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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編》,這段構思的來源
☆、一百六十、王孫囚困驚聞變
留園的大門上了鎖,門上貼著蓋了玉璽的封條,右邊那扇門中央開了個一尺見方的小門,供遞送食水什物,左邊那扇門下面開了個更大的小門,是恭桶等穢物出入的通道。按律原本只能開一個門的,但顏啟昊知道顏音好潔,便為他法外行了特例。門口看守的侍衛是宗人府派來的,但都已被顏啟昊打點過,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顏音一向性子淡泊,喜靜不喜動,對於這樣的幽囚生活,倒是沒有什麼不適應。日常用度一樣不缺,只是伺候的下人略少了些。顏音每日除了畫那明春苑的樣式圖,便是看書作畫,日子過得很是逍遙。
顏啟昊不管多忙多累,每日必來留園一趟,看望顏音。顏音總是要透過那個小門拉著顏啟昊的手診脈。然後就這麼一直手拉著手閒話家常,不肯放開。
安述羽也常來,只是顏音和他以主奴身份相處了八年,如今換作了義父義子,多少有點彆扭,言談中不免恭敬有餘,親熱不足,倒顯得生分了。
戴子和公務繁忙,來的少了,但每次過來,總要待上半天,考校顏音醫術,是必不可少的內容。顏音若是應對錯誤,戴子和依舊抓過手來就打,倒是和以往一模一樣。
顏意已經去了神佑軍,每個月只有一次假可以回府看望顏音。
倒是小五顏童每日裡來得很勤。顏音被圈禁之前,教了顏童半年書,發現顏童跟自己確實很像,人極聰明,偏又不愛正經學問,只喜歡那些雜學。於是顏音便不拘著他,由著他看書自修,自己從旁指點。顏童風雨無阻,每日必來,兩隻小手扒在小門那裡,和顏音談談講講,總要待上一個時辰,每次都是顏音再三勸說,他才離開。顏童嘴很甜,哄得看守侍衛人人喜歡,大家竟是每日都盼著這古靈精怪小孩兒的到來。
顏音的淡泊儒雅,溫文守禮也征服了這些走馬燈一般不停換防的侍衛們。從聖旨中,大家並不知道顏音犯了什麼錯,因此心中都略略替他不平。
春去秋來,轉眼冬已深了。
明春苑的圖紙已經畫完交上去,顏音又在炮製顏料,準備將這個新建的禁苑用大幅山水畫的形式再呈現一遍,作為給顏啟晟五十大壽的壽禮。
“三郎君!三郎君!”
這日,門外突然傳來拍門聲和急切的呼喚,正是蝶哥兒的聲音。
蝶哥兒的哥哥康蘆因另外還患有癆病,不便接到府裡,顏音便為這兄弟兩個另賃了一處房舍。為了讓蝶哥兒有時間照顧哥哥,又給他安排了後門上夜的活計,沒有讓他跟到留園中貼身伺候。
顏音聽蝶哥兒聲音惶急,忙三步並坐兩步來到門口。
小門外,赫然是蝶哥兒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臉。
“三郎君,三皇子出事了!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皇上杖了一百多杖,您快去看看吧!”
“什麼?!”顏音眼前一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別問那麼多了,路上說,快!”蝶哥兒一邊說,一邊抓起顏音的雙手要把他從那小洞中曳出來,“快!那兩個侍衛已經被我支開了,說話就回來,我託著您,您從這裡鑽出來!”
蝶哥兒見顏音呆呆地不知所措,又催促道,“快些,肩膀斜著擠出來,只要肩膀能出來,身子沒問題的!”
蝶哥兒拉著顏音一溜小跑出了後門,坐上早已停在後門的一輛烏篷馬車,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顏音緊抓住蝶哥兒的雙手,急切地問道。
“不知道。”蝶哥兒搖頭,“二皇子戰死了,聽說是跟三皇子有關,皇上便急詔三皇子回來,一回來就下令重打。我哥哥最近病重,在惠民署治療,我也是見三皇子府上的人來找戴大人才知道的,說是打了一百多杖,人已經快不行了……我一得著信兒就急匆匆來找您了,想著您跟三皇子這麼好,就算拼上性命,也必定願意去見他最後一面。”
“謝謝你!蝶哥兒,謝謝你!”顏音緊抓住蝶哥兒的手,抖著嘴唇,不住口稱謝。
“三郎君,您這樣真是折殺我了,您待我們兄弟恩重如山,我們就是粉身碎骨,也無法報答您的恩情……”
“你哥哥怎樣了?我師父也拿他的病沒辦法嗎?”顏音問道。
蝶哥兒搖頭,“肺癆和鶴膝風,都是絕症,能拖到這時候,已經是老天爺眷顧了……多虧了三郎君,才讓我哥哥享了這半年福……”
下了馬車,顏音一路風風火火穿堂入室,推開門,赫然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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