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兩山的間隙落下去間。那金黃色的光照在兩人的身上，讓兩人看起來都熠熠生輝的樣子。兩人都沒有對視，就那麼看著眼前的太陽一點點的消失。落霞的光沒有那麼刺眼，兩人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前面。

林淵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澀，又喝了一大口的酒。

之後兩人便沒在說話，都只管自顧自的悶頭喝酒。

「莫殤。」

「嗯。」

「我喜歡你。」

「我知道。」

林淵把自己的頭靠在樹幹上，抬頭盯著頭頂上的樹葉，「我真的沒機會麼。」

「對不起。」

林淵把自己的臉和莫殤的靠的極近，「就這一次好麼。」

興許是喝多了，莫殤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林淵沒有猶豫便吻了上去。

兩人像是在沙漠裡飢渴了多日的人，這個吻熱烈而又激情，等兩人褪開的時候都是氣喘噓噓。林淵看著莫殤一片清明的眼神，就低聲笑了兩聲，「果然。」

莫殤歪著頭閉著自己的眼睛說，「所以死心了？」

「嗯。」

「那個小鬼挺適合你的。你們在一起會很合適。」

「教主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下屬的私生活了。」

莫殤笑了笑，「現在倒知道叫我教主了。」

「我們今晚就把別的都忘了，不開心的不樂意的就一乾二淨。別想些有的沒的。不醉方休！幹！」說完，林淵就拎起一罈酒。

莫殤看著笑了笑，也拿起一個酒罈子跟林淵的碰了一下。「幹！」

太陽早就全部落了下去，天上已經佈滿了繁星。兩人都一罈接一罈的不停的喝酒，喝到最後兩人都已經開始說糊話了。

「成珞你要怎麼才能原諒我呢！」

「該死的穆炎你就不能別老纏著我麼！」

「成珞你怎麼能跟虛清那個老道士一塊呢！」

「穆炎你再半夜爬到我的床上我就把你趕出去！」

「成珞你個死沒良心的究竟知道我有多愛你麼！」

「穆炎你再敢偷我的褻褲我就讓你光著屁股上街！」

……

被山谷迴音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流水最後帶著同樣不堪其擾的白虎雷時上後山一人一個去把兩人帶了下來，路上碰到眼眶紅紅的小鬼穆炎把林淵又拖走了。

伏在窗外的莫殤揚起一抹苦澀的微笑，看著裡面蜷縮在床上的成珞眼睛有點發澀。

忍了幾天，莫殤終究是按捺不住。莫殤找遍了整個成家，最後卻是在自己的房間裡找到了成珞。

莫殤靜悄悄的走近成珞。成珞的眼睫毛上溼漉漉的，就算在睡夢中也緊皺著眉頭，緊緊的抱著莫殤的被子，縮成一團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莫殤看著成珞的眼神柔的快滴出水來，慢慢的靠在床邊蹲了下去。

成珞瘦了，才這麼幾天，臉頰兩旁的肉都凹陷下去了。

莫殤靜靜的看著成珞，目不轉睛，像是要把他刻進自己的心裡一樣，嘴裡一直低低的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

突然，莫殤看到成珞眉頭皺的更緊了，像是在夢魘一般眼角還劃出了淚花，低聲喃喃著什麼。莫殤湊近了一點才聽得清，「小殤。。。。不要丟下我。。。你在哪。。。小殤。。。小殤。。。」

莫殤的心口一攪一攪的痛，他想把成珞揉進自己的懷裡，吻幹他的淚水告訴自己永遠都不會丟下他一個人。他拼了命的剋制住自己沒有去抱緊成珞，最後他只是低下頭在成珞的眼睛上輕輕吻了一下，「我永遠都會陪著你。。。」

成珞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突然睜開了眼睛，彈坐了起來，「小殤！」

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又是夢麼。。。呵。成珞不自覺的用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眼角一片溼潤。睡夢中一直覺得有人在耳邊對自己說著對不起，明明感覺到了莫殤的氣息，醒過來卻仍舊是夢一場。

現在的自己家破人亡，好像天地間只剩了一個莫殤，但是莫殤也不見了。該怎麼辦，自己的心裡像是缺了一個大洞。

成珞苦澀的笑了笑，用雙臂把自己抱緊，仍舊覺得冷，又把莫殤的被子蓋住了自己，「小殤。。。」

莫殤靠在窗外的牆壁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夜風吹的自己有點冷。他催動內力卻還是覺得渾身發冷。

莫殤就這麼在窗外陪了成珞整整一夜。成珞。。。我該如何再面對你。。。屋內屋外，兩個人明明那麼近，卻像是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