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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十三看了一眼商少棋,對方點了點頭,秋十三便嘆了口氣,“林兒沒死,但是也差不多了,之前給他解了毒,但是毒性深入脈髒五腑,也只是讓他多撐了這些日子而已。你要去看的話我會帶你去看的,看完你就走吧;我想林兒也不想看見你們的。”
阿牛聽到這話,終於傷心欲絕的哭了出來,秋十三見狀拉了商少棋的手,迫切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不想看到這個男人。他們身後,阿牛捂住了自己的臉,嗚咽著:“我,我也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阻止主人……”
當日下午,商少棋便讓人帶了阿牛來看林兒,秋十三把林兒安置在商少棋院子的東鄉里,專門著管家好好看護著。他不想見到阿牛,所以阿牛來看林兒時,他便故意躲了出來,在院門口小湖看見宋逢明,宋逢明正對著一池荷花發呆,秋十三咳了兩聲,宋逢明這才轉過頭來,看見是他,臉上便帶出笑意“秋秋,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秋十三覺得宋逢明眼裡對著自己時,總是帶些不明的光亮。這時聽他這樣親熱的打招呼,總覺得哪裡彆扭,要說他和商少棋認識還比宋逢明要晚,為什麼不會有這種違和感呢?不過還是回了對方一個笑臉,“嗯,昨兒回來的。”
“虞城好玩麼?看你清減不少,是累的麼?”宋逢明說著便要伸手過來摸他的臉,秋十三趕忙退開一步,“路上奔波,有些憔悴是真的,清減到說不上。”
宋逢明訕訕的想要說什麼,便聽見浣雨軒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喊,秋十三一驚,知是林兒去了,便趕緊的往回走,宋逢明也跟了上去。進東廂的時候,看見阿牛捶著床板哭得悲痛欲絕,也忍不住心裡生出些悲憫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個阿牛怕是真的傷心了。
秋十三站在一邊,不去打擾阿牛,等到他哭夠了想要站起來時已是搖搖晃晃,力不從心。秋十三看著雙目紅腫,涕淚滿臉的男人,終於嘆口氣“你帶他走吧。”
阿牛有些吃驚的眼神望過來,想不通秋十三居然肯放他走,不過眼裡的光轉眼又成死灰“帶他走又能怎麼樣呢?”
宋逢明插話道:“這位兄臺,這麼說就不對了,葉落歸根,我想這位兄弟肯定還是願意回到故土的,你可以帶他回故鄉安葬,也算是魂靈歸故。”
“是了,他肯定不願意在陌生的地方待著,我要帶他回去……”他跪下來給秋十三磕了個頭,轉身從床上抱起林兒,直直的走了出去。
“秋秋,人死不能復生,別難過了。”宋逢明拍拍秋十三的肩膀“這孩子是你的親戚麼?”
“不是,我在路上撿到的,他病得很重,我便帶他回來……”秋十三揉了揉臉“對不起,逢明,我心裡有些不痛快,想要休息了。”
“那你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宋逢明抬手想要摸摸他的頭,看見他下意識的偏開,道他心裡難受,也不計較,自然的放下手,走了出去。
五天後,虞湘柏從虞城帶來一個不好的訊息,阿牛死了!崖葬了林兒後,他便在林兒的棺槨旁邊不吃不喝的躺著,等虞湘柏得了秋十三的飛鴿傳書去看他的時候,屍體已經僵硬了。
秋十三沒有驚訝,那天看到阿牛的表現時,這種結果已是意料之中。
☆、第二十一章 小姐又來了 (1963字)
阿牛和林兒都死了,這條線索就完全斷了,幸好兇犯這幾個月格外本分,並未犯案,也不知是被誰擊斃了,還是在醞釀下一次犯罪。這個案子在衙門入冊登記後,正式成為懸案;只是私底下商少棋仍是安排了人員去繼續調查曲城這邊的幾個受害人情況,看能否找到什麼共同之處或者線索。
來去虞城耽誤了近二十天,雖說有抽空處理事務,生意上堆積的問題還是比較多,商少棋一整天整天的在書房裡處理,然後又招了下屬十幾家商鋪的掌櫃彙報工作,馬上七月初,年中的彙報賬本也該遞交上來了,商少棋忙得不可開交。
秋十三無事可做,跟在商少棋後面看他那麼忙,自己卻幫不上忙,也是心裡不痛快,索性躲在院子裡納涼偷閒。從架子上摘了串葡萄下來,用竹筐冰在水井裡,午後正好拿出來消食填嘴。秋十三拿了本志怪故事懶懶的趴在屋簷下的小塌几上,旁邊的地上擺了一碟剛從井裡取出來的葡萄,他一隻手翻著書,另一隻手從碟裡取了葡萄吃,一邊把葡萄皮和葡萄籽噗噗的吐得滿地都是。
外面的小廝進來一看,滿地的螞蟻搬家,怕螞蟻爬上身蟄了人,又不敢說秋十三,自己輕手輕腳的把地上的垃圾全掃了,又給秋十三拿了個盂過來,輕輕勸道“秋小哥,把皮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