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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感慨萬千,於是吩咐小荷:“送武雙公子回房休息。”
武雙起身說道:“屬下告退了。”
於是,只留下雪艾和隆利二人繼續徹夜暢談,不知不覺間天已濛濛發亮,二人竟然整夜未眠,此時有侍女來問雪艾是否要傳早膳,雪艾說道:“我與叔父昨晚酒喝的多了些,今天的早膳都挑些清淡開胃的菜。對了,武雙公子可起來了嗎?”
一旁小荷答道:“早起來了,正在花園練劍呢。”
雪艾哦了一聲,笑道:“我去看看。”
武雙晨起練劍,已經是他十幾年如一日的習慣了。此時,他正在花園中的空地上,一襲白衣飄飄,身走龍形,手中利劍翻飛,傾刻間化作萬道寒光,好瀟灑飄逸的劍招!
百花叢中,美人舞劍,此時此刻怎可少了簫聲?雪艾飛也似的跑回寢宮拿了支長簫,又飛也似的跑回後花園,此時,武雙劍舞正酣,忽聞一縷若即若離的簫聲響起,悠遠流長,醉人心魄,傳說中的天籟之聲,想必也不過如此。武雙聽的如痴如醉,手中利劍舞的越發盡興。雪艾一邊吹著長簫,一邊緩步走近,簫聲醉人,劍影紛飛,清風乍起,吹起了一地落花。
回首間,只見那個青衣長衫的男子手執一管長簫,如一朵青雲般飄然而至,唇如塗脂,目若朗星,武雙吃了一驚,急忙收劍,拱手道:“殿下!”
“公子每天都要起早練劍嗎?”雪艾笑著問,手中輕輕的握著管簫。
武雙頜首道:“是,屬下已經習慣了。”他看了一眼雪艾手中的簫,不禁說道:“殿下的簫聲悠揚悅耳,武雙如聞天籟!”
雪艾笑道:“呵呵,過獎了,公子若是喜歡我的簫聲,以後我每天都會在此吹起,你舞劍,我弄簫,豈不別有一番情趣?”
武雙臉上微微一熱,忙說道:“屬下受寵若驚!”
雪艾忍不住笑起來,拉住他手說:“公子可願意陪雪艾共進早膳?”
武雙怔了一下,只見他正看著自己,誠懇親和的眼神,如溪水般乾淨透明,沒有不可一世的高傲,竟像個小孩子徵求著大人的意見,卿之眼神,我見猶憐。武雙萬萬也沒有料到,有一天自己會迷失在他的眼神中不能自拔。
隆利因府中還有事情等待處理,用過早膳後便起程返回了,看著叔父漸行漸遠,雪艾心中不禁感嘆,再見叔父不知又到何年,也難為了叔父的一片苦心,從小的時候,叔父便對自己關愛有加,如今他仍然處處想的周到。
一直送到十里長亭方才止步,看著武雙淡定的眼神中隱藏著些許的不捨,畢竟是親如父子的主僕一場。
雪艾微微一笑,說道:“回去吧,這裡太陽曬著好熱。”
武雙嗯了一聲便隨雪艾同回承寧宮,雪艾忽然問:“叔父忘了告訴我了,武雙今年多大?”
武雙沉吟著:“屬下自小被父母遺棄,由師父一手帶大,聽師父說起過我的生日,是仁和三十七年六月初三,今年二十二歲整了。”
雪艾哦了一聲,卻是闇然傷懷,自古紅顏多薄命,難道藍顏也會如此不濟?他雖然有著傾國傾城之貌,身世卻實在令人惋惜!心中鬱悶,竟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種想把他摟入懷抱的念頭,此念一生,臉上不禁紅了一大片。
武雙見他神情怪異,忍不住問:“殿下,怎麼了?”
雪艾尷尬的一笑,說道:“你比我大兩歲,又和叔父的關係如此親厚,以後我們便以兄弟相稱如何?”
武雙甚感驚詫,急忙說道:“殿下言重了!武雙怎敢和殿下稱兄道弟?”
雪艾抬手道:“你不要總是叫我殿下,也不要再自稱什麼屬下了。我聽得好心煩,你知道嗎,在宮中除了母后,再沒有人叫過我的名字,可惜母后去世了,現在我與父王的關係很不看好,我心裡好冷啊,別人越是對我卑恭,我越是覺得冷。所以武雙,以後‘殿下’這兩個字就不允許你再提起,在你眼前的是雪艾,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我命你從此改口叫我小艾,我已太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我真的想重溫一下這種感覺。”
說到最後,神情也隨之激動,目光朗朗的看著武雙,竟是滿臉的期盼。武雙冷不丁被這眼神灼了一下,慌忙說道:“屬下不敢!”
眼前英俊的男子忽然臉色一沉,慍道:“你分明已經違抗了我的旨令,還說不敢?”明眸朗朗,只這一眼又把武雙給灼燙了一下子。
俊美的臉龐,微嗔的話語,竟讓武雙不由自主的憐惜,他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於是輕輕的喚了聲:“小艾……”聲音細不可聞,就連武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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