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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輕擊了一下顏音的臉頰,取過一條緙毛花毯,為顏音披在肩上保暖。
顏音後背雪一樣的肌膚上,橫亙著數條鞭痕,雖然沒有破皮,但是紅腫凸起,像一條條赤練蛇。顏啟昊心中一痛,想要去觸碰,但抬了抬手,又放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快寫完了,大約會在155·160回左右結束吧,因為會有很多線索要收,所以會寫得慢一些,不會那麼勤快的更文啦,大概一週兩更或者怎樣吧
張子和,睢州考城人,初名從正。精於醫,貫穿《難素》之學,歷歷在口。其法宗劉守真完素,藥多用寒涼,然起疾救死多取效,士大夫稱焉。為人放誕,無威儀。頗讀書、作詩,嗜酒。久居陳,遊餘先子門。後召入太醫院,旋告去,隱。然名重東州,麻知幾九疇與之善。使子和論說其術,因為文之,有六門三法之目,將行於世,會子和、知幾相繼死,迄今其書存焉。《歸潛志》————太醫院的稱謂,是金國的稱謂,所以他還是當過太醫的,感覺還是個性和療法不和吧
☆、一百四十四、蝶夢驚回鎖鯤鵬
兩個小廝夾起炭爐中的炭,一塊一塊碼放在玲瓏灶底層,另外兩個小廝鼓動風箱,將那炭燒得通紅。
那邊戴子和拿出一些藥錠,在熏籠上略略烘熱了,那藥錠便像膏藥一樣,軟化得略帶黏性。戴子和取過那些長竿,將藥錠粘在長竿頭上,插入玲瓏灶上的小孔,小心調整好角度,讓藥錠直抵在相應穴位上,完畢又用白膏土將縫隙封實。
因顏音要把受傷的胳膊露出來,所以身下墊了瓷枕,坐得高了,那些長竿想要抵在正確的穴位上,就要斜著自下而上插入。一柄柄傾斜的長竿像是堆積的柴薪,顏音倒像是被架在柴薪上準備受火刑似的。炭火燒得通紅,屋裡也越來越熱,隱隱有帶著藥味的水汽從木板邊緣的縫隙裡飄了出來。
顏啟昊越看越是擔心,搓著雙手,坐立不安,“這樣豈不是會把人蒸熟了?”
戴子和插好最後一根長竿,笑道,“不會,藥液和上層之間的通孔,只有沿著灶壁一圈才有,蒸汽不會直接衝到人身上,這灶的形狀弧度又十分精巧,可以讓熱氣在裡面沿著灶壁,圍著人身盤旋,人便不會被燙傷,再說還有這個……”說到這裡,戴子和接過小廝遞過來的大銅壺,那銅壺外面凝了一層水珠,裡面盛的,應該是剛打上來的冷水。
只見戴子和高高舉起銅壺,向顏音後頸兜頭澆了過去。
顏啟昊大驚,剛要伸手阻止,才發現顏音背後伸出一根細細的陶管,那水,正在順著那陶管注入玲瓏灶。
戴子和解釋道,“這管子下面連著他身下的一個空腔,可以注冷水進去降溫,下面有瀉水口,可以把熱了的水排出來,不斷替換冷水,不過……”戴子和沉吟了一下,“今天他身下墊了東西,這冷卻的效果沒有平時好,只怕這孩子要多吃苦頭了。”
“師父,我不怕熱,沒事兒。”顏音用那隻沒受傷的手臂託著腮,“蝶哥兒,你們去安置好坐褥和桌案,再拿些凍梨蜜餞和點心茶水,讓父王和師父歇息。另取些冰來,屋裡熱,別悶壞了大夥兒。”
那幾個小廝很快便安置好了桌案吃食,顏啟昊卻不肯挪動步子,只是站在玲瓏灶旁邊。
“父王,您和師父去坐著歇歇吧,要三個時辰呢,總不能一直站著。”
“要三個時辰那麼久?!”顏啟昊很是驚訝。
戴子和點了點頭,把顏啟昊讓到了桌案後面。
兩個人默默的喝著茶,吃著點心,氣氛突然有了幾分莫名的尷尬。
顏音對那蝶哥兒笑問道,“你可有讀過書?”
蝶哥兒點點頭,“讀過一點兒。”
“可會背哪段兒麼?”
“會背《莊子》。”
“這可怪了,開蒙不都是先學四書五經嗎,你怎麼先學《莊子》。”
“爹爹讓學的,他說我們現在落到了這個境地,越學四書五經心裡越是氣結,倒不如讀讀老莊更能開闊心胸。他還說,官家生前,也是最愛《莊子》……”那小廝說到這裡,突然覺得不對,臉色變得刷白,忙跪下來連連磕頭。
顏音知道南趙習俗,常把皇帝稱為“官家”,在這個場合提到趙肅宗,雖然有些不妥,但也不是什麼殺頭犯禁的大罪,這蝶哥兒嚇成這樣,可見平素沒少受苛待。顏音心中憐惜,忙說道,“快起來,快起來!你又沒說錯,幹嘛這麼戰戰兢兢的,肅宗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和咱們這些紅塵俗人確實不相類。”
蝶哥兒聽顏音語氣和藹,這才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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