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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一撇,毫無風度地自言自語道:“吃了就跑的混蛋!”想起身,某兩處地方卻傳來一陣一陣的痠痛。一向遠山遠水溫文乖巧的少年也不免呲了牙,小心翼翼地扶著腰,猶如七老八十的人一樣慢吞吞起身。想罵什麼又罵不出來——誰讓這後果有一半,或者說是大半的責任是因為自己呢。想起那人邊對自己做些醬醬釀釀的事,邊用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語氣給自己補些類似攻受啊,上下啊之類的床上常識,更是一陣磨牙。可惜,那時候自己已經沒有力氣能夠反受為攻,反下為上了。王玉一梗脖子,挫敗又憋氣地吼:“小二,還不趕緊上桶熱水!”
柳白下樓,見到小二殷勤地迎上來,丟了一足錠的銀子過去:“那間房的房錢。準備幾桶熱水。如果房裡的公子不喚人,你們就別去打擾了。”想了想,又從懷裡摸出一個精緻的木頭瓶子:“幫我把這個交給房裡的公子。就說,這是給他治運動拉傷的。”言罷,頭也不回地出了客棧門,從馬棚裡牽出黑靨,稍一夾馬肚子,黑靨長嘶一聲往林道飛奔而去。
☆、21。天下第一美人
約莫行了一個時辰,柳白就策馬來到了一個小鎮口。翻身下馬,極為隨意地向鎮子踱去。
鎮子名為凌風鎮,據說天朝初代國師——慕容凌風就是在此地出生的。相傳當年慕容凌風極擅行軍佈陣,治國謀略,最為神奇的,是慕容凌風在占星術上深有研究,為天朝一統立下不世之功,深得帝皇敬重。此後,慕容家歷代皆出能人,在朝中有不可或缺的地位。因此天朝的初代帝皇將慕容凌風出生的小鎮親賜為凌風鎮。
“哼,縱使有慕容家通古今知未來,也挽回不了天朝的頹敗。”柳白站在初代帝皇欽賜的牌匾下,猶如普通的人一樣,對著鐵畫銀鉤的牌匾很是興致地摸著下巴欣賞了一會兒,嘴角雖是銜著微笑,嘴裡卻是細不可聞的冷哼。
柳白就這麼不快不慢地在鎮子裡牽著馬走,還不時地在小販的攤子上流連忘返一會兒,像個標準的商人一樣對新奇玩意兒評估有沒有倒賣的價值。終於,抬腳進了一間古玩店。
“掌櫃的,把你店裡的好玉都拿出來給小爺瞧瞧。”才進店,柳白就展開一把描金摺扇,氣勢十足地嚷道。
“公子,這邊的玉都是上好的。”掌櫃看柳白身上穿的戴的俱是不凡,年紀雖不大,卻十分有氣勢。當即不敢怠慢,忙顛顛地奔來招呼。
“這些?”柳白只拿眼角瞟過一眼,刷一下收了扇子,磕著扇柄不滿道:“這些也算得‘上好’兩字?你別糊弄區區。”
“呃,那公子的意思是?”掌櫃摸不準柳白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問道。
“小爺什麼意思?你們開啟門做生意,不會不懂吧。憑這些石頭也敢開古玩店,不怕被人砸了招牌?”柳白哂笑一聲,隨手撈起腰帶上綴著的一塊精緻的玉佩,在掌櫃面前晃了一圈。“看到沒,區區對這種玉才勉強能入眼。你自己看著辦吧。”
掌櫃看到玉佩,當即眼神一肅,面上卻不動聲色,躬了躬腰:“公子,好玉需配雅人。若是公子能對上此句,就算是把小店的鎮店之寶送予公子又何妨?”
柳白引扇一揖,示意掌櫃出題。
掌櫃回了一禮,倒也不墨跡,當下便開口道:“將軍百戰死。”
柳白眼角不著痕跡地抽了兩道,暗想安子林你個悶燒男,看了看掌櫃一本正經的樣子,也只能正直嚴肅地回道:“君王不早朝。”
掌櫃輕輕吁了口氣,眼神更是謙恭,笑道:“公子對得極好,當得起美玉。不過您知道,外面不安全也不方便,不如請您過內堂一賞。”
柳白回了一個理應如此的表情,隨著掌櫃掀了簾子進了內堂。
柳白進去後才發現古玩店的內堂原是別有洞天。掌櫃引他穿了兩進屋子,才入了一個小室,也不知在哪裡敲打了幾下,牆緩緩向兩側推開。掌櫃恭敬地請柳白入內。
密室裡點了一盞青鶴長明燈,雖有些昏暗,卻也能看清密室的構造陳設:牆上掛著幾幅看不出朝代的古畫,正中一張方桌,兩把椅子,靠牆是一個齊腰高的大櫃子,櫃子上擺著一柄通體透明的玉如意。就像一般古玩店的密室沒什麼區別——如果忽視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看起來就格格不入的人的話。
掌櫃把柳白讓進去,恭敬道:“小的在外頭候著。”言罷,就不知又在哪裡敲打幾下,牆就重新合攏。
柳白眯了眼睛環視一圈密室,又在某個幾處停了幾下,適應了一下白晝到昏黃的差異,就聽到一個矜傲的聲音對他說話。
“你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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