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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宮裡那些宮侍們,他看著他們,從來不會想要觸控他們的身體,從來不想關心他們的喜怒哀樂。
當柳華然與他說“吾宮裡有個宮人,以前是沈家的直系,與你做宮侍如何”時,他竟發現自己滿心歡喜起來。
他一直都很喜歡沈奚靖,欣賞他,尊敬他,但他一直都沒有意識到,直到柳華然與他說那句話,他才終於明白,他想讓沈奚靖留在他身邊,他想讓沈奚靖成為他的人。
這時沈奚靖翻了個身,打斷了穆琛的思緒,或許是有些熱,沈奚靖把手伸到被子外面,穆琛笑笑,幫他把被子蓋好,閉眼沉沉睡去。
一時間,偌大的浴室裡安靜下來,守在門口的洛林西還在為剛才裡面的動靜尷尬,張澤北倒是老神在在,小聲唸叨:“可算有嘉主子這樣的,皇上也不至於整日埋在書本里。”
洛林西道:“張哥您的意思是?”
張澤北瞪他一眼,似是在呢喃道:“你還看不出嗎?自打這位來了,皇上還願意碰誰?”
洛林西臉上滿是詫異,他用耳朵聽了聽裡面的動靜,確定兩個主子都歇下了,才湊到張澤北身邊小聲說:“我一直以為,那是聖上動靜小。”
張澤北撇撇嘴,低聲道:“那不是動靜小,那是沒動靜,你沒看每次那些走的時候,沒一個臉色好看的?”
這倒是,洛林西仔細回想一下,確實沈奚靖做了宮侍之後,皇帝招侍寢的次數雖然與以往沒什麼不同,但其他人都很冷靜,他一直以為皇帝只是比較偏向與沈奚靖,沒成想其他人都只是乾坐著。
“張哥,你說,他們怎麼沒人講?”洛林西又道。
張澤北簡直想揍他,沒好氣道:“講,講什麼,講皇帝成天介叫他侍寢,完了自己看奏摺,讓他一個人睡覺?
這確實相當丟人,洛林西被張澤北一點撥就明瞭,他問:“那裡面那位……”
張澤北對他倒是很好,有什麼說什麼,直接答:“裡面這位,你得小心伺候,這才是個主子,這話咱們爛在肚子裡。”
洛林西當然懂,他點點頭,看張澤北閉上眼睛,也假寐起來。
午夜時分,張澤北敲了敲門:“皇上,到時候了。”
穆琛睡覺一向不深,張澤北也懂事,聲音不高不低,不會吵醒沈奚靖,也能適當叫醒穆琛。
沒多時穆琛披著斗篷從裡面出來,他臉色有些不好,以前他不喜找人侍寢,就是因為不能一宿睡到天亮,總要半夜起來回宮,而現在他更煩躁些。
張澤北很會看人下菜碟,忙在他前面掌燈,邊走邊說:“皇上忍這個把時候,等嘉主子位份上去,您就用不到奴才這安延殿了。”
穆琛冷哼一聲,卻沒反駁他的話。
張澤北以前就很關照他爹,算是看著穆琛長大,這宮裡,也就魏總管、蒼年與張澤北敢跟穆琛這樣講話,換了別人,指不定就拖黑巷裡了。
穆琛不反駁,就代表張澤北說進他心裡去了,張澤北心裡更明白幾分,便不再說話,送了皇帝回錦梁宮。
第二日沈奚靖早早便醒了,這次穆琛倒是沒往死裡折騰他,石榻又很熱,他早起便覺得通體舒暢。
那兩個慣常服侍他的宮人不在,是洛林西直接進來服侍他洗漱穿衣。
沈奚靖客氣道:“勞煩洛管事了,以後叫小宮人過來便好。”
洛林西笑得極為諂媚,他說:“主子折煞奴才了,能伺候主子,是奴才福分。”
52、零五二
一轉眼便是四月;這一日沈奚靖照例早早去給柳華然請安;天氣一日比一日暖和,沈奚靖已經換下厚重的棉袍;改穿夾襖。
這些時日他吃穿不愁,又長高了些;新一季的衣裳蔣行水給他定的尺寸更大一些,眼下穿在身上有些偏長;但不妨礙行走。
他到慈壽宮的時候,只有蘇容清比他早些;這會兒正站正殿裡等。
蘇容清雖然長相和氣,但相交起來卻有些高高在上,這整個宮裡的宮侍;數他身家最好;高傲些也算正常,所以,他雖然見沈奚靖進去,卻連個招呼都沒打,徑自看著牆角擺放的迎春。
他不搭理沈奚靖,但礙於位份,沈奚靖還是要給他問安。
“蘇淑人,早上安好。”沈奚靖笑著說。
蘇容清瞥他一眼,短短“嗯”一聲。
他這樣其實也好,看不上便懶得搭理,這些日子以來,即使天天見,沈奚靖也沒同他說過幾句話,這會兒倒也樂得輕鬆。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站著,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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