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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瞟湛王,她不是很喜歡他,不過這個人已經兩天未休息過了,此刻神情冷峻,有點嚇人。
宣世隸注意到她的目光,道:“進去守著!”
夕園如得大赦,推開門走到梁曲軒床邊,隱約能聽到外面的人講話的聲音。還是說病情的,似乎加重了。她有心逃避,只捂住耳朵,呆呆的看著梁曲軒,其實蓋的被子太多,只露出了半個腦袋而已,看不出任何的不妥當。
沒一盞茶的功夫,梁二少就醒了。
他只覺全身疼痛,像是在刀山上過了一圈,又覺血脈冰寒,像是赤身裸體的站在冰天雪地之中。
他動了動身子,開口道:“讓宣世隸進來。”
夕園點了點頭,馬上起身去叫人。
宣世隸聞聲走了進來,並不靠近床邊,離著三尺的距離看著床上的人。
梁曲軒從層層疊疊的被子下伸出半隻手,他就想把人給拉過來,可惜離得太遠。
這個動作似乎看起來對梁曲軒來說太過痛苦,那露出來的半截手臂上,還留著密密麻麻的施針後滲出的血點。宣世隸終於是看不過去,走近床邊,把那半截手給塞回被子裡。
“我可以陪著你不走的。”
“恩。不走就不走。”
“死不了,我命賤。”
“死不了,我在呢。”
☆、梁曲言
尤封忻已年屆伍拾,從十四歲就開始上戰場,已在刀光劍影裡耗去了三十多年的時光。他出生軍將世家,又是兩朝將軍,經歷過二十年前的皇位之爭,爾虞我詐看得多了,到了如今這個年紀,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而唯一不曾忘記的,便是忠義二字。
他跟著宣世辰的那些日子,必是他最難以忘懷的歲月。
尤大將軍摩挲著手裡的紅玉扳指,這個扳指在他回憶裡常常出現,不過這麼幾十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離這東西如此之近。
“永成的兒子。”尤封忻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還有一個兒子。”
梁家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肯露出這麼一個訊息,看來確實是梁曲軒性命有礙。
玄命草他手裡存著幾株,已經派人快馬加鞭的給梁曲言送過去了。
但是,僅僅這些是不夠的,他想見一見梁曲軒,可惜這個願望在當下這般複雜的環境下,稍微有點過了。而以梁家的立場,竟然有兩個兒子在梧州任官,倒真讓尤封忻有點摸不著頭腦。
湛王以勤王的名義,由宋徽為主帥帶領的兩萬西南軍昨日已經到了汶州邊境武南鎮與尤封忻的軍隊會和。
湛王的這一舉動,算是明明白白的宣告了自己站的位置,順應天意與皇帝同舟共濟。
不過尤封忻心裡,卻對湛王的支兵有個大疑問,他二十萬大軍屯兵淮州,哪裡差你這貳萬士兵。說是勤王表態,如何又恰恰直接奔赴前線?還偏偏兵力大大的超過他的一萬人?
尤大將軍雖存疑慮,卻一點不打算捅破這層紙。
第一,他和皇帝也就是半路搭夥,犯不著事事操心,他守好汾州也就可以了。
第二,他之所以願意出戰,目的也是算清楚這二十年的夙願,打宣世清,沒有人比他更能擔起這個責任。既然現在和湛王算是共同禦敵,關係也不能做得太僵了。
第三,他既然知曉梁曲軒的身份,就一定要多為他有所謀劃,而梁曲軒跟在湛王身邊,這兩人是不是同一立場?若是,他就更沒理由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人人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可是梁曲言不能。
“不回來?!好,好,誰給他那麼大的膽子!”梁曲言肺都要被氣炸了,兩個弟弟,都跟傻子似的跟在別人屁股後面轉,一個是自以為聰明,另一個卻是用蠢都無法形容。
他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機會,可把梁曲軒給討回來。他自然就沒有想過還要還回去。情愛這東西,他視為糞土,像梁曲軒和湛王這樣的床上關係,他更是不屑一顧,綁回來過個一年半載的,多送幾個漂亮的女人,梁曲軒也就把湛王忘得個乾乾淨淨了,到時候該結婚生子,該加官進爵,他都是把路子鋪好了的。
端著好好的少爺命不做,跑去梧州那地方跟人捱苦受累是為了什麼?
梁曲言不明白了。
他更不明白,如今中毒,性命有礙了,還要留在那個地方,恐怕是腦子傻了,而不是身體壞了才對。
梁曲軒這一次的舉動,是著實氣壞了梁曲言,他也不願意在繞圈子,一接到尤封忻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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