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一起進的宮,江源恆並不是中毒而是中了藥,不會危害性命只是被刀劃過的傷口難以癒合,整個人失了血色,下巴削的更尖。他坐在上位,並不理會江源之的焦急,眼睛一直看著辰日,那種情緒似是而非,帶著慶幸,帶著想念,更甚於……恨。
“沒死?”江源恆開口。
“沒死。”辰日答。
“可好?”江源恆再道。
“甚好。”辰日笑。
江源恆點頭,再望向江源之,“都知道了?”
“先不說這個,皇兄,讓辰日給你看看……”
“不必。”江源恆抬手打斷江源之,目光停留在辰日身上,微微憤怒,“既是已經將楚亭弄死了又死透了為何還要到這裡來送死,這其中的厲害源之不知,難道你也不知嗎?”
“我知。”辰日迎上江源恆的目光,笑的儻蕩,“可若我不回來,你死,他傷,我憂,這樣不值得。”
江源恆冷笑,“憂?楚亭,為誰憂?”
辰日再笑,目光流轉愈發溫柔,“世上唯有一人可讓我憂。”對上龍椅旁的人,蒼白的臉上溢滿幸福的光,看在江源恆的眼裡畫滿了傷。
猛的喉口一甜,劇烈咳嗽起來,江源之見狀忙上前,“皇兄,怎麼樣了?來人,傳太醫!”
“不必。”辰日微微抬手阻止,走上前去檢視江源恆的病情,“只是體內的藥物未清,江源之,那塊白玉帶在身上麼?”
“在。”江源之從懷裡摸出白玉遞過去,“怎麼了?”
辰日接過白玉,凝視著,許久未出聲。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搖頭,“江源之,先回去等我好麼?”
一句話,說的氣氛驟然緊張,江源之不自然的開口,“辰日,我……”
“不必擔心。”辰日卻打斷他,“醫好你皇兄我便去找你,有些事,還是需要我去解決的。”說著辰日笑了,“江源之,太陽下山了我便回去了,不許吃別人家的豆腐。”
其實江源之不是沒有想過,辰日的前一世許是個妖孽,否則他又怎會擁有如此令人著迷的力量。江源之並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他定然不知道他這一點頭一轉身意味了什麼。
“好,辰日,早些回來,若晚了我給你掌燈。”
江源之想得很天真,皇兄親口答應自己與辰日在一起,楚亭已經沒了,現在的韻國對皇兄構不成絲毫的威脅,沒有理由將辰日怎麼樣了,何況辰日還是皇兄的救命恩人,功始終是大了天去的。即使皇兄將人扣下了,求總是求的回的,如若不然,以死相逼也未嘗不可。
江源之走後辰日將白玉放下,“將這塊玉碾成粉敷在傷口上,三日便可痊癒。”
江源恆抬頭看向辰日,唇邊泛起嘲諷,“楚亭,你可知剛才你交出了最後一樣保命符。”
“我知。”辰日淡笑,手指在白玉上輕輕抹煞著,“沒有了它就是連後悔放棄韻國太子的資格都失去了,以及,活命的籌碼。”
“那你為何還要交出來?”江源恆帶著微怒,“楚亭,你在可憐朕嗎?”
辰日依舊笑著,彷彿是是要笑盡此生一般,他緩緩傾下身體貼近江源恆,呵氣如蘭,“皇上,這個萬人之上的牢籠不適合他,我不能讓他揹負起與他無關的眾生。”
那樣的代價太大,不是他可以負擔得起的,何況那時候我不在他身邊,若是連你也不在了,他便真的是什麼都不剩下了。
良久,江源恆嘆了口氣,“楚亭,朕該拿你怎麼辦呢。”說著他閉了眼,“你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辰日當真轉了身,不發一言,門開了又合上,江源恆睜了眼,雙眼空洞無神。
——你不能讓他揹負那麼多無關的眾生,那我呢,換成我就可以了嗎?還是因為,我在你心裡就是那個可以隨時犧牲掉的棄子?
江源之回伊王府後便在門口等著辰日,等到日落,等到天黑時真的提著燈出來,一夜未眠,耐著性子和不安,直到東方泛起微光時他便再等不下去,急急的進宮去了。
“皇兄,把辰日還給我。”
江源恆已經將白玉磨了粉敷在傷口上,臉上的血色稍稍回了些,聽了江源之的話不悅的皺起眉,“昨日朕放他回去了。”
“可是他一夜未歸。”江源之直盯著江源恆,“皇兄,把辰日還給我。”
“胡鬧!”江源恆將衣袖重重一揮,“朕說昨日便放他回去還是騙你的不成?”
江源之也不退縮,反而上前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