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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走了出去。
沈奚靖躺在黑暗的東配殿裡,反反覆覆想著張澤北說的那句話,最終迷迷糊糊睡去。
62、零六二
沈奚靖第二日一回到雙璧宮;便直接進了裡間;蔣行水心領神會,先去取了早就準備好的點心;直接跟進去伺候他。
昨天辛苦大半夜,沈奚靖著實有些餓了;反正是在自己宮裡,便直接拿了一塊吃了起來。
蔣行水站在他旁邊;輕聲講來:“昨日約莫子時,謝淑人突然在安延殿外面敲門;一邊敲一邊喊叫,張總管與洛管事本不想讓他進來,但他樣子有些癲狂;一直在叫要見皇上;張總管沒辦法,問清他到底是何事,才讓洛管事看著他,獨自進去與皇帝稟報。”
沈奚靖“嗯”了一聲,又拿起一塊點心吃了。
蔣行水給他倒了些溫熱的果茶,繼續道:“當時奴才也在,不過為避嫌,我沒湊到跟前,後來皇上黑著臉出來,謝淑人還大聲與皇上喊了幾句,當時奴才沒看見,但後來洛管事跟我講,說皇上面色已經難看到極點。”
這倒是與謝燕其平時的做派有些違和,他不像是容易激動的人,沈奚靖看了眼蔣行水,又道:“說吧,洛林西都說了什麼?”
蔣行水衝他笑笑:“主子就是聰明,知道洛管事定有話跟我講。”
“他和張澤北都是皇上的人,想必他們心裡知道,我與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要給我講清楚。” 沈奚靖抿了一口茶,道。
他說的理所當然,蔣行水也聽得理所當然。
“當時張總管跟著皇上一塊走了,洛管事留下來,見我遠遠站著,便把我拉他屋裡,他說謝燕其看起來有些神志不清,而且極富攻擊力,他都被他打傷了,他一直說他宮裡的大宮人被人吊死在屋裡,要皇上做主,讓他找到真兇,給他一個交代 。”
沈奚靖認真聽了,皺起眉頭:“他說的大宮人,可是謝遙?”
蔣行水點點頭,道:“正是他,主子,我第一次見謝淑人那個樣子,看起來像瘋了一樣,披頭散髮的,眼睛都紅了。”
眼睛都紅了?沈奚靖心裡覺得奇怪,他覺得有什麼事情被他忽略,他仔細想了想,突然問:“一般那個時辰,皇上已經回了錦梁宮,可他怎麼直接去安延殿鬧了?”
蔣行水早有準備,答:“這個奴才當時也問洛管事,他也不知道為何,但是今個早些時候,主子還在休息,他突然跑來跟我講,說昨個謝淑人是先去的錦梁宮,鬧了半天蒼年沒有搭理他,他才來的安延殿。”
這麼說來,謝燕其也不算完全失了理智,起碼他還知道,如果皇上在錦梁宮,蒼年是不會讓他這樣在宮外吵鬧,那個時間,皇上不在錦梁宮,那肯定在安延殿,他倒還很聰明。
沈奚靖冷笑一聲,道:“那宮人到底是怎麼死的,除了他還有誰知道,他到底是真受了刺激,還是裝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與謝遙,到底誰才是那個牽線,皇上的東西,到底落在誰手裡。”
蔣行水想了想,猶豫著道:“主子,奴才昨天雖然離得遠,但以謝淑人的性格,斷然不會在皇上面前說話那樣沒有禮數,就算他不是裝的,那也必然吃了不好的東西。”
這也是很有可能的,他們秀鸞宮又不像雙璧宮位置偏僻,宮裡的大宮人就這樣平白無故死了,怎麼會沒人發現疑點。
也有可能他們都被下了藥,神智恍惚,這才沒有意識到出了事。
沈奚靖低頭思索一番,突然問他:“昨個,謝燕其知道我在安延殿嗎?”
蔣行水一愣,但隨即臉色便難看起來,他看著沈奚靖支支吾吾,不肯講話。
“說吧,雖然他平時客客氣氣,但骨子裡和蘇容清一個德行,說不了我什麼好話。”沈奚靖冷笑道。
“那奴才便說了,主子可不要生氣。”蔣行水得了沈奚靖的允,這才講,“昨日他一開始在殿門那邊鬧,張總管過去說他,不要驚擾了裡面的主子們,不過那謝淑人一點都不領情,直接講,‘皇上是正主子我知道,但沈奚靖不過就是個下等宮人,靠著太帝君的恩寵才當上宮侍,他……’他這句話還未講完,便被張總管打斷了,奴才當時瞥見,張總管的臉色很難看。”
這話真是從裡到外都不像謝燕其會說的,沈奚靖聽了,倒也沒生氣,只是說:“他訊息倒是靈通,宮裡的大宮人歿了,他還有心思擠兌我。”
謝燕其跑到安延殿鬧已經算是驚擾聖駕了,還說沈奚靖的不是,好像他真的失去理智,想要把人都得罪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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