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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這蔣琦奕救不得了?”
“倒不是他救不得了,是他老子,討人嫌。”江小天餓了一天,老早盯著肖涼桌邊一盤糕點,坐過來就吃。“治不了他家兒子,就砸人家店,攆人家出城。哪有這樣的,我看,他家兒子有病多半也是他自己作孽太多,報應。”
這樣講肖涼似乎也聽說過蔣老爺子一怒之下殺了醫治無果的大夫的傳聞。當時只以為是蔣家治病心切,遇上了江湖騙子心情急迫所致。從旁人口中聽得了,倒一時無法判斷真假。
他低頭抹平衣角褶皺:“即便如此,斷然和蔣琦奕沒有任何干系。他是該救的。”
話畢江小天已是把點心迅速塞進了肚裡,拱手道:“肖弟,後會有期了!”轉身拿起他的紅纓槍,看樣子要走。
肖涼一個手快按住,欲言又止。
江小天不解道:“肖弟還有話要說?”
肖涼顧左右言他:“……蔣琦奕熬藥時候,我順手替你抓了一副,吃了再走不遲。”
“哈哈,肖弟好熱的心腸!”
“謬讚了。”這話他今日彷彿已說了無數次,脫口便出。
他去了煎藥的地方,拿了先去給蔣琦奕送去,再為他號一脈,覺著已無大礙,日後只需調理便是。麻煩的是這江小天……端藥回來路上他左思右想,苦苦思索到底要如何開口,開門卻見江小天已是在地上打起了滾,手上的傷口裂開浸出血漬。難為他咬破嘴皮還未嚎啕,這般痛楚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恍惚中江小天看著肖涼蹲過來就是施針,立刻死命五指扣著肖涼胳膊,痛苦道:“肖弟,我是不是被狗咬了,得了狗瘋!”
“不是。”
肖涼從後腰摸出塗了毒的銀針,刺了,把江小天臉朝下按住,換一種針又是幾下。
“肖弟救我!我快要死了!”
“死不了。”
“肖弟救我!”
“正在救!”
江小天無力癱在地上,只覺體內一股怪氣四處亂竄。所到之處是強烈的灼燒感,背後冰涼地面渡來的寒氣彷彿只夠冷卻皮面,五臟六腑皆要被這怪氣燃燒殆盡。他尚留有一絲神智,硬是不吭聲,怕暴露了他在屋內,連累肖涼。
這邊肖涼亦是不敢耽誤。捻轉提插,另再注入一份真力。江小天先還感覺肖涼是隨著那股怪氣腳步走,重在壓制。後面那怪氣慢慢遊走得慢了,肖涼倒提前一步,預知了它的走向,封鎖去路。方覺得那玩意兒化了似的,運氣也不再察覺得到。
回過神來兩人都出了一身大汗。
肖涼坐回凳子上去,瞥了那藥一眼,隨手朝外潑了:“這藥慢了一步。”又回過頭來對著江小天就看,眼帶歉意,而後只道:“抱歉,我不是有意。”
原來肖涼此番是執意違背師命初次下山歷練。哪想不出半月就得個神醫稱號。旁人以為他風光得意,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是怕得要命,不敢想那師父聽說了這事,哪個不高興就追下山來。打罵也罷,若是要拎著自己回去,是決計不肯的。如此一日擔心勝過一日。江小天白天挾持,肖涼轉瞬下意識就認定是師父派人找來了,心念就要下殺手。一套“烽火輪轉”恰巧首針就是胸鄉穴,一氣呵成手腕略轉投擲把江小天活活射成了靶子。
“這套針法毒辣狠毒,師父傳與我時也提醒不可隨便對人使用。”
“烽火輪轉”總共七針。用無毒銀針施針身體並無異樣,奇就奇在需以毒針配合。七針,針針毒物可相同,也可不同。這已是牽動出了無數種病症,但倘若在打鬥中缺了哪一針或幾針,又能做出變化。不曉得這套針法究竟是有多少種毒可以施了。好像發明這針法的人,偏生就是拿人做試驗,從未考慮怎樣解毒一般,也似乎不願中毒之人立即死去,要的就是痛不欲生跪地求饒之效果。
“這是我師父當年為了復仇鑽研出的奇招,他曾說,他也沒有細細算過這其中到底有多少變化。恐怕施針者會的毒物越多,變化就越多……”
肖涼說到後面簡直聲如細蚊,不敢去看江小天臉色。他當時想若是師父派來的手下,回頭師父解了就是。眼清了才發現是外人,就怕江小天要扭著自己算賬。
只聽江小天問:“可有解?”
“毒針我有收回,總算是記得的。只是我未料到這頭次犯病如此之快,原本還想先用藥物緩緩疼痛。”
不料江小天哈哈哈幾聲大笑,勉強站起拍掉身上塵土。笑道:“既然有解,我也不操心了。勞煩肖弟解了就好。”
見江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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