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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過後,沈奚靖正要去後院散散步,卻聽前門有來通傳:“嘉主子,安延殿晚請。”
安延殿晚請就是侍寢的意思,因為沈奚靖得了穆琛親口賜的“嘉”字,所以宮人們也可稱他為嘉淑人或嘉主子,這樣更顯尊重。
沈奚靖有些詫異,昨日皇帝才說最近忙碌,怎麼今日就叫他過去?
不過詫異歸詫異,沈奚靖還是利索收拾一下,帶著蔣行水出了宮門。
除了首次侍寢,其餘日子都是晚膳過後安延殿直接帶著步輦過來通傳。
沈奚靖出去,見接他的人還是上次那個洛林西,便笑道:“有勞洛管事了。”
洛林西態度一貫和煦,圓臉上總是帶著笑,沈奚靖不知他對別人如何態度,但起碼對他總是笑臉相迎:“主子哪裡的話,折煞奴才了,快請上座。”
他把沈奚靖扶上步輦,囑咐拉車的兩位宮人腳力穩一些,這才跟著車慢慢走起來。
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要更快一些,沈奚靖還未反應過來,安延殿便出現在沈奚靖眼前。
張澤北不在外面迎他,倒是兩個服侍他沐浴更衣的大宮人還是上次那兩個,沈奚靖麻利地走完這一套程式,出了浴室,卻被洛林西領往另一條路上。
沈奚靖有些詫異,雖然他們還在殿裡,也披上厚實的披風,但他裡面只穿中衣,還是有些冷:“洛管事,這是去哪裡?”
洛林西似乎發現沈奚靖有些冷,先是道歉,才說:“是奴才想得不周到,下次會備個手爐,馬上就到了,主子進去便知道。”
見他不說,沈奚靖便明白他不能說,沈奚靖只要攏了攏衣服,穿過迴廊,來到安延殿的另一頭。
這裡不是殿中,位置卻與沈奚靖沐浴的那個池子類似,外面看來卻更豪華些,掛在門上的布幔繡著雙龍戲珠,沈奚靖登時明白,這裡是皇上平素沐浴的池子。
二人走近,洛林西在門前問:“嘉主子到了。”
他話音落下,裡面人便麻利開啟門,是張澤北。
張澤北一看沈奚靖凍得通紅的臉,趕緊把他迎進去,劈頭蓋臉便罵洛林西:“老傢伙,平時說你笨你還不信,不會讓嘉主子直接到這邊用池子,回頭主子要是病了,有你好看的。”
沈奚靖見洛澤北臉上滿是尷尬,便說:“無妨,屋裡有地龍,也沒冷到那裡去。”
他話音落下,便被人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穆琛摸了摸他臉,又握住手,面無表情道:“是有些冷。”
沈奚靖沒說話,張澤北麻利地帶著表情糾結的洛林西出了屋,穆琛領著沈奚靖往池子邊走。
這邊池子應是穆琛獨用的,水溫更高些,池邊放著暖榻,還有一組桌椅,上面放著些果子點心,還有兩三本書。
沈奚靖沒走兩步便熱了,卻不好說,只得乖乖跟著穆琛坐到桌邊。
穆琛想必今日來得早一些,他頭髮半溼半乾披在肩上,身上只穿了件單衣,神態很是放鬆。
沈奚靖把披風脫下放到一邊,主動給穆琛倒了些茶,想了想,又說:“陛下今日來得早。”
他一說完,穆琛便挑眉,沈奚靖心裡暗自咒罵,怎麼又說錯了話。
說皇帝來安延殿來得早,是說皇帝很急嗎?
沈奚靖只說了一句話,便把自己鬧了個大紅臉,穆琛倒是沒打趣他,把那盤果子往他跟前推了推:“溯澈那邊運過來的葡萄,很甜,你吃些。”
葡萄沈奚靖小時候是吃過的,不過八歲後就再沒吃過,他隱約記得它的味道,摘下吃了一顆,又覺得沒有小時候吃的好吃。
葡萄還是酸酸甜甜,但已經不是一家人圍坐園中吃的那個滋味了。
沈奚靖不知不覺吃了大半盤子,突然聽穆琛說:“你晚膳沒用好嗎?”
沈奚靖一抬頭,見穆琛玩味地看著他,他低頭一看,盤子裡只剩下葡萄枝,殘存的幾個紫色果子顫顫巍巍綴在枝頭,沈奚靖心裡一顫,想了半天又想不出這是個什麼罪名,只得說:“太好吃了,不知不覺就多吃了些。”
兩把椅子捱得很近,穆琛聽了沈奚靖的話,淡淡笑笑,伸手握住沈奚靖的手腕,把他手上的那一顆送進嘴裡:“是很好吃。”
這裡真是太熱了!沈奚靖覺得渾身都冒出汗來,心想臉上指不定紅成什麼樣。
穆琛見他臉都紅了,便不再糾纏在葡萄的話題上,只問:“你表哥應下了?”
說到這個,沈奚靖又精神起來,忙說:“應下了,可是,表哥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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