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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乍到,不知出了什麼事,臉上怯怯的,身子微微顫抖,行禮都不利落。倒是朮可一直在一旁提點著,很有耐心。
“你站在床邊,和小三郎君並排。”戴子和吩咐道。
那小黃門依言走了過去,顏音也翻身下床,和他並肩站好。
那小黃門更是緊張,身子都僵硬了。
“不要怕,沒事兒。”顏音輕輕觸了一下那小黃門的手臂,柔聲安慰。
戴子和看了看手中的戒尺,覺得太過沉重,轉了一圈也沒找到趁手的東西,便把稱藥小秤的秤桿拆了下來,拿在手中,“你們兩個,把左手伸出來。”
顏音立即伸出了左手,那小黃門看了顏音一眼,慌忙伸出了右手,又突然發現不對,換成了左手。
戴子和拿捏著勁道,掂量了片刻,突然揮起秤桿,啪啪兩聲,擊在兩人手上。
顏音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那小黃門左頰肌肉微微一跳,嘴角抽動了一下,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有出聲。
戴子和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掃來掃去,突然手上加力,又是啪啪兩聲。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三十、醫者有意解病惑
顏音知道這是戴子和想測試自己到底出了什麼狀況,論理應該不枉不縱,遵從身體的感受才是,但因朮可和那小黃門在旁邊看著,不願丟了面子,便盡力忍耐,面上更顯得若無其事。
那小黃門被莫名其妙的喚了來,來了就捱打,更是摸不著頭腦,雖然很痛,但也咬緊牙關,一聲不敢吭。
戴子和幾次加力,兩個人都沒有太大反應,顏音抿著嘴,皺著眉頭,看上去有些困惑,那小黃門緊咬著嘴唇,眼淚已在眼眶中打轉。
戴子和這一次用上了十分力打了下去,顏音深吸了一口氣,發出嘶的一聲,並沒有其它反應,那小黃門卻甩了幾下手,又跳了下腳,隨即便忍住了,竟然也沒有出聲。
“別打了!他痛的!只是不敢哭罷了!”朮可不忍,出聲阻止。
聽了這句話,那小黃門再也忍不住,撲到朮可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朮可並不知道戴子和要做什麼,有些困惑的說道,“戴大人,我雖然不知道小三郎君犯了什麼過錯,但若是要人陪著挨罰,原該我們這些貼身伺候的陪著才是,小祿子初來乍到,並沒有過犯,您這樣打他,也太沒道理了。”
顏音怕朮可這番話惹惱了戴子和,又不願意讓朮可等下人知道太多自己的身體隱秘,便吩咐道,“沒事了,你帶他下去吧!好好給他上點藥,我那邊吃的玩的,不拘什麼,多賞給他幾樣,給他壓壓驚。”
朮可點頭答應,牽著小祿子出去了。
顏音轉頭看向戴子和,見戴子和眉頭深鎖,陷入了思考。
顏音笑道,“就算我比別人不怕疼,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師父您不必為這件事勞神了。”
戴子和斥道,“你懂什麼?人之所以會冷會痛,是遇到危險保命之道。若你身上被人割了個傷口,你卻感覺不到痛,就沒法及時發現,及時處理,最終有可能導致失血而死,這可是會要人性命的,你以為是什麼好事嗎?”
顏音歪著頭想了想,說道,“若這麼說,我小時候倒是有一次,夏天穿著麻鞋到湖邊玩,腳跟不知道被什麼割破了,劃了個一寸長的大口子,流了好多血,把鞋都染透了,我卻全然沒有感覺,就因為這個,大哥二哥還被父王罰了,娘也再不許我穿會露出腳跟的麻鞋。”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戴子和問道。
“五六歲吧。”
“你說你小時候體弱,經常服藥,服的是什麼藥,可有藥方留下來?”
顏音要了搖頭,“我只知道是補藥,卻不知名目,也沒見過藥方。”
“你父王可知道藥方?”
顏音苦笑搖頭,“他那時候一年裡頭在家的日子不超過一個月,府裡的事情全然不管的,娘若還在,應該知道。”
“那你孃的貼身婢女或你的奶媽,嬤嬤可有知情的?”
顏音又搖頭,“我的奶媽是從外面請的,到我斷奶時便譴退了,那時候貼身伺候的,只有娘從室韋帶過來的八個陪嫁丫鬟。娘故去之後,父王也放她們回室韋了,她們的家人親族都在那邊。她們都不懂文墨,想來也不一定知道藥方。”
戴子和嘆了口氣,“這就難辦了,若你是天生如此,便沒法治,若是因服了什麼藥積累下的毒性導致的,倒是可以嘗試以毒攻毒,但因年代久遠,單單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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