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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第一次見他這樣,主子也是好心,見他沒有腰牌,還把我們宮裡的腰牌給了他,讓他出宮。他走了以後,主子便回宮歇著了。”
明遠語氣溫和,說話不緊不慢,他這一段話跟剛才明林說的差不多,基本都是一個意思。
如果不是他們早就對好詞,那麼這就是當時事情發生的全部,沈奚靖與宋瑞對視一眼,知道從他們嘴裡,問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永安宮裡守夜門的宮人不屬於各宮,他們都只聽令與宮人所魏總管,所以,即使謝燕其是宮侍,但當夜值夜的宮人也堅決不放他出去,一旦他們私自放人,那麼等待他們的,就只有那個出不來的黑巷。
宋瑞想想,道:“既然這樣,就不打擾宋淑人午歇,我們這便離開。”
他們出了秀鸞宮正殿,發現李暮春正在殿外等著他們,明林並不在他身邊。
李暮春快走幾步湊到沈奚靖身旁,道:“那個明林膽子很小,翻來覆去說的都是那一套話,但是我問他能不能確定蘇淑人和明遠在不在屋裡,他說他不清楚,那晚他在前院值夜,很困,他偷偷睡了一會兒,還求我不要告訴蘇淑人。我注意到,他身上有傷,應該是蘇淑人所為。”
說到最後一句,李暮春語氣有些僵硬,沈奚靖做過宮人,知道那種被人奴役挨人打罵的生活多不容易,便緩聲道:“蘇淑人也只這幾天不痛快,過一陣就好了。”
就在這時,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從頭到尾都沒講過話的張一哲突然開口,他問李暮春:“明林有沒有說,蘇淑人那塊腰牌,是誰回宮取來給謝燕其的?”
李暮春一愣,沈奚靖和宋瑞卻十分驚訝地看向張一哲,張一哲笑笑,道:“剛才無論是明林還是明遠,都含糊了腰牌是誰回來取給謝淑人這一個步驟,他們都說,蘇淑人心軟,便給了謝燕其腰牌,但他們都沒說清,到底是誰回去取的腰牌,到底是誰親手交給的謝淑人。每個宮裡值夜的宮人都會記錄在案,想要換掉是不可能的,那便只有一個可能,明林膽子小,讓他撒謊顯然很難,很容易就能被看出來,所以,教他說話的那個人,只讓他說大概的事情經過,而細節部分一概省略,我猜測,他們當時出去的時候,身上就帶著腰牌。”
這個魏總管的左右手,果然名不虛傳,這一點,沈奚靖、宋瑞和李暮春都沒注意到,只有他發現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一下子,這個案子在他們面前明朗起來。
如果,蘇容清與明遠出去的時候,他們身上真的帶著腰牌,那麼他們兩個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謝燕其要出宮,而他又沒有腰牌,蘇容清與明遠又怎麼會出去的時候就帶著呢?
雖然蘇容清平時一貫高傲,脾氣也很差,但並不表明,他不是個心思細膩的人,相反,他的大宮人明遠看起來脾氣溫和,是個很謹慎的人,但私底下什麼樣子,又有誰看得見呢?
沈奚靖不知道他們跟謝遙到底有什麼矛盾,竟然讓他們甘冒風險去殺人,但從種種跡象表明,蘇容清與謝燕其關係一直不好,他們兩個出身好,家世高,從進宮一直都壓在他們上頭,以蘇容清的脾氣,不可能不跟謝燕其鬧矛盾。
要說蘇容清殺了謝燕其,沈奚靖覺得有可能,可死的卻是謝遙,這到底又是為什麼呢?
他們帶著這重重疑問,回到謝燕其的配殿裡,由於謝遙死了,所以謝燕其只能臨時由年紀最大的那個小宮人伺候,另外兩個就要分擔三個人的活計。
謝遙死之前,沈奚靖曾經來過謝燕其這裡,那時候謝燕其宮裡的小宮人個個看著都很精神,而如今,當沈奚靖再看到他們的時候,卻發現他們都無精打采的,謝遙的死不僅給他們帶來沉重的心理打擊,也對他們生活造成了很大的負擔。
謝燕其根本不關心他宮裡的小宮人現在是什麼樣子,他只關心謝遙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沈奚靖這麼想來,突然覺得謝燕其有些奇怪。
上次來的時候,他是發現謝燕其與謝遙關係很好,不像蘇容清與明遠那麼拘謹,也不像畢卓陽與阿丹那樣貼心,他和謝遙是那種可以隨意說話,但總感覺並不貼心的那種。
沈奚靖不好總結,總之,他們兩個好像關係很好,又好像關係不好,所以,在謝遙死去之後,謝燕其那一系列的表象,沈奚靖才覺得這事古怪。
說真的,沈奚靖也有一瞬間為謝燕其的這種表象迷惑,覺得他真的很悲傷,但是慢慢地,沈奚靖敏銳地感受到,謝燕其的這種悲傷,並沒有到達他的心底,他說不上為何會知道,大概是這些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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