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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分啊。”
“唔,你要不說,這我還真想不到。你以後可得叫我皇叔才對。”
這話不說不要緊,一說就是在老虎身上拔毛,梁曲軒一下子就炸了,“老子還叫你祖宗呢!這他娘都什麼事啊,怎麼又突然變叔侄了,老子他娘好不容易認真一回,老天耍我呢?我他娘求跪下求我哥算什麼呢?我就叫梁曲軒啊,叫了二十來年了,這麼多年都沒人跑來給我說,老子姓宣啊。我龘日他孃的梁曲天,存心噁心人的吧。”
他罵罵咧咧的說了一氣,越說越傷心,越罵才越意識到昨天還感覺血脈相溶的親情,今天就已經一文不值了。那是他哥,那是他爹,就是梁曲天,也當了二十來年的弟弟。可是一瞬間,就是天翻地覆,比滄海桑田還他孃的面目全非,好像這二十年就是一個夢境,竹籃打水一場空,他生命裡記憶中的點點滴滴,因為一個姓好似就要全被抹殺一般。
等他罵累了,宣世隸才安撫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爹從未說過你不是他兒子,你哥也從未說過你姓宣。二十年前的往事,真真假假,對你來說都沒有任何改變。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只是覺得沒有任何必要,你還是你梁曲軒,我還是我宣世隸。
況且,梁家只願意承認梁曲軒的身份,我也只想你一輩子平平安安當你的二少。
至於另一種身份,不管真假,我都不會讓他浮出水面。”
湛王雖說是不管真假,刻意模糊梁曲軒身份的確定性,但他自己是最清楚不過,梁曲軒確實留著宣世辰的血脈。因為,一開始,他接近梁曲天,抱著的目的確為梁曲天所說為的是宣世辰的舊部勢力。可惜事情一轉再轉,原本是靠著公開這個身份來網路舊勢力,然而他弄清楚這個人卻是梁曲軒的時候,又不得不放棄所有之前努力,反而要偷偷摸摸的把這秘密給壓下去。一向果決斷定的湛王,卻不得不在自己的兩個截然相反的決定之間,自得其樂,說出來倒讓人頗覺辛酸。
梁二少的煩惱不過是往事,他震驚過後,時間一久便能逐漸淡忘。以前在身邊的人,以後也一樣會在身邊。
可是於湛王來說,他所做過的事情卻永遠無法被遺忘。他甚至連找藉口的理由都無法存在。
如何處置梁曲天,對他來說才是真難事。感情上,這個人死一萬遍也無法消弭宣世隸心中那唯一可以宣洩的痛恨,可這個人就是死一萬次,也於事無補。而理智上,他不想和梁家搞得你死我活,更不想梁曲軒因此而背上任何的汙點。
三天前,梁曲言已經來信,要求放梁曲天回京,條件是隻要不在大方向上違背梁家的立場,任何事情梁家都可以出面幫忙,只要是湛王開口。這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交換條件,可仍舊讓宣世隸痛苦。那意味他生生斷送了唯一可以推卸責任,唯一可以分出一半自責的渠道。自此以後,他就是痛,也不得不承認是自作自受。
然而最後的路只能選一條,選擇的標準也只有一個,無論怎麼的痛苦和快樂,都比不上始終給他愛的人最好最有利的一面。
梁曲天沒想到,以往他最風光最高高在上的時候求而見不得的人,在他最落魄最低潮的時候竟然主動來見他了。這個人還是和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一樣,從外貌到內心都如同沉積久年的佳釀,醇香濃郁。深刻又嚴謹,成熟而穩重,收放自如,這般高度,一直是他孜孜以求卻難以企及的。他追逐過,最終卻失敗了。
“王爺是來放我回京的吧?關了我這麼久,也讓梁曲軒過足了癮,差不多是時候了。”梁曲天站起來,理了理有些亂的衣襟和衣袖,道:“不過我還真不難受,等你利用完那個蠢貨,記得提前告知我一聲,我還等著看他的好戲呢。”
宣世隸示意冉衝開啟牢門,道:“是放你回京的,你是梁侯爺的心頭寶,梁家無論下怎樣的血本也不虧啊。梁三公子好命,人又聰明,就不要成天老想著和一個傻子比高下了,曲軒可比不過你。他又不如你一般會演戲,恐怕沒法子給你看了。”
“喲,王爺這般維護,難不成還真是情有所鍾了?”梁曲天笑起來,“我還琢磨這事不可能,還勸過我哥,但我怎麼就忘記提醒他,當初在王府後院,王爺看戲看得可開心?王爺那會兒不是為了討我歡心嗎,二十萬大軍而已,王爺竟願意把自己的人送給那些骯髒的犯人,如今王爺和我哥上床的時候不知道想不想得起當初那場戲?”
宣世隸一步步走近梁曲天,面上還帶了點微笑,嘴唇卻已經顫抖起來。
他一腳踹去梁曲天胸口,這力道極大,梁曲天一下子飛靠到牆角,疼得直不起身子來。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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