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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江源恆點頭道,“丞相也知道,留了楚亭是給他機會再傳我軍情回韻國,殺了他卻是給了韻國聯合諸國範我邊境的藉口,留不得卻也殺不得,如今再扯上朕的皇弟,這……”
歐陽明略微的思考了一會兒,“皇上有沒有想過,若是能治他個迷惑王爺的罪,這些問題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嗎。”
“不行,朕不能讓源之捲入這場是非。”
“既如此,這件事不妨交給老臣處理,定將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
“哦,你當如何?”
歐陽明微微一笑,“皇上,請聽老臣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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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江源之也不曾起來,太后來勸過好幾回,飯也送了不止一次,可是都被江源之擋了回去。江源恆到御花園的時候江源之已經快要昏過去,見了他,江源之半撐著眼道,“皇兄可是答應了?”
“這件事我們容後再議,你先起來。”
江源之推開江源恆伸過來的手,縱使身體虛弱,脊背卻是挺得直直的,“皇兄請回吧,我心意已決。”
“你!”江源恆忍住怒氣,“他就值得你拿王爺的身份去換?”
江源之咧了咧微微開裂的唇,“值得。”
“朕不明白。”
“其實我也不明白。”江源之的臉上浮現出笑意,“不求榮華富貴,但求為他生,為他死。皇兄,我喜歡他,我第一眼見他便知自己喜歡他。”
“荒謬!”江源恆忍不住呵斥道,“你可知他是誰,他是……”
沒等江源恆把話說完,江源之已經支撐不住的昏過去,江源恆立馬蹲下身去扶他,“傳太醫!”
宮人自是不敢怠慢的,太醫踏進宮裡的時候江源之剛躺下。
“伊王爺沒有大礙,不過是乏了,臣這就開一複方子,王爺服下便沒事了。”
太醫告退,江源恆依舊守在床邊,看著床上一臉虛弱的江源之微微皺眉,良久,他站起來,“好生照顧著王爺,若再讓他走出這皇宮,朕要你們的腦袋!”
不出辰日的預料,江源之果然沒有再出現。不論是江源之接受了江源恆的勸說不再和他來往,或是江源恆從中作梗乾脆軟禁了江源之,結果都是一樣的。
辰日終日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一坐就是一整天,眼睛望著門,不怎麼吃喝,一副痴痴傻傻的樣子。歐陽齊來過幾回,見了他的樣子氣惱的不行,有一次石頭見他氣的一拳將石桌打成兩半,嘴裡嚷嚷著,“你這算什麼?你就真這麼賤,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和他不可能有結果的!”
辰日沒有看歐陽齊一眼,輕輕的吩咐一聲,“石頭,找人將它修了。”
石頭自是不敢耽擱,立馬去了,跑出好遠了還能聽見歐陽齊的氣急敗壞。
就心裡而言,石頭也是覺得辰日和伊王爺不會有結果,身份擺在那裡,即便身份不是問題,兩個男人又怎麼能成親呢。可是私下裡,石頭還是希望江源之出現的,尤其是每次見辰日等在那裡的時候這種心情尤其強烈。
可是一直到知了都停了鬼叫江源之都不曾出現,等來的是一個曾經來過的男人,辰日和他進房了好久,再出來時換掉了身上的黑色長衫,將一直隨意束起的頭髮用發冠挽起來,活脫脫的一副小倌樣。
泉泓欄因為辰日的接客更加火了生意,辰日也不再是一副任誰都難以接近的樣子,笑的顛倒眾生,兩隻眼睛更是媚意從生。
這日,辰日從將軍府出來,剛登上馬車,熟悉的聲音令他一頓。
“辰日!”
是他。辰日很清楚,是江源之。可是僅僅是在那一頓之後他又恢復了常態,只是坐進馬車,任由車伕趕了馬。
“辰日!”江源之自是不肯罷休,邁著雙腿跑起來,“辰日,停車!”
車伕向辰日詢問,辰日搖頭,“不要停。”
江源之還跟在馬車後面,儘管是真的很想見他,想抱抱他,可是無法停車。馬車停下了又怎樣,身後那處的痛楚清清楚楚,身體裡甚至還殘留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印記,耳邊全是骯髒的喘息聲,連空氣都似乎泛著令人噁心的氣味,已經是被染指的身體,還談什麼擁有的資格。
馬車停在泉泓欄門口,辰日下了馬車,鴇母立馬迎出來,辰日本就無心與她糾纏,無奈她一直拖著,終還是讓江源之追上了。
“喲,這不是伊王爺嗎,不是聽說要成親了,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