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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兒如墜迷霧,懵懂的問道:“殿下,你怎麼突然到這兒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雪艾嘆息了一聲,不知如何說起,畢竟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於是匆忙說道:“茜兒,有些事情以後再和你細說,我的朋友受了重傷,你這裡可有止血的藥麼?”
茜兒看了一眼靠他肩上的武雙,只見那男子面如土色,氣息微弱,一襲白衣多半染成了血紅,顯然傷的不輕,此時也顧不得男女之別,急忙上前扶住:“殿下莫急,先到屋裡去!”
一手扶著武雙,一手提燈照路,雪艾向院子裡掃了一眼,四四方方的大院子,收拾的還算乾淨,三間老舊的小瓦房,看上去似乎有些年頭了。
☆、王子的溫柔
三人來到裡屋,茜兒掌上燈,屋子雖小,一應傢俱倒還齊全,不過都是些破舊的老傢俱,看的出她日子非常清苦。
茜兒把武雙安置在床上,舉著燈仔細檢視過他的傷勢,不由得皺緊眉頭,嘆道:“這位公子傷的不輕啊!”
雪艾說道:“武雙是我的貼身護衛,這次全是為了保護我,茜兒,你這裡可有止血的藥麼?”
茜兒忙說:“有,奴婢家有不少草藥呢!”說著,轉身走出屋門,尋了一株止血的草藥,用水浸泡了,放在罐中搗爛。
雪艾才發現這家中只有茜兒一個人,心內不免錯愕。坐到床邊,伸手拭了拭武雙額邊的汗水,他靜靜的閉著眼睛,纖密的睫毛不時的顫動,不知他是否又睡去了?
雪艾在他身旁輕輕的叫著:“雙……雙?”
聽武雙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雪艾才鬆了一口氣,便見茜兒拿著藥膏進來,將那藥膏放在一旁桌子上,伸手來為武雙解衣帶。她的動作一如從前的溫柔輕盈,又不失恭敬。
武雙忽然睜開眼,扶著床吃力的掙扎起來,說道:“我自己來。”
雪艾溫言道:“還是我幫你吧。”
武雙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看到雪艾修長的手指拉開自己腰間的衣帶,然後,又小心謹慎的脫去外罩長衫,唯恐弄疼了他的傷口。
武雙心中一片溫暖,他可是王子啊!那個眾星捧月、榮光籠罩的王子,那個養尊處優、一人行動便眾人服侍的王子,而此時,竟親手為他寬衣解帶,溫柔的像個賢妻。
武雙光裸著上身,完美的身材毫無遮掩的呈現在雪艾面前,他們早就互相看的痴了,武雙痴迷於雪艾的溫柔,雪艾痴迷於武雙的完美。
茜兒愣在一旁,臉頰如同火燒般的紅,一顆心突突跳個飛快。
其實,雪艾的心跳比她要快的多,他的鼻血也幾欲噴濺而出,強行穩了穩心神,說道:“茜兒,把藥給武雙上了吧。”
茜兒應聲,把藥膏慢慢塗抹在他傷口處,又用一塊潔淨的綿紗包紮好,動作麻利嫻熟,最後不忘為他擦淨了身上的血漬。
雪艾默默的看她做完這一切,心中不由得讚歎,雖然和她在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卻不知她還懂醫術。
他忍不住問:“茜兒,你什麼時候學的醫術?”
茜兒不好意思的說道:“只是粗略的懂一些罷了。”
雪艾微微點頭,又問:“怎麼家裡只有你自己?”
茜兒的目光忽然一暗,沉吟著道:“我丈夫一個月前去世了。”
雪艾訝然:“原來茜兒已經嫁作人婦了。”茜兒紅著臉淡淡一笑:“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夫妻罷了。”雪艾聽她說丈夫一個月前死了,又聽她說是什麼有名無實的夫妻,心中不免納悶,又不好問起,忽聽茜兒問道:“殿下又為何會突然到此啊?”
雪艾胸中一痛,冷笑道:“我早不是殿下了,如今的雪艾,不過是被朝廷通輯的要犯。”
茜兒唬的一個愣怔,難以置信的問道:“為什麼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雪艾唉聲嘆氣,把事情的原委向茜兒訴說了一遍,茜兒聞言跪倒在他腳下痛哭道:“奴婢只以為殿下在宮中安享榮華,卻不知殿下受此陷害磨難!”
雪艾笑道:“只當是出宮歷練一番吧,歷經磨難方能成佛是不是?”
忽聽武雙咳嗽了幾聲,他正斜目望向自己,嘴角邊掛著淡淡的笑意,雪艾心頭一暖,用眼神向他說道:只要有你,再苦也不怕。
轉向茜兒問:“錦兒呢,她可還好?”
茜兒驀然怔住,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雪艾:“難道殿下不知道嗎?錦兒……早就死了。”
雪艾訝然道:“我不知道啊,她死了?好好的怎麼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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