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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是雲秀山的終身大事,應讓他自己來決定。
沈奚靖一瞬間又有些五味雜陳起來,覺得最後的這個親人也要離開他身邊,走向另一個地方。
“奚靖謝皇上提點,明日小的便與表哥問了,一定與他好好講這事。”沈奚靖認真答。
穆琛滿意點點頭,遂又換了另一個話題。
日頭有些偏,流雲也打了晚膳回來,他走時穆琛還未來,也只傳了沈奚靖的份例,並未準備穆琛的。
但他們兩人在屋裡坐了許久,也不見叫下人伺候,蔣行水有些著急,不停在門口搓著手,蒼年淡定地坐在門口喝茶,時不時瞥蔣行水一眼,見他實在不像樣子,便低聲訓斥:“像什麼樣子,當時魏叔還說你是宮人所裡頭一份,怎麼這會兒就坐不住了,這宮裡多少眼睛盯著你主子,你還不更仔細些。”
蔣行水被他這麼一罵,也冷靜下來,不再來回走動。
屋裡穆琛與沈奚靖又說了會兒別的,這會兒沈奚靖已經平靜下來,也能接上些好聽的話,穆琛問了他宮裡的宮人都如何,沈奚靖答都很好,穆琛早就打量他這屋子,東西雖然不是頂好,但勝在精巧,看來老魏是下了功夫的。
穆琛有些滿意,這宮裡雖不是所有人都聽他的,但是,只要得用的那麼一兩位站在他這裡,那便足夠,有時候,一個將軍比一百個士兵都有用。
眼看太陽旁落,穆琛便站起來,與沈奚靖道:“有些晚,朕先回宮,你且記得今日朕一整日都在錦梁宮,從未出來過。”
沈奚靖一愣,但馬上答:“小的記住了。”
穆琛笑笑,便要往外走,沈奚靖猛地想起柳華然叫他辦的事,趕緊伸手拉住穆琛的廣袖。
“怎麼?”穆琛回頭似笑非笑道,“捨不得朕走麼?”
他平素都只穿深色衣裳,今日猛地穿了身淺藍色外衫,道顯得更有書卷氣,劍眉星目,身材修長,沈奚靖臉上一紅,支支吾吾道:“有、有其他事講。”
“何事?”穆琛挑眉,問。
沈奚靖往前挪了兩步,湊他耳邊道:“小的還未說太帝君交於小的的事情。”
他比穆琛沒有矮多少,要在他耳邊說話並不費力氣,穆琛耳根子被他這麼一招惹,登時覺得一熱,他趕緊回頭看沈奚靖,見他神色有些緊張,並沒看他,這才鬆了口氣。
“是不是叫你找個帕子?”穆琛反倒湊沈奚靖耳邊問。
沈奚靖臉皮薄,容易臉紅,他每每都能弄得沈奚靖臉頰通紅,這一次也不例外。
不過沈奚靖心裡早就清楚穆琛知這事,他這麼明講出來,倒也不意外,只說:“正是,至於那帕子何種樣子,他並未與小的詳說。”
說話間兩人離得很近,沈奚靖一門心思想那手帕,穆琛倒是有閒心看別的。
“哼,他倒也知不好意思,這事早在朕意料之中,到時候自會安排,他要是問了,你就說皇帝不常召見你,你未去過錦梁宮或前書房,沒地方尋。”
沈奚靖抬頭,見穆琛臉上都很正經,心裡鬆了口氣,想這一遭總算過去:“小的曉得了。”
穆琛正想走,見他正一臉舒心地看著自己,胳膊上一用力,把他攬進懷裡,“吧唧”在他臉上親一口。
“最近忙些,過幾日叫你過去。”穆琛還未等沈奚靖反應,便放開手,直接離了屋子。
沈奚靖發完呆,追出去想送,卻發現人早就走了。
蔣行水見沈奚靖臉上有些紅,便打趣他:“還是皇上過來管用,你看主子這氣色明顯好了。”
沈奚靖瞪他一眼,回屋去想雲秀山的事情。
其實,自從那晚雲秀山與他講過之後,沈奚靖就知道雲秀山心裡有根刺,不僅是對穆珏,更是對他自己。
如果可以,沈奚靖真不想自己去對雲秀山說這些,但眼下,他卻是最好的人選。
他知道他表哥不願意做夫君那一方,但他們已經吃了朱玉丸,事情已經成定局,穆珏既然能在皇帝面前保證他這輩子只有雲秀山一人,那便不會更改,一旦他反悔,那就是欺君大罪,這也是為何沈奚靖改變主意的原因。
能有一個人為他表哥做到這個份上,不管怎樣,都已經很難得。
當年的事情他們都只是配角,他們根本沒辦法更改,雲秀山也很清楚這一點,說到底,他會這麼恨穆珏,還不是因為對他寄予厚望,還不是因為他恨自己是獨活下來的那個人。
沈奚靖一個人在屋裡坐了許久,再出來時便與蔣行水說:“明日著人去朝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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