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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裡翻找起來,沈奚靖坐在床上,看著雲秀山消瘦的背影,心裡的高興無法言說。
無論旁人怎麼看他這次平調到朝辭閣,沈奚靖自己心裡,是高興之極的,他坐在床上開心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意識到雲秀山可能在給他找藥。
“表哥,我真不疼,真的。”沈奚靖站起來,跟在雲秀山身後,去拉他袖子。
雲秀山一言不發地轉身,把沈奚靖按坐回床上,右手捧著一盒膏藥,眼看就要開啟給沈奚靖抹上。
從小到大,這是沈奚靖第一次看到他態度這般強硬。
“別,表哥,如果是好藥得留著,我這明天就能好,別浪費了。”沈奚靖往後躲了躲,伸手攥住了雲秀山的手腕。
對於他們來說,這些能治傷的藥極為珍貴,這一盒小小的藥膏,也許未來的某一天,能救他們的命。
雲秀山沒有理會沈奚靖的話,他固執地開啟盒子,挑了一些抹在沈奚靖臉上。
沈奚靖登時覺得臉上一陣清涼,火辣辣的痛感有些褪去,半邊臉也不再麻木。
那膏藥味道極好聞,有些淡淡的薄荷香,沈奚靖猜是薄荷膏。
“這是之前太淑人賞的藥膏,表哥就給你抹這點,省的待會兒見太淑人不好看,沒事,以後還能要到。”雲秀山說著,幫沈奚靖整了整頭髮,他還小,還未束髮,有些偏黃的頭髮都散在腦後,只用了一根灰色的舊布條鬆鬆繫著。
他還這麼小。
雲秀山別過頭去,用衣服袖子蹭了蹭眼睛,沈奚靖知道他心裡難受,便偷偷從懷裡拿出那個杜多福給的藥瓶,遞給雲秀山:“別難過表哥,你看,這是我之前在錦梁宮的管事給的,他說是太醫開的藥,我保證,之前在錦梁宮一直很好,只有昨天出了事。”
雲秀山沒有接那個藥瓶,他只是轉過頭看著沈奚靖,紅著眼睛說:“還好你過來了,以後咱們倆在一起,表哥一定好好護你。”
“好,我相信表哥。”沈奚靖有些吃力地笑笑。
趁著人都不在,沈奚靖在雲秀山的壓迫下,講了昨個發生的事情。
他一邊講,一邊小心翼翼看雲秀山的神色,見他可算平靜了下來,這才鬆了口氣,不停說自己在錦梁宮過得多好。
事實上,他也確實過得不錯。
當他把他自己每年攢的賞銀拿給雲秀山看時,雲秀山那吃驚的表情,也能應證他說的話。
那些金燦燦的豆子、花生與南瓜,零零散散躺在一塊打了補丁的破布上,雲秀山就算沒有碰,也知道重量並不輕。
“小五,你這是誰賞的?皇上嗎?你已經能到主子跟前伺候了?”雲秀山幫沈奚靖把那一小把賞銀收了起來,藏在他給沈奚靖準備的那個木箱底部,才問。
“我沒到主子跟前伺候,但是每次年節大宴,我得到的賞銀都比別人多些,不知道為何,”沈奚靖說著,又解釋道,“可能我幹活比別人用心,總管多給的也說不定,錦梁宮的蒼總管人挺好,不知道朝辭閣的總管怎麼樣?”
沈奚靖十分有技巧地把話題引到朝辭閣,雲秀山也沒繼續往下問。
實際上,雲秀山問的那些問題,他自己都回答不上。
“朝辭閣的總管以前是聖敬太帝君跟前的大宮人,周太淑人並沒有生育皇子,他能得以繼續留在寧祥宮,是皇上特地跟柳太帝君請的旨,那時候朝辭閣的管事年歲大了請旨離宮,聖敬太帝君歿了之後,這位陳管事便升調到朝辭閣做管事,聖敬太帝君的另一位大宮人則去了錦梁宮做總管,就是你說的蒼總管。”
由於聖敬太帝君與周太淑人在皇帝登基之前都不是一宮主位,所以他們宮裡只有管事沒有總管,聖敬太帝君歿於皇帝登基之前,當時他跟前的管事殉主,剩下的兩位大宮人分別到錦梁宮與朝辭閣,一位做了總管,一位做了管事。
顯然,這兩位,都是皇帝的人。
對於沈奚靖,雲秀山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用很小的聲音,給沈奚靖講了一下朝辭閣幾位宮人的情況。
沈奚靖一邊聽,一邊仔細分析了一下。
朝辭閣如今加上他自己,一共有八位宮人,一位陳管事,一位柳太帝君分來的楚大宮人,還有一位剛剛升了大宮人的王宮人,兩位上次擴選入宮的宮人,還有兩個跟他們一批進來的小宮人。
沈奚靖記性很好,他一直記得,當時管事分人的時候,朝辭閣明明唸了三個名字。
“我記得當時不是有兩個人跟你一同來,還有一個哪裡去了?”沈奚靖皺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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