身子,非他調養不可。顏啟昊緊緊咬著牙,將手指關節捏得咔咔作響。
戴子和卻目不斜視,彷彿身邊根本沒這麼個人。
顏音也覺得這話有點過了,才剛入冬,哪至於穿舍利猻那樣的大毛衣服了,況且師父一個勁兒的提皇上,不過是要刺刺父王,讓父王難受罷了。顏音扭頭看向顏啟昊,眼中帶了一絲歉疚。
那一瞥,被顏啟昊捕捉到了,卻又不敢相信,那眼中的歉疚到底是真的,還是自己的想像。
“還有,身上的傷怎麼回事?小杖則受,大杖則走的古話你不知道?你看那麼多書看到狗肚子裡去了?!”啪的一聲,又是一記重打。
顏音渾身一顫,又輕輕叫了一聲“師父”,依然是撒嬌的口氣。
“你胸口的傷上藥了嗎?”
顏音搖頭。
“為什麼不上?“
顏音剛要張嘴解釋,戴子和卻又把話頭搶了過去,“你父王不給你藥,對嗎?先不說他給不給,你找他要了嗎?沒要,對不對?那就是你的錯!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麼知道你要了他也不給?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顏音搖頭,同時手上又捱了一記。
顏啟昊見顏音的手掌微微腫了起來,剛要出言阻止,卻聽戴子和又低聲喝道,“趴下!”
顏音委屈的又叫了一聲,“師父!”但終究不敢違拗,不情不願的趴了下來。
戴子和一把褪下了顏音的褲子,第一次的青黃傷痕尚未褪盡,第二次的皮破血流又是那樣紅腫刺目,戴子和一看之下就急了,“你到底捱了多少打?你身上有腳不會跑嗎?他是鎖你了還是關你了?跑不了,不會託人找我嗎?”
顏音扭過頭,說道,“我就是用那個藥方給師父帶信啊,十倍的甘草劑量,任誰在櫃上也會奇怪吧?師父不是見了方子才來的嗎?”
“方子?什麼方子?”戴子和摸不著頭腦。
“難道……”顏音扭頭看向侍立在角落裡的慶伯,“你沒去惠民藥局?”
慶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三郎君,老奴……老奴把那藥方拿去給王爺看了,是在府裡配的藥。”
“好……”顏音苦笑,“你果然是父王派來監視我的,虧我還對你掏心掏肺。”
“三郎君……”慶伯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笨蛋!在中都吃過那麼多次虧,還是這麼輕信別人……”戴子和一邊給顏音清創上藥,一邊絮絮叨叨的數落。
看著這情景,顏啟昊覺得這師徒二人更像是一對父子,而自己和慶伯,反倒像一對算計這孩子的惡人。
剛才捱打是一聲□□也沒有的顏音,此時卻大顆大顆的落下淚來。
“哭什麼?你老實說,你明明會游泳,又怎麼會溺水?是不是自己又想不開?”
顏音猛地翻身坐起,也顧不上下身衣服不整,忙忙地分辨道,“我沒有!我這條命是師父給的,我怎麼敢輕生?師父你別冤我!我只是在湖邊一陣眩暈,一頭栽進水裡了而已。”
說到了這個話題,顏啟昊也忍不住插了進來,“那你寫這個做什麼?”
戴子和拿過那冊子,翻了幾頁,便知端倪,沉聲喝道,“你父王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這是誰教你的規矩?”
顏音轉頭看了一眼顏啟昊,卻又扭回頭去,對戴子和說道,“師父你誤會我了,我本打算跟師父去惠民署,再也不回來了,才寫了這個……”顏音越說,聲音越低。
果然,這孩子是徹底寒了心,打算離家出走了,顏啟昊想著,心中隱隱的痛。
戴子和長出了一口氣,又恨恨說道,“你就不愛惜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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