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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南趙帝姬康玉瑚生的吧?”
“是。是一對雙胞胎,孩子剛生下來,那康玉瑚便死了,現在由康金玲在撫養著。”安述羽說著,用食指在唇上比了一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兩個小的和小四、小五歲數差不多,聰明伶俐,相貌又好,皇上很喜歡他們。在後宮都不讓提他們的身世,只說生母歿了,卻不能說生母是什麼身份。”
顏啟昊一笑,“再好又怎樣?能比得過亭兒?”
安述羽也是一笑,“亭兒文采武功都是極好的,做事也很有分寸,就是人有點毛躁,不夠穩重,若能和音兒捏成一個人,就十全十美了。三哥很快就要下令遷都到燕京了,計劃著要你留在中樞輔政,以後帶兵,就看亭兒和大郎君的了。”
“怎麼?二郎君不想帶兵嗎?”
“他這些年一直在三哥身邊,人養懶了,只怕沒那個心,也吃不了那份苦了。更何況他心裡也有自己的算計,總覺得離三哥近些,即位的機會大些。”
“哼!他這個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三哥可不是那種糊塗人。若亭兒來接鐵鷂子軍,我倒是放心的,音兒這身子,只怕是指望不上了。”
“意兒呢?”安述羽問道。
“他不行!述羽,他的身世你知道,若是咱們跟西夏打仗,我第一個推薦他掛帥,但是打南趙,絕不行!我不能把他推到那樣的夾縫中煎熬。”
“他自己都不介意,六哥你又何必?”
“他還年輕,今天不介意,不等於一輩子不介意,萬一將來後悔,可就晚了。”顏啟昊一聲長嘆,“更何況他還有頭疼的症候,能不冒險,便不冒險吧。”
這一天,是顏音上玲瓏灶的頭一天,顏啟昊一大早便趕了過來。
那玲瓏灶安置在留園的一處偏房中,裡面已經盛了藥液,滿屋子都是刺鼻的藥味兒。
屋裡,十幾個下人忙忙碌碌,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有忙著生炭火的,有提著鼓風皮囊整備的,還有幾個圍著顏音,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顏啟昊最看不慣顏音鋪張奢華,不禁微微皺了皺眉,心道,這孩子又是從哪兒調了這麼多人來?哪裡用得著這麼多人?
圍著顏音的幾個小廝拿著十幾個瓷枕,供顏音揀選。
“三郎君,您看這個行不行?”說話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廝,臉頰上烙著奴印,正是後院那一批南趙宗室少年之一。只見他手上拿著個小巧的四方瓷枕,上面繪著墨色的牡丹。
“這個不行,太小了,會硌到屁股。”顏音笑眯眯的,顯得很是輕鬆。
“那這個呢?”另一個小廝獻寶似的舉著個老虎瓷枕。
“這個也不行,面上是弧形的,太滑了,坐不住。”
“三郎君,你看我這個行不?”第三個小廝從箱籠中捧出一個碩大的如意臺座式瓷枕。
“這個倒是夠大,但面兒是斜的,坐著不舒服。”
顏啟昊見顏音挑三揀四,不理會自己,便輕咳了一聲。
“父王!”顏音招呼了一句,轉頭又抻長了脖子去箱籠裡探看,“蝶哥兒,你把那個拿給我!”
那面上有奴印的小廝應聲捧出了一個平平整整的八面瓷枕,枕面周邊裝飾著連珠紋,中間是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家國永安”。
“這個好,就是它了!”
四個小廝雙手各執一柄長竿,杆頭是弧形的竹篾撐起的一片兩尺寬的青緞帳子,合圍成一圈圓形的屏障,顏音在裡面,窸窸窣窣的脫著衣服。
顏啟昊不禁暗笑,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是那麼怕羞。
“好了。”
帳子撤開,顏音已經鑽入玲瓏灶,只露著腦袋和肩膀,那隻受傷的手臂搭在外面,傷口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外面還纏了一層油布,想必是怕傷口進了水汽。
戴子和拿著兩片木板,像一副木枷一樣,卡在顏音腋下,又像是給那玲瓏灶加了個蓋子,“舒服嗎?不舒服說話。”
“還好,就是這木頭毛刺刺的。”顏音輕拍著那木板的表面。
顏啟昊見那兩片木頭確實有些粗糙,只是在包住顏音身子的那邊墊了一層皮子。
“那你怨誰?若不是你手臂受傷必須露在外面,原本的蓋子不能用,何至於趕製這個?”戴子和說著,瞟了一眼顏啟昊。
顏啟昊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也不好說什麼。
“師父……”顏音嬌嗔,“怨我好了吧?都是我瞎逞能。快點開始吧,早死早超生。”
“又胡說!”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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