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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靖中間的桌上,一邊解一邊說:“你也知道表哥沒什麼本事,只會做些衣物,雖然將來小皇子什麼都有,但我閒著也是閒著,給他做了些小衣服褲子,你放心,用的料都是皇上賞下來的貢品,你看看喜不喜歡。”
那包裹看著不小,雲秀山開啟,裡面竟疊了一摞衣服,大多都是淺色的,看起來十分粉嫩可愛,雲秀山在每件衣服的下襬都繡了簡單的紋樣,看起來十分別致,娃娃長得快,雲秀山最小的只做了一件,週歲的多一些,雖然孩子衣服小,但看雲秀山這做工,絕對十分耗時。
沈奚靖看著那一摞衣服,眼眶又紅了,他有孕之後情緒很容易波動,雲秀山這衣服一拿出來,他就想哭了。
“好啦奚靖,你要是哭了,皇上還得埋怨小的,回頭好好收著,也算是我給小外甥的見面禮,他週歲的時候,我就不給了。”雲秀山見沈奚靖要哭的樣子,忙說兩句逗他笑。
果然,沈奚靖聽了,便收起了眼淚,回他:“那可不成,週歲的時候還得備禮,表哥可不能摳門。”
他們自小一起長大,對彼此性格都很熟悉,於是打趣兩句,兩個人都很高興。
穆琛見他們兩個有說有笑,便安靜坐在一邊看書,一句話都不插。
不多時,外面又有宮人來報:“淮安褚家求見嘉貴君。”
淮安褚家?沈奚靖在短暫的茫然之後,馬上便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雲秀山的手,就想拉他往外面跑:“表哥,是謝二哥!是二哥!”
雲秀山也愣住了,但是他卻還記得壓住沈奚靖的身體,讓他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道:“真是謝二哥?之前世子跟我說,派人去上虞找他,沒找到人。”
沈奚靖用力點頭,這會兒謝書逸正在外面等著,他也不能把當初怎麼遇見謝書逸那段曲折過程講了,正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穆琛講話了:“宣。”
穆琛說完這句,有轉頭看沈奚靖,臉上十分嚴肅:“每次說你每次都不聽,剛才不是又忘了。”
這次他確實是激動了,沈奚靖臉上一紅,小聲道:“我知道啦,下次一定注意。”
穆琛冷哼一聲,倒沒說什麼,雲秀山在一旁看他們兩個互動,總覺得十分好笑,但他可注意著,絕對不會當著皇上的面笑出聲來。
不多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面進來,穆琛剛下了早朝回來,還未換衣服,雖然謝書逸沒見過皇上,但他做布料生意,到底認得那身衣服,所以一進來,他雖然已經看到了沈奚靖和雲秀山,卻還是得先穆琛行禮,穆琛讓他站起來後,他才激動地看向沈奚靖和雲秀山。
自從天啟元年闊別,他們兄弟三人已經十年未見,彼此的樣子,已經跟小時候完全不同了。
沈奚靖記得,那時候謝書逸高高瘦瘦,跟麻桿一樣,如今再看他,或許是在布坊裡做多了粗活,倒顯得十分高大結實,但他眉宇間,還是能依稀看出幼時樣子,這也是為何沈奚靖當時能認出他來的原因。
他們三個對視良久,誰都沒有講話,直到謝書逸道:“小云,小五,看到你們都好好地,我心裡真是高興。”
說著,二十多歲的大男人,突然痛哭出聲。
時光交錯了十餘載光影,他們三個再次見面,彼此都想起了那一年艱難的往事。
沈奚靖再也剋制不住自己,和雲秀山一同哭了起來。
他們再見面,想起的不光是他們自己,還有許多再也見不到的人,已經早亡的徐海,還有消失不見的衛彥,他們如今是過得好,但是這十年來,每一個人都是咬著牙活過來,就像沈奚靖和雲秀山在宮裡卑躬屈膝辛苦勞作,就像謝書逸當年沿路乞討,才好不容易到了淮安。
他們三個哭了好久,直到穆琛出聲給謝書逸賜坐,他們三個才漸漸止住了淚水。
在沈奚靖和雲秀山的追問下,謝書逸慢慢說了當年發生的事情。
那時候他確實在上虞過不下去,地裡種不出東西,還要受他人欺負,當時謝書逸心心念念想到就是十幾年後給雲秀山和沈奚靖一個富足溫暖的家,於是他獨自一個人離開上虞,想要到衢州去碰碰運氣。
衢州是大梁最繁榮的郡府,謝書逸當時一點錢都沒有,靠沿街乞討到了衢州,可是他到了衢州,卻發現像他這樣的小乞丐,就算討一份不要錢的學徒工,也基本不可能,於是他只能咬著牙,一面繼續乞討以維持生活,一面每日都上各各商行鋪子裡求工。
大抵他運氣是真的好,被當時去衢州辦事的褚家族長看中,帶回家裡做學徒。
在褚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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